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被暗害没入官奴队列
他自大自负,高傲狂妄,自认这天底下没有人可以与他比肩,更没人配染指他。
直到他身陷囫囵,意外落入官奴的队伍。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姑娘捏着鼻尖,满脸嫌弃地将他带到了鸟不拉屎的荒山上。
今天要他收拾泔水,明天要他打扫茅厕。
秦酽拖着一身伤干活,气得脑袋冒烟,咬牙誓等侍卫寻到他后,定要将这女子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后来,他被这姑娘骗身骗心,丢在了荒山上。
他揣着一肚子火回府,郁闷许久,暗暗誓一定要她记住这次抛夫弃夫的教训。
可没想到,他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是要和旁人成亲的喜讯。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甜文高岭之花失忆日久生情真假千金
主角视角南枝陈涿配角颜昭音王凝欢方木柳明珍沈言灯颜明砚岑言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失忆后错认了夫君
立意:珍惜当下,勿留遗憾
第1章刺客假千金
天际冒出一条细小的枯青色,被濛濛雨幕溶得只剩虚影,叫人卸下心防,可紧接着惊雷贯耳,裂的光劈开了山梢上的枯根,冒出迷离的灰烟。
老天惊险,人人避之不及,往日熙攘的扬州里宛若一座空城,唯有富商柳家外,石板路上,跪着一姑娘,雨水啪嗒浇在瘦削肩颈上,顺着微突青筋淌满全身,髻湿透,紧贴在脖颈和腮颊,像是刚从幽谭爬出来的可怖水鬼。
夏雨来得猛,也褪得急,很快只剩潮湿又细小的雨点打在地上。
一片灰白中,府门口出现了一件鲜亮的牡丹花罗襦裙,裙摆打着巻,像是夏日枝头最艳的俏花,周围几个丫鬟围着,周全打着伞,不叫一点雨水淋湿。
那抹亮色乍入了地上人的眼。
她咳了声,终于将脸庞抬起,才见这水鬼有着一张被水浇得透白的脸,柳眉和黑睫变得湿漉漉,稀郎朗的,圆眸底却透着几分执拗,看人时带着点不自知的劲,像是永破碎石,胡乱横生的枝丫,但凡有一丝缝,就足够伸展。
她跪着,却又更像是站着。
柳明珍沉着脸打量她半晌,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是南枝姐姐啊,怎地跪在这了,还不快快请起,若被母亲瞧见了,怕是又要心疼难忍,叫人打些银子给姐姐了。”
南枝的眼皮像是被一层层厚重的蜘网盖上了,密密匝匝地蔓延着洇湿全身,她提起神,嗓音混在呼啸风声中似低弱兽喘般道:“我只想再见母亲一面,当面向她叩谢养恩。”
“养恩?”柳明珍声线被扯得尖细锐利,像木斧劈成了两半的瓷片:“你竟还有脸面说出这等话!若不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我又怎会在乡下孤苦伶仃十几年,靠给旁人浆洗衣物为生?母亲宽宥饶你一命已是开恩,你竟还没脸皮地肖想再见她!好日子过久了,真将自己当成柳府大小姐了?”
就在三日前,一乡间姑娘忽地跪在了府门前,称说自己才是柳家真正的大小姐,脖颈上挂着的银锁便是证据。
众人瞠目结舌,半信半疑时,柳夫人郑氏当即严审当年接生的稳婆,狠打了三十大板后稳婆哭嚎着言明当年仓皇逃难一时粗心,误抱错了襁褓,将善堂内一孤女错当成了大小姐,却心忧惩戒不敢向夫人禀告。稳婆又说,真小姐后颈处是有一乌黑团状胎记的,柳明珍当即掀起丝,与稳婆描述的一般无二。
这一边母女相认,涕泣情深,另一边占了柳家十几年宠爱的南枝在茫然间被赶出了府门,身上从苏城花重金买回来的云丝锦被换成了粗布衫,饰钗环被强行扒去,只残留着一圈圈刺目的红印。
南枝自觉对不起柳家上下,可她仍心存依恋,臆想着能再见母亲一面,当面叩谢十几年养育庇佑的恩情。
柳明珍将袖中物一扔,冷冷道:“这银子想来够你花一段时日了,还不快快拿着滚开,莫要污了柳家的大门!”
