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认识的女孩被骗了,扣在这里。”“什么?”蒋春莹不是傻子,被扣在歌厅意味着什么,她能猜个七七八八,“这是违法的吧?”盛家灿先把她拉回椅子上。“那警察呢?她家里人呢?就没人管吗?”蒋春莹表情严肃,难以置信。歌厅中玩飞镖的角落,一个男的正看着他们,气场和刚刚那些拜把子的小孩相仿,但眼神不一样。他明显认识他们。盛家灿早就看到了黎帅,只是觉得没必要沟通。黎帅不这么想,自从事情被大哥接手后,他的希望就落了空,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耀武扬威半天,对方却没给眼神,直接找他上头交涉。这无疑伤人自尊。黎帅握着飞镖,吊儿郎当地走近来。盛家灿头也不回,继续盯着走廊的方向。黎帅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喂,弟弟,老熟人了。不打个招呼?”避也避不过,盛家灿总算转过身。他今天穿一件浅色卫衣,嫌光刺眼,戴上了连衣帽,衣服尺码较大,穿在身上显得松散而随意。黯淡的颜色中,清秀的脸庞更加悦目,他注视对方,沉寂到令人相信,对待视野内的事物,这双眼睛、这个人真的没有任何主观感受。“弟弟,一起玩啊。”黎帅先给他递烟,被婉拒了,又拿出飞镖,再被婉拒,“你这是干什么?不给面子是吧!”黎帅强行塞到他手里,盛家灿只能捏着,当然没玩。他坐在一张旋转吧台椅上,略微转动,轮流把玩飞镖:“巧德还好吗?”“她好啊,每天有盒饭吃。操心你自己吧。你跟着那个谁,你不觉得丢脸吗?”黎帅撇过头,说着方言,问旁边的弟兄,“那个叫什么来着?”一个胖子用怪里怪气的普通话回:“男子汉大丈夫!”“对对!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跟在马子屁股后头。”蒋春莹在学校打过辩论赛,就要据理力争,既然有道理,那凭什么被欺负?盛家灿无声无息拉了她一下,要她别开口。她实在憋不住,还是要说:“神经病吧你们!信不信我出去就找警察!”几个男孩哄堂大笑,好像她讲了个笑话。黎帅凑到盛家灿面前,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们这门亲戚,我每天扇她耳光,拿烟头烫她,打得她狗叫。她是想死不能死,真惨!要怪,就怪她认得你们。不管这回结果怎么样,我保证,那女的以后见到我就吓尿。”他起身,不顾听的人有何感想,洋洋得意,掉头就走。音乐正好到了一首歌和一首歌的间隙,屋子里短暂地安静,椅子移动的声响响起。黎帅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身。盛家灿朝镖盘扔飞镖,很安静,没有停顿,第一支落在三倍区的狭窄图形里,第二支也一样。按理说,一般要顺着余温扔出第三支。黎帅发觉不对,发作打断:“你这臭小子,给我装——”黎帅一手拿着啤酒瓶,另一只手挥起来,骂骂咧咧要打人。盛家灿却比他快,转身朝向他。那不是扔飞镖时该有的状态,不是只前臂用力的体育项目。盛家灿抬起最后一支飞镖,整个手臂往后再往前,快,准,狠,像古代的刺客投短剑,猛地向黎帅脑门扔去。“哐”的一声响,黎帅拿到脸前的酒杯被打落在地,飞镖弹落开。盛家灿收回手,没什么波澜,仿佛刚刚投掷凶器时用力到衣角起飞的人不是他。有人骂骂咧咧,有人要找棍子。蒋春莹还愣着,眼看要挨揍,身后的人抓住她一拽,将将躲过一棍。要不是盛家灿拎着包带支撑她,她可能就要滑倒了。她想回头,被人推了回去,盛家灿说:“到桌子底下去,不要出来。”但蒋春莹不是自己趴下去的,她是被他急匆匆按下去的。因为黎帅扑了过来。盛家灿往后,躲过一拳的同时抓住他,反拉他到跟前,直退到靠墙的位置。黎帅背对盛家灿,还没回过神,只觉两条手臂缠上来,从后绕住他的脖颈。这是一个裸绞的姿势。可能是幻觉,也可能不是,似乎有人在耳畔说了句“再见”。来不及辨认,那双手臂收紧了。黎帅剧烈挣扎,脖子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帮手把他当人质不敢上前。好在这里是店里,看场子的不会束手旁观,马上上来阻拦。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划破天际。妮德走出包厢,重回大厅,看到一团混乱,犹如朝天放一枪,厉声喝道:“干什么呢?!”歌厅里在放的是一首慢歌,人群突然安静,彩灯的光束孤零零地摇曳。和妮德一起出来的还有大哥的手下。人家亲自相送,事情自然是谈成了。谈成了交易,再有冲突不像话。裸绞的人松了手,双臂垂落。被裸绞的也扑倒在地,气喘吁吁。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强撩! 蜜流心 潮起渔歌 第一领主 对照组在大杂院吃瓜 丑妃京华:宁负江山不负卿,番外 更在青山外 谈什么纯爱 幸运大门 豪门小妻子:BOSS大人等等我/豪门小妻子:总裁大人抱紧我 我,榜眼,打钱 七零大院恶婆婆 星际大佬她不讲武德/我在星际重著山海经 和熹传奇 隔夜汽水 末世来临,我靠文物打卡系统成神 年少不知宿敌好 爱是故人来 佞相夫人要守寡 纯阳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