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原有的餐饮渠道供应也不能松懈。自从邵坤背叛离开后,她不得不临时雇了个司机,但新人尚在磨合期,又有上次的教训,每次给饭店送货时,她还是坚持亲自押车。就这么两头跑、两手抓,在这无尽的忙碌与疲惫中,唯一能让她感到些许放松与慰藉的,便是与魏淮洲通话的时刻。这次他外出学习,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不能见面的日子里,每当呼机突然震动,李渔歌总会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寻个安静的角落回电话。两人在电话里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聊,大多是些日常琐事,魏淮洲会讲讲他在外地的见闻,李渔歌则挑一些生意上高兴的事情说说。言谈间,李渔歌猜测魏淮洲似乎并不知道他母亲已经把钱要回去的事情,便也默契地没有提。每次挂断电话,李渔歌都会忍不住地对着嘟嘟的忙音发一会儿呆——从前单纯做朋友或兄妹的时候,他们何曾这样频繁地联系,或觉得有跟对方分享生活日常的必要?这份若有似无的暧昧,像初春将化未化的薄冰,既让人期待破冰的声响,又怕脚步太重会惊碎这份美好。李渔歌虽然心里痒痒的,却也依然不敢点破。这一天,李渔歌给江南食府送完货,照例又去梁灿那儿坐了坐。她犯愁地谈起那两次酒局,说自己再苦再累都不怕,但对应酬还真是挺怵。梁灿笑笑,告诉她酒桌上最重要的不是能喝,而是会演,三分醉的时候就要装得有五分醉,五分醉就要装成七分醉,话要说得漂亮,酒却要聪明地逃。李渔歌这才惊觉,自己前两次简直是飞蛾扑火,为了达成目的,莽撞地来者不拒,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下去多少,若不是有齐斌、何凯在一旁挡了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梁灿还告诉她,要想自保,就得熟悉每种酒的性子,摸清自己在喝不同酒时的状态。比如白酒,喝上一两,可能只是微微泛红,头脑还能保持清醒,可一旦喝到二两,大脑可能就不听使唤了;啤酒呢,或许刚开始喝个一瓶两瓶,只是觉得肚子有些胀,但要是连着灌上几瓶,酒劲一上来,也难免犯晕;红酒和黄酒相对来说口感好些,后劲却不容小觑,一旦轻视,喝断片不是没有可能。李渔歌听完梁灿的话,觉得又学到了宝贵的一课。毕竟自己现在只是生意场上的小虾米,想要清高自守、滴酒不沾,根本不可能,如何掌握分寸、巧妙自保,才是当务之急。这晚难得有些空闲,回到出租屋后,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决定去附近便利店买碗泡面,再买瓶白酒来,测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谁知结账时,她突然发现排在她前面的人居然是林熠?再定睛一眼,他手里也正拿着一碗泡面。两人目瞪口呆地看了彼此一会儿,才确定不是幻觉。李渔歌惊讶道:“你从工地回来了?”“嗯,回来培训。”林熠看了眼李渔歌手里拎着的白酒,更是诧异,“你这是?泡面配二锅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李渔歌觉得一两句话难以解释清楚,转而问道,“你也没吃饭?”林熠点了点头。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既然都碰上了,还各自回去吃泡面实在太凄凉了些,便都把东西放回了货架,决定一起出去吃顿好的。热闹喧嚣的烧烤店,林熠做主点了一堆烤串,李渔歌又喊店员来一瓶二锅头。林熠疑惑道:“你真要喝酒?”“嗯。”李渔歌又喊店员拿来一张纸一支笔,对林熠道,“正好你在,帮我记录下,看看我喝一两什么状态,二两什么状态,喝到多少就彻底不行了。”“有病吧你?记录这玩意儿干啥?”“应酬需要。”李渔歌简单向他解释了一番,“反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前两次我都喝得太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梁总说,得找个信任的人一起喝一场,摸好底才能不打无准备之仗。巧不巧,今天正好碰上你了,不然我还得自己一边喝一边记。”林熠挑眉,似笑非笑地问:“我是你信任的人?你怎么不找淮洲哥?”“他不喜欢我喝酒。”李渔歌皱眉。林熠不屑地“切”了一声:“就会在他面前装。”李渔歌干脆道:“怎么了?装不行吗?装是因为我喜欢他。”这句话砸得林熠一时语塞,李渔歌见状“切”了回去:“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就会看我笑话。”自从林熠把她的心思点破后,李渔歌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始终绕不过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逐渐想通了,觉得横竖不过如此,她索性懒得再装,反正这家伙应该不会去淮州哥面前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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