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回头看看车里醉得不省人事的施竞宇,心里的迷雾散不开。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实际上大可不必。鸿鹄的重置协议确实需要她,但以他在商场上的强势,不该做如此多的让渡。与其四方周旋,不如直接过来跟她谈判,拿出他一贯的演技、一贯颠倒是非黑白的口才,对他来说都是比牺牲实际利益更“施竞宇”的明智之举。如果这是一场考试,作为世界顶尖精算系的学生,这份答卷不仅不是最优解,甚至都拿不了及格分。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林珠内心已经无法否认他这些不符合商业逻辑的行为完全无关个人情感。即使是林珠的一厢情愿或过度分析,也有完整的逻辑。林珠又朝车后座看过去,施竞宇毫无防备地靠在那,在月光的映衬下,透露出一种难得的脆弱感。夜色渐深,她不放心把施竞宇一个人丢在车上,从屋里拿出一条薄毯上车去。打开后车门,酒气混合着他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打断林珠的呼吸。她看到施竞宇蜷在逼仄的空间里,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从另一边的门上去,把毯子展开轻轻盖到他身上,生怕把他惊扰。她小心翼翼用毛毯边缘裹住他的肩线,像小时候外婆照顾她那样仔细。盖好了,她准备下车,手却被有力地握住了。一阵沉默,林珠没回头,施竞宇也没说话。她以为他是在做梦,小心地把手抽开,然后被施竞宇一把死死抓紧了。“你醒了?”林珠声音很轻地问,施竞宇眼皮子颤了颤,然后把头歪过来,缓慢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林珠。“别走。”他喃喃,声音很低。“我没你司机电话,你叫他来接你?我也喝酒了,不能开车回北城了。”“就在这。”“啊?”林珠没听清。“陪我会儿。”施竞宇说,目光黏在她干干的嘴唇上。到这句林珠才听清楚。于是她软软靠在椅背上。手没挣脱,任由他握着。施竞宇便把手顺着她的手腕转过来滑进掌心。林珠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被施竞宇的关节轻轻顶开。他先勾住她的小指,然后是无名指,最后将她整只手拢进他大大的手掌。突然下起小雨,雨滴敲着车窗。林珠感觉有一团潮热的气息在车内蔓延,施竞宇的温度穿过手心蹿到她的胃、她的心、她的喉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及林珠心跳的速率,越安静,她越觉得有千军万马心里奔腾。“你——”施竞宇刚开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走?”这个问题压抑了太久,林珠说出来的时候很干脆。而且她要看着他,紧紧地看着他,把他看穿、看透,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确认他哪一刻在逃避,哪一刻在说谎。然后她就看到施竞宇没有丝毫回避和装蒜的眼睛回答她:“因为你醉了。”“所以呢?”“所以你今天醉了没?”又牛头不对马嘴,林珠丧气地转过头不再看他,“没。才喝几杯你就——”雨势渐渐大起来,施竞宇伸手关窗,车里的空气更加稀薄。他卸掉腕上的表带,不等林珠说完,软软的嘴唇贴上去,把她所有的话都打回肚子里。林珠的头撞到头枕,施竞宇抬起手掐住她的后颈。林珠闭了眼睛,扬起下巴贴近他。施竞宇越吻越深,林珠不敢用力,想到上次他被她咬伤的嘴巴,只是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像在含一片糖,水果味的。施竞宇又近一点,手指揉进她的发间。林珠感觉麻麻的,脊背一软。她更迎上去,抬起手捧他的脸,拨弄他鬓角的头发。她开始用力,用舌头抵他的牙齿,把他的进攻击退,然后又忍不住要去咬咬他。纠缠了好一阵,施竞宇终于松手,喘着气,鼻尖贴着鼻尖说:“醉了没。”好吵的雨声,外面什么都听不到。好大的雨幕,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一股热燥从脚趾头涌到头发丝,蚂蚁在心尖跳舞,游鱼搅动腑脏。血液拍打礁石,喉咙卡着曼陀罗。蜂蜡浸透车厢,呼吸裹着细沙。身体里移动的沙丘被雨淋湿,绿洲的倒影溺死在瞳孔,龟裂的河床就要合上,黑色的森林里迷路。穿堂风掠过,卷起吞天没地的洪荒。林珠把车窗关紧,情绪被压榨。她说了句没醉,然后直接把施竞宇按到椅背,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模仿他刚才的力度,扣住他的后颈,嘴巴落上去让他闭嘴。施竞宇成猎物,被压制得根本动弹不得。两只手只能透过她的衣服抓住她的腰。林珠的头顶着织布的车顶闷闷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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