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德冷冰冰地开口:“你跟他们换了什么?”“比你多。”雯雯妈目不斜视,“不要换太多,不然再也出不来。”妮德从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三年的酬劳,加上事成后的尾款,她拿到的钱能买一套房。论谁来看,这都不可谓不是巨款。她还因此有了资本挤进县里。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冷漠,每段关系都是如此的淡薄,无关真诚不真诚,只是自我与他人间理所当然的分别。人们那么不同,真正的同理心少之又少。欺瞒别人,妮德没有负罪感,因为人们也并不真的想了解她。假如真的了解或想了解她,怎么会觉察不到她的反常?明明赚得很多,但衣服就那两三件,冬天一件大衣都没有,只能叠穿衣服取暖。即便入学填的籍贯是城市,却对县城和附近乡镇知根知底。她经常不在,不来学校,游荡在遍地垃圾的大街上。欢歌笑语的人们当中,只有她一个人面目狰狞。这样的矛盾比比皆是。她没有义务对那些与她没有真情的人负责。这些惺惺作态的人,简直愚不可及,交什么朋友、谈什么恋爱,听了就好笑。任何关系,能满足的只有个人的自我感动。所有人都只是交易的关系。他们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吗?谁会真正关心自己以外的谁?妮德一直这样想,当她站在电话亭凝视电话机旁的说明指南时。当她一笔一画写日记时。当她面对望不到边的山时。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根本……”黑影里,她低声说出口,声音卡在咽喉里,在很深、很狭窄、极其幽暗的地方,“没有。”他问她原因,她说是计划内休学,“暂时先不读了,过阵子再看情况”。他从不刨根问底,尤其在她回避的情况下。月光洒落在盛家灿脸上,在黑暗中,妮德用视线摩挲他,能猜测自己很长时间都会记得这个人。她草草道别,不管他的驻足,接着往前走。走出好远,背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妮德回过头,目睹他正朝她追来。警惕心照常运作,大脑自动活跃,推测出对方恼羞成怒、讨伐她的可能。她应该躲避的,可是,无缘无故,身体好像迷失了,反而也朝他迈去。那一瞬间太快,来不及思考,她只知道自己手臂张开,而盛家灿做了同样的事。布满爬山虎的围墙下,犹如行星相撞,少年抱在一起。拥抱时,手臂勒住对方的脊背或腰。他身材太高,力气又大。她被圈住身体,微微向上提,够不着地面,脚尖在地面上划过。他垂下脸,埋进她的颈窝。她抬高下巴,靠到他肩头,几乎不由自主地闭紧眼。不远处,寂寥的月色下,校工在缠铁门上锁链,打着呵欠,旁观少男少女的拥抱。虽然想吆喝不让拉拉扯扯,但又不禁顺从本心,放他们一马,暗中感慨,青春真好啊。不安时,孩子们本能地靠近彼此。越是紧紧相拥,就越深地体察到自身的软弱无助。盛家灿神色凝重,苦大仇深,搜刮着力所能及的事。妮德不想这些,也不慌张,耽于这一刻的快乐。请抱紧我。她按捺不住笑容,推开他的手却在用力。请松开我。青春真脆弱啊。他是一个能对她感同身受的人。这种牵引人与人的东西不是欲望,也不是其他渴求,而是一种很强的感觉。和这个人在一起很安全,感到舒适,你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对你有恶意。他正视她的眼睛。微弱的电流从皮肤漫延到内脏,她在陌生的同时也感到新奇。这种感觉会不会消失?她不知道。把人耍得团团转不是乐事,没什么好洋洋得意的,无法真诚对待他人并不使人愉快。妮德有不知道的事,但她能感觉到,这里有很美好的东西被毁掉了。第二部分17这年头直接上门打砸抢太嚣张,不是不行,不提倡。收保护费,设套让人上钩是好办法。常规就那几个花样,一个是给店里找麻烦,有人在店里碰个瓷,请个可靠的中间人介绍个帮手,等他们人到,事情就定下来了,这个保护费不想交也得交。还有一个就是给老板找点麻烦。大哥烦台球厅不听话,妮德答应为大哥解决这件事。她想的是做个套,做庄骗老板去买马。她以前看人写过马单,输赢都能控制,也认识收马单的人。买马就是赌博的一种。赌博就那么一回事,能让人身陷囹圄。妮德研究了一下,打通关系不麻烦,要联系的几个人也都在。只要想做,事情马上就能安排下去。她去台球厅转转,多了解一些情况。老板当然不忌讳年轻女孩,虽然一个人开不了台,但随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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