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主是一条四海为家的光棍,从未考虑过有家有业的烦恼,只好道:“好啦好啦,这么麻烦。咱们从品香会回来,就去大狱里瞧瞧她。”阿苓连忙道:“不行不行,不能等。如果姑姑今晚就被他们上刑了呢?她一个女子,怎么在那样的地方待呀?”他像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一边越想越怕,不由得又放声大哭起来。陆离光一看人哭就头大,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赶紧道:“哎,你别哭了,那你来说说怎么办啊?”阿苓眼巴巴瞧着他,神情中写满了“现在就去,立刻马上”。品香会只有一个时辰,先往府衙跑一趟,时间上恐怕来不及。更何况对陆离光来说,多带一个人也完全是拖累,夏堇略一思忖,道:“我们分开行动就是,你去见金栗散人,等事情办妥了,再来筇竹寺找我。”陆离光心中十分不想与她分开,但此时也无可奈何。他随手拿了把细刃长刀系在腰间,道了声:“我去去就来”,身轻如燕地跑了。外面是热闹的夏夜,府衙的大牢深处,却有一片寒冷的潮气逼人而来。青苔从石板的缝隙里钻出来,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着一汪水,一点昏暗的烛光映在里面隐约跳动。一条锁链把右手拷在墙上,限制了囚犯的移动范围。程妙真靠坐在墙边,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忽见一个人正从房梁上轻飘飘跃下,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定睛一看,登时大喜:“陆师兄!”陆离光比了个“嘘”的手势,先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一股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街上买的肉饼,程妙真喜出望外,险些哭了出来:“好师兄,还是你靠得住,咱们的师门情谊比山高比海深哪!”陆离光嘁道:“少来,我都叛门多少年了?”周围的几个狱卒囚犯都被点了昏睡穴,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两人席地而坐,程妙真狼吞虎咽吃着肉饼,陆离光问道:“阿苓叫我来瞧瞧你,这事现在怎么办?”程妙真如今才知道她走后昆明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一时间简直捶胸顿足,大大抱怨了一番点子太背,又报了几个名字住址。“师兄你给这几个人送钱过去,都是朋友,他们知道怎么打点,先把我捞出去,之后好说。”陆离光不以为然道:“想出去还不容易,我现在带你走就是了。”程妙真大摇其头,“不不,不行,我的宅子可是新买的,这么一走,叫人给缴了怎么办?我看这次雷声虽大,但一时半刻间倒不会给上刑,且不急着越狱。”她一拍大腿,又道:“哎呦,对了,是有件事得求师兄帮忙。我这次带回来的那些翡翠,成色真好极了,你想想办法,帮我偷回来吧?”陆离光道:“捞你就算了,我还得管捞你那堆破石头?”“别呀别呀!”程妙真急了,压低声音道:“师兄,好师兄,我不叫你白跑一趟,我给你一块水头最好的冰种翡翠!放外面你三千两都买不到!”陆离光本想反驳,心头却陡然掠过一个念头,于是问道:“这东西能做坠子吗?”“必须可以呀,”程妙真顿时来了精神,“冰种翡翠最清透亮泽了,不带一点阴灰,像水似的,做成坠子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给你介绍个好匠人,要雕观音雕观音,要雕佛头雕佛头!”陆离光爽快点头道:“成交,那批石头藏哪儿去了?”“叫衙役缴走了,领头那个我记得是姓陈,你去那孙子家里看看,当时他眼睛都直冒绿光,且知道这玩意值钱呢。”程妙真悻悻道,心急火燎,恨不得马上催陆离光去抢回玉石。不过念头一转,她又陡然福至心灵,冒出一个问题道:“你要坠子干什么?”“送人啊,不然还能干嘛?”程妙真不可置信道:“送姑娘?!”她的表情太震惊,陆离光莫名其妙道:“送姑娘怎么了?”除了绾发的青绿丝带,夏堇从来不戴什么饰品,不过冰种翡翠配在她光洁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正是应景。他这边还思索着,程妙真已经双眼瞪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夏堇姑娘?”“不然还能有谁?”即使身在大牢之中,八卦的心情还是熊熊燃烧,程妙真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哎呦,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劲,可我没怎么敢说啊。这怎么都发展到要送翡翠的地步了?不对,那小姑娘才十七八吧?陆师兄你都多大岁数了,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陆离光鼻子差点没叫她给气歪了,大怒间声音都拔高了:“谁是老牛?谁是老牛?!我比她大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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