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腔烦闷,无处发泄,只将身边的女人紧紧吻住。他吸允她的舌尖。她在无法呼吸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疼痛。他的大手,死命地将她抱紧,不让她有任何可以挣扎的空间,声音却是软弱无力的,就像是一个眼巴巴地望着糖果,垂涎三尺,却怎么都够不着的小孩子。“月明……月明……你为何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爱上我难道就那么困难吗?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去爱我?为什么?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王从科?他真就那么好?我在你心底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你说,你说了我一定改……”小宝疼得说不出话来。嘴唇上渗出淡淡的一丝血迹。这个野兽,谁敢爱他啊?谁真要爱上他,才真是疯子。她拼命地企图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大得出奇,兽性上来,根本就不把她当一回事情,狠狠地,就将她压下去……那一次,她觉得疼痛……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可还是觉得疼痛。床,仿佛成了可怕的东西,一看到,身子就疼。但是,她逃不开,也不再逃避,只好倒在他的身下,从反抗变成了顺从。随他吧,随他吧……一切,都是自暴自弃的。某一刻,她似乎想起什么,眼前浮现一个凶狠的男人,巨大的皮靴,毫不留情地践踏下来,就像驱逐一条野狗似的:“去死吧……你这个小赔钱货……你和你的贱人老娘一样讨厌……去死,你居然敢和你的贱老娘一起骗老子的钱,老子养一条狗也比你们强,早知如此,你一生下来,老子就该一把将你掐死,眼不见心不烦……滚……这些钱,全是我留给我儿子的,今后,你们休想再得到一分……滚……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让老子见到你们,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头疼欲裂。从来没有人爱过我,以后也不会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多余的一个人。就像一场久久的自我放逐,她在地狱里沉沦。:抱紧我1可是,她喊不出来,所有的愤懑都被一个人死死吞没……她放弃了挣扎,瘫软着,就像一条流浪狗,既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关心,甚至连有没有明天都不在意。就这样子吧。破罐破摔吧。过了许久许久,曲存姿才精疲力竭地躺下去。忽然察觉到身边的女人,脸上有疼痛之后的痕迹——眉心微微锁着,长睫毛上挂着淡淡的一层水痕。终究是女人,疼得受不了。他不敢在姜月明身上宣泄的一切,但可以在她身上泄洪……快意恩仇,男人都是野兽。因为爱,可以对女人温存。但不爱的女人,何必管她的死活?这便是爱人和工具的区别。他全神贯注爱着别人,以别人的喜乐为喜乐,所以变得分外可怖,自己却从不察觉。但是,他根本就不察觉她的疼痛,一完事,立即陷入了睡梦之中。那一夜,李小宝再一次失眠。不知道是因为浑身的疼痛,还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变成了一块大木炭。他发烧了,在冷雨中生气,又肆无忌惮地泄欲,貌似,貌似……精尽人亡……好可怕……李小宝暗忖,幸好这不是古代,否则,金主死在自己床边,而且是在那啥之后暴毙,这可怎么交代得过去?不自杀也得浸猪笼。她得赶紧设法让他好起来。诗诗来帮忙。一进门,就埋怨:“我的,幸好姜小姐赌气离开了……要是她发现老板在你屋子里……小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废话。她当然知道,唯有姜月明不在,曲存姿才会迷失心性来自己这里宣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曲存姿浑身滚烫,就像在油锅里滚了一圈。“快帮忙,让老板醒过来……”“怎么帮忙?”“你去买这几种药……”她麻利地写一个单子给诗诗。诗诗拿了单子,走出去,又觉得有点奇怪,回头,看小宝:“小宝……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一个医生??”“什么医生??别说了,快去买药。”诗诗嗫嚅着出去了。是奇怪嘛,看她写单子的速度那么流利,想也不想,仿佛是对这些小病情不值一提似的。而且写字的样子——哇塞,真的龙飞凤舞,完全是医生常用的那种鬼画符……不对,她写得很清楚流利,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她想不出,如果不是医生,怎会如此熟谙这一套?春雨连绵,气温骤降,到中午,显得更是寒冷。小宝再度伸手去摸曲存姿的额头,他烧得滚烫,眼睛也睁不开,忽然伸出手将她抓住,一用力,就往怀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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