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过去,她们总以为他会改。可是陈家豪的赌瘾越来越严重,诊所经常无故关门,老患者们纷纷转投其他医生。家里的东西一件件消失——先是电视、冰箱,后来连水姐的嫁妆首饰和珍珠的童车都不见了。十月中旬的一个雨夜,哑女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凌晨两点,一阵震耳欲聋的砸门声,珍珠哭着醒来。还没等水姐反应过来,门就被踹开了。三个彪形大汉闯进来,为首的刀疤脸一把揪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陈家豪。“陈大夫,欠的钱该还了吧?”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水姐赶紧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她们。“龙哥,再宽限几天……只要几天……”陈家豪声音发抖,“我诊所马上就有笔进账”“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龙哥一耳光扇过去,陈家豪嘴角立刻渗出血丝,“连本带利二十万,今天不还,就拿你大女儿抵债!”哑女如坠冰窟,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她祈求地望向陈家豪那张油腻的脸,期待他能说个“不”字,哪怕只是犹豫一下也好。可他没有。陈家豪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扑向债主。他佝偻着背,谄笑着露出满口黄牙:“那把她那个给你们能两清吗?”☆、10十分钟暴雨天没有交通工具拉祖能走多远呢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金子般流淌在药材上,哑女不在家,水姐一个人晒药晒得腰痛。她忍着酸涩直起身子,准备去市场的按摩店马杀鸡一下。虽然哑女在家的时候,水姐也不舍得让哑女多干活。哑女因为不会说话,在学校又受排挤,很早就不想读书了。水姐尊重她的决定,但要求她在家学习。因为她不想哑女像自己一样,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只靠男人的人生,容错率太低了。所以每次哑女想学什么,水姐都鼓舞她去,技多不压身。虽然自己没有能力给哑女很好的生活,但是一定不会让哑女再走自己的老路,她应该向上走。去按摩店的路上,很多小摊摆出了五颜六色的纸花,中间插着蜡烛和线香,有摊贩招呼水姐买做水灯的材料给孩子。水姐问:“怎么没有芭蕉叶呀?”卖花的大姐说:“今年换了,芭蕉叶污染河面,政府还得请专人清理,”她指着一袋五颜六色的玉米棍,“现在时兴这个玉米棍,蘸一蘸水就能粘到一块,五颜六色的还好看,往水里一放,鱼也能吃。既放水灯,又做功德。”水姐挑了几袋什么颜色都有的,又多拿了一袋绿色的。哑女肯定喜欢,虽然她年龄不是小孩子,但小孩子的玩意儿让她欢喜。按摩店就在市场里面,120泰铢可以按一整个钟头。水姐推门进去的时候,屁嘟正好从里面出来。水姐跟屁嘟叮嘱:“喊哑女回家吃饭,饭在锅里热着的。”屁嘟疑惑:“哑女不是早就回家了吗?下午的时候吨吨就回来了,他说哑女要去二手书店,刚才我从书店经过,已经关门了呀。”水姐狐疑,哑女去了哪里?她想起桌子上哑女写的解剖笔记,她知道哑女肯定还没放下拉祖。一个钟的时间实在漫长,于是按摩的大姐就挑起话头来问水姐怎么会认识屁嘟的,她可是出名的绿鹦鹉。水姐说:“我们是邻居,他儿子经常和我女儿在一起读书。”“那个傻小子吗?他10几岁还是20多了,呆愣愣的,听说算数都不会。”“我没问过,但是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哎呀,我跟你说,”隔壁的大姐透过布帘伸进头,满脸写着八卦……水姐知道哑女有分寸,但还是担心她的安全。按到50多分钟,她就借口说约了病人来取药,一下子忘记了,慌忙往家赶。院子门开着,水姐着急,连轮椅也不用了,两只手一撑,屁股点地,三两下往屋内挪去。刚推开门,一股腥冷的湿气就扑面而来。哑女僵立在门框边,青白的面皮下泛着死灰,嘴唇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紫黑色。“怎么啦!”水姐关切地问。“阿赞,找到了。”在小印度吃完饭后,哑女打发皮拉吨先回去,她说要去书店买几本书。等皮拉吨走远后,哑女绕回蓝色小楼,拐进对面的纱丽店,手上忙活着挑拣,眼睛却留意着对面。那些强拆壮汉忙活得差不多,就把大门锁都换了。阿普坐在地上,靠着门边的墙上,面如死灰,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后,阿普先是愤怒大哭,然后疑惑,接完电话左右张望,确认没人留意后,悄不留声地走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超S向导之绝对控制 炼欲巷 作茧自缚 就像山一样 婚途 缀玉含珠 簪缨 掠夺 回京认亲被嫌,听劝换爹后成团宠 季风过境 绿英之逆天维爱 她的候选人 重生七零:哥哥带我们去海岛生活 高冷师祖竟是我道侣 山归来+番外 蛰伏 发酵期 关于从轮回世界回到地球后,本想和小女孩玩纯爱,最后却被迫开了姐妹后宫这件事 十美图 意外来到超电磁炮世界的天云凭借自己的特殊体质开启了后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