荷包径直砸到了她的额心,震得脑袋里涌起一阵晕眩,她颤着长睫,在沉默中俯朝向那柳府牌匾跪拜。
额心磕着青石板,身体一颤一颤地缩着,早已被雨水吹打得没了知觉,将面庞搁在铁硬地面时就多用了几分力,水洼里泛出一捻血痕。
她嗑了三个响头,撑着胀的腿缓缓地,蹒跚地,像是上了年纪将要枯败的老人,沿着对面深不见底的小巷离开了。
柳明珍眉峰稍扬,意外她竟就无声无息地走了,原以为要闹到母亲怜悯,出言留下她才肯罢休呢。
新提到近前伺候的小丫鬟笑着道:“姑娘,绣娘将嫁衣送来了,唤您进去试试呢!”
柳明珍眸底那几分情绪如夏雨般快褪去,双颊浮起红晕,搭着眉眼害羞地吃吃笑了声,可刚转身却见郑氏站在几步外,墨蓝身影沉得像浸在染料多年的陈布,一点笑也没有,眸光落在虚空处,似在出神。
“母亲!”柳明珍跑着到她身前,双手揪住她的臂弯,对这来之不易的母亲露出不自知的亲昵道:“今日雨下的这般大,母亲怎地出来了?是特意来等我回去的吗?”
郑氏撑起了唇角两边,顺势拉下她的手轻拍着,温声道:“嗯。绣娘将嫁衣送来了,我瞧着样式新颖,却不够贵重,便派人将房中收到的几枚明珠拿出来加到嫁衣上了,你去看看,怎么点缀合适。”
柳明珍更欢喜了,将脑袋凑到郑氏肩上摩挲着,感叹道:“母亲对我真好。”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抬脚穿过垂花门,一边快声道:“我先去看看,母亲也快些进房吧,今日风冷,再吹下去您头疼的老毛病又该犯了。”
郑氏应了几声,继续站着,李妈妈在身后帮着撑伞,府门外残留着一串印向巷口的,湿漉漉的脚印,好一会那温柔平和的面庞下涌出了悲痛,她颤声道:“真要如此吗?”
李妈妈揩着眼角,她是自小看着南枝长大的,心里的滋味没比郑氏好受多少,叹声道:“如今不下狠心将姑娘赶出去,若被揭露,到头来还是要苦了夫人自己,您又该如何在府内自处?夫人,当断则断啊!”
“是,是……”郑氏喃喃着,尖锐的指尖划过了掌心,沁出血痕:“是得下狠心。”
扬州六月,雨水溶成了漫山烟雾,使得密密层层的苍绿露出点清新的生机来,滚着泥,混着灰,漫入古城的地底。
南枝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只得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安身,破庙先前供奉的是土地神,好些年没清扫过了,房顶瓦片破碎不堪,好几处都已漏了雨,在庙内积了雨洼。
幸而,土地神像前有碟干净糕点,估摸是途径此处赶考的书生留下祭拜的,南枝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便放心地捧在手心大口吃起来。
她身上湿漉漉的,额头却是一股潮热,若非肚皮饿得骤痛早已晕死过去,腮帮高鼓嚼动着,心里却冒出难咽的艰涩。
富商多纵女,更遑论柳家这样的大商贾,府内除几个公子外就只有她一个年纪最小的姑娘,兄长们处处惯让,母亲又素来娇纵,无有不应,无事不允。在外若瞧上了什么珍宝绫罗,第二日睁眼便能在床前见着,俨然成了扬州城这一方天地的小霸王,可如今才知,这一切居然都是抢占了别人的。
还有沈言灯……她死缠烂打才得来的亲事,却连手都没拉过几次,就要便宜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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