阮霖儿沉寂多时,一下子又唱出了风头,朱老板对她虽然心有芥蒂,可还是高兴的。连唱几晚上,阮霖儿拿到的赏金拿到手软。但已经有言在先,她连续一个月不要客人的赏金,只为了赎阿岩的债,阮霖儿眼红极了,看着金银珠宝一箱子一箱子被送去朱老板的办公室,她有想去搬回来的冲动。“这些全是钱呐。”她低头暗暗想道:“要是拿去华人商会跟总工会,寄回国,不知能买多少粮食呢?”眼红的不止阮霖儿,还有她的继父林开兴。林开兴的儿子林义才在周钰鹤的工地上应聘不成,去了别的工地,但好吃懒做的毛病一直没改。听说沙洲地里有一个唱戏的班子才逃难来新加坡的,里头有几个妞儿长得年轻又美,皮肤能掐出水来,林义才跟父亲是两条光混汉,一闻到女人味就忍不住。到了晚上十点,林义才守着仓库大门,躺在冰冷幽黑的大门口,听着沙洲林子里那边咿咿呀呀传来的唱曲,小姑娘娇娇滴滴的嗓音在哼哼唱,林义才就忍不住了。一溜烟,摸黑窜进林子里,看到戏班子在沙洲林子的一块空地上拉起围布,架起来鼓子跟戏台上,戏班子点了好几盏煤油灯,周围地上岔了一排松明火把,把一块不小的沙洲地照得亮堂。附近的劳工此刻已经聚集在戏班子面前听,没有凳子,就蹲着,或者坐在沙地上,有的光着膀子,几乎全是大老爷们,剩下的就是给工地做饭的上了年纪又不好看的老婆子跟大婶。林义才挤进人群前边儿,看见那唱曲的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胸脯已经饱满,穿一件杏黄色棉质的荷叶领子衣服,一条橘红色长裤,一双布鞋,扎俩小辫子,脸蛋圆圆的,眼睛乌黑,浑身水灵得像诱人的果实。林义才眼珠子都看直了,心里有一腔火苗,身体不自觉在发热,他想起了阮霖儿。当初的阮霖儿比眼前这个小姑娘还要美丽诱人,成天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林义才那时候只要一见到阮霖儿,整个人都是心神晃荡的。那天下午,林义才从外面回家,以为没有人,谁知阮霖儿下工早,一身灰尘,正在洗澡。林义才看见家里没人,偷偷踩上洗澡房墙根边的石头往里头张望,透过一丝狭小的缝隙只看到阮霖儿背后一片雪白的肌肤,他头脑一热,双脚再往上一蹬,却翻了跟头栽倒在地,哎哟一身叫出来。☆、二十永远是我闺女阮霖儿听到石头滚动,当即吓得赶紧穿衣服,咬着嘴巴流泪,躲在洗澡房一直到母亲回来才敢开门出来。母亲跟他们父子大吵了一场,不久后,母亲就去求阮霖儿的亲姑姑,并且想办法说出刺耳的难听话,把阮霖儿逼去歌舞厅,离开他们父子跟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林义才一边看一边想起这事,又想起阮霖儿今天的绝情,不禁喝了许多酒,他临走时想上前乱摸一把那小姑娘,被戏台子一位负责拉台子的大汉镇住了,不敢耍流氓,只好不甘心地看着戏班子收场离开。回到仓库是后半夜了,哪知道有人看准他不在,撬了门锁,趁黑把仓库一半的橡胶都偷走了,再悄悄换了一把相似的锁头。那仓库没有电灯,黑乎乎的一座屋子,林义才一点也不知,倒头就睡到了大白天。冷不丁被一大桶的井水淋湿了一身,林义才冷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爬起来,看到东家带着几个打手团团把他围起来了,大有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打手把他拎起来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再当胸打了一拳,林义才立刻要痛晕,东家亲自朝他腹部踢了一脚,他已经完全起不来,瞬间只有出去的气儿。“狗东西,看大门把我的东西看丢了。”东家走过去把鞋子踩在他腰上:“不赔偿我的损失,今天就把你的脑袋吊在房顶上!”林义才一听,又怕又惊,老板示意,打手将林义才整个人丢进仓库去,林义才睁大眼睛一看,原本装满了的一排排木架上,如今已经空了一半不止。“听说,你还跟大明星阮霖儿沾亲带故?”东家把鞋子踩在林义才的脖子上,他瞬间血脉喷张,涨红了脸,不能呼吸。东家冷笑道:“看到阮大歌星的份上,限你三天内补偿我的损失,不然,就让你家里人给你收尸吧!”林义才是被工地的几个人抬回家的,牛车水顿时就炸了锅,林开兴一看儿子这样,又心痛又怒其不争:“败家玩意!早知你这样,当初老子断子绝孙也不要你!哪里来那么多钱赔偿给人家?怎么不直接打死你算了!”众人平常见他们父子是个刺头,又不是良善,都不大肯主动亲近,这会子看到出了这事,毕竟不算小事,于是都有了恻隐之心,上前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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