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她虽抠搜了些,该省省该花花。
掌柜杀猪般的哀嚎声从拳头缝里传出来,回荡在房内,小厮吓得满脸惨白,见着势头不对,咽咽口水慌乱朝外逃命去。
方木没管那小厮,扬州整地的官府她都拿银钱打点过了,今日绝不会有一个捕快到这地来,也会有人管这掌柜。
掌柜从哭喊到了求饶,最后转化成了一句句咒骂:“你这白眼狼,当初是谁将你从乞丐堆带出来,给了你一口饭吃?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日!吃里扒外,恩将仇报,旁人给你点银钱,就将你诓跑了!贱婢!怨不得你自小没爹没娘!”
方木扯着唇角,面上扬起嗤笑,他诓着她签了奴契,吃的是隔夜馊了的冷饭,穿的是散下脏布做的旧衣,住的是布坊角落,但凡落单了或是他饮酒了,就要被他堵在角落里,用肥腻的指尖掐她。
若不是被南枝救出去,只怕她早已被转卖旁人,亦或被吞吃个干净。
她神色自若,用手背轻轻拭过眼角,转身又是平静的姿态。
可这边打手刚结束,掌柜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再没力气咒骂,门外就走进了一人。
方木挑眉,微有些讶异道:“沈公子?”
沈言灯瞥了眼房内场景,却又淡淡敛回眸光,露出浅薄笑意朝她道:“方姑娘。”
方木兴味看他:“怎么?你过来是有何事?”
沈言灯笑笑,倒也直接与她开门见山道:“前几日柳家闹出了一桩错案,一个不知从何地来的女子假称是柳家女儿,将南枝赶出了扬州,如今真相大白,这女子满口谎言,原是假冒身份的赝品。”
“只是南枝如今不知下落,我便想着方姑娘这些年流连于各地,不知可有听闻过南枝的消息?”
“你要寻南枝?”她做出惊讶的神情:“可如今你已成婚另娶,此刻再寻南枝只怕于理不合。”
“我与南枝自幼相伴长大,怎会另娶旁人?早早让人写了休书,与那冒牌货再无半分关系。”
方木不动声色地扫视他一圈,沈言灯此人表里不一,满腹算计,冷漠狠辣,却仍在面上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假样,当初她被掌柜打骂,奄奄一息时,他冷眼旁观就算了,还令小厮将她挪远些,莫要脏了他脚下的路,转而南枝要帮她时,这人又是一幅关切怜悯的姿态。
她掩下心尖怀疑,只笑道:“我这些年辗转各地,鲜少停留,怎可能那么巧合碰上了南枝,沈公子还是再去问问旁人吧。”
沈言灯面露遗憾,可颇为识趣地没再继续纠缠,理解道:“若是姑娘知晓了南枝的消息,还望立刻告诉我,柳夫人因着担忧她,已连生了好几场病,整日以泪洗面,瞧着姑娘在忙,我就不叨扰了。”说着,他微微颔,一派温润和雅的姿态,转身带着人离开这处。
可待走到了门外,他的神色却蓦然冷下来,眸光泄出阴沉,沉声吩咐道:“派人盯紧她,有什么异样立刻回禀。”
第41章入京她在京城
牢内,四下皆暗,唯有一盏幽灯映出清浅光亮。
正中心的木架上,男子手脚皆被铁链束缚起,奄奄一息地喘着,满身入骨鞭痕,粘稠的血滴顺着下颌滴答落着,透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味,蜿蜒着染污整片地面。
几步外,陈涿身着玄袍,面色冷暗,漫不经心地垂睫,出神地想着什么。
一旁守卫端起铜盆,里面盛着还在沸腾的,冒着滚烫热气的沸水,哗啦猛地浇在那犯人身上,只顷刻,那犯人犹如“起死回生”般,瞪大眼睛,浑身痉挛着,指尖扭曲地哆嗦着,双颊快涨成了猪肝色,肌肤没一块好皮,处处冒出被烫坏的水泡。
犯人抬起脑袋,又恨又惧地盯着暗处,喘息声变得粗重且短促,却因痛得狰狞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喉间出嘶哑又破碎的声响回荡在屋内。
陈涿终于抬眸,起身行至他身前,眸光阴冷,透出些掩在表面下的戾气,抬手径直掐住他的脖颈,如玉般的指节用力压在水泡和鞭痕交杂的伤口上,指尖泛白,血水顺着指缝淌下,冷声道:“东西在哪?”
犯人牙床都在颤抖,呼吸慢慢被挤压,艰难地吐出字句道:“我、我不知道,饶过、过我……”
陈涿神色隐隐有些不耐,指尖力道又紧了些,刚准备开口,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文匆匆进来禀告道:“大人,夫人来了。”
他眼睫轻颤,僵滞了瞬,淡淡道:“这里血腥味重,别让她靠近。你带她去屋内歇息,就说我马上便过去。”
白文应声退下。
陈涿松开犯人,到一旁瓷盆内净手,血丝很快漂浮到水面,他静看着血色,又吩咐道:“既问不出,便不用留了。”
——
院中秋风飘飘,裹挟着凉风吹进廊前。
泛黄落叶滚落在地上,被雨水啪嗒浇透全身。
陈涿脚步匆匆,径直进门就见南枝半趴在桌案上,拿着掌心大小的摆件把玩着,正散漫地想着什么。
他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些,看着她尾微湿,衣袖上也泛起濡湿的痕迹,动作放缓走近道:“怎么衣裳湿了?方才淋雨了?”
南枝被唤回了神,抬起眼皮看他,又耷拉下去道:“刚才从京郊过来,不小心淋了一点。”
陈涿看着她恹恹没精神的模样,眉心轻皱:“秋日风凉,先回府将衣裳换了,以免起风寒。”
南枝直起腰身,没精打采道:“不想动。”说着,她站起身,转而走到屋内小塌上,懒洋洋地躺了下去,眸光呆愣地盯着房梁。
陈涿微微抿唇,只觉她有些不对劲,走上前探手轻抚过她的额头,见着无恙便拉起床上被褥搭在她身上:“今日去京郊做什么?”
“打了会马球。”
陈涿眉梢轻挑,起身先将房门和窗关上,四下瞬间暗了些,又走到她面前道:“将衣裳脱了。”
南枝提起了精神,睁大眼睛,双手护住胸前,满眼防备地瞪他:“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外面,你要做什么?”
他俯身,将她沾着灰泥和雨水的绣花鞋褪下,抬目问道:“腿上不疼?”
南枝反应过来,从鼻尖满含怀疑地轻哼一声,又颇为谨慎盯着他道:“我晚上回去自己上药。”
“那也得将外裳脱了,穿着湿衣裳睡容易起热。”他直接将人拉起来,俯身去解腰带,将尚未干透的衣裳扯下,随意扔到地上,摸着里衣见是干的,就任由她将自己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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