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事,陈郁青以为自己早忘记了。她高一入学时其实成绩挺好的,年级一千多人,她能排在前五十名。南嘉一中可是南嘉市前三的学校,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不说清北,考上985一类的高校肯定不成问题。偏她的精力有限,她还要忙着打工。别的同学恨不得一周七天都在学习,周末放假,谁不是在外面上好几个补习班。成绩不会一天就一落千丈,慢慢的,掉到年级八九百名。陈郁青也不管了,幸好她脑子够使,再不济,本科还能考得上。男人老婆跑到学校校门口拉横幅的那天,她躲在厕所里逃了整整三节课。青春期的女生,总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操神,她觉得丢人、抬不起头,讨厌同学们那些震惊、鄙夷的目光。若放到现在,她肯定不会当回事。直到放学的时候,她才敢回自己教室。同桌喊住她,说有笔生意问她做不做,做了就给她一千块。陈星巧拒不还钱、不腾房,预备跟男人的老婆打持久战。但陈郁青心里明白,她迟早要无家可归。说老实话,那时候她的心智也没现在这般成熟,哪怕让她去“卖”,她说不定都会考虑一下。没想到同桌只是让她去同闻临表白,追到手再甩了他。毕竟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班上男生有百分之九十五都喜欢她。同桌说她是因为被闻临拒绝才想要报复他——就跟西方故事中因爱生恨,砍了爱人头颅的莎乐美如出一辙,简直幼稚且无聊。陈郁青没心思陪他们玩游戏,可她最后还是答应。闻临比想象中要好追太多,就跟多年后的他一样。她甚至只丢下一句:“闻临,我蛮喜欢你的,要不要处朋友啊?”他坐在课桌前抬头看她眼,便同意了。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跟闻临说过几句话。——————————————————————————————————————————————————————————————————————————————————宝子们如果有推荐票的话帮忙投一下呀,谢谢宝子们~盼头不知陈郁青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时不时发出呓语。闻临俯身仔细听了听,但话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含糊不清。她侧身躺着,因为发烧,脸上红晕到此刻还没褪去,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略显凌乱,却是另种风韵。闻临低头端看了她半晌,轻轻拨开粘在她唇角的发丝,手背触碰她的额头,虽还是发热,但是已能摸到薄薄的一层汗。退烧药逐渐起效用,毛孔张开,汗也出来了。他松了口气,正要抽回手,却冷不丁让她拽住。“闻临。”人还没醒,但这回闻临听的真切。她喊他的名字,在南嘉市呆了多年,她的南嘉口音很重。南嘉话是不怎么分得清“l”和“n”的,就像闻步荣和闻棠,基本没正确念出过他的名字。偏她从来都喊得字正腔圆。二三十岁的同龄人,还没几个像她这样,掌心布满老茧。她骨架小,却因为长期劳作的缘故,指关节明显粗大,这双比她年纪起码沧桑十几岁的手,完全与她不搭。手被挤压得有些不舒服,此刻闻临竟不怎么能分清这跟胸口的憋闷,哪个更难受些。好在到后半夜,热度终于降下来,她出了一身的汗,睡衣从里到外都湿透。闻临找来身干净的睡衣帮她换掉,就一件睡裙,干脆顺手搓洗干净。这样又折腾了十来分钟。陈郁青毕竟身体底子不错,汗发出来,烧退了,次日早晨起来人也精神许多。只不过还是咳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反观闻临,那黑眼圈重得吓人,整个人精神萎靡,瞧上去没什么精神。陈郁青见到吓一跳,张口就问:“你夜里做贼去了?”闻临回她道:“睡得晚。”她“哦”的一声,回头看到晒在阳台上,还没怎么干的睡裙,大概猜到些,往闻临的方向看了眼,暗叹口气。讲老实话,这男人其实挺适合过日子的。别人或许会厌烦这种“家庭琐碎”,觉得累赘,是束缚,可她却不太一样。临上班前,陈郁青到衣帽间收拾东西。这段日子,她陆陆续续搬了不少东西过来。原本她只占了衣帽间靠近门口的一小格柜子,现在衣服越挂越多,几乎要把闻临的衣服挤到角落里。闻临站在门口看着,低垂着头,也不吭声,直到她准备把衣服装袋,才开口问她:“你要搬走?”陈郁青手下动作一顿,侧过身去看他,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她忽然笑起来:“你想得美!你阿姐不是讨厌我吗?我现在改主意了,偏不离婚,天天在她面前晃,恶心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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