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有很多亡魂,尤其是未出生的婴灵,怨气太大了!大师,求您去超度超度吧……”已是正午时分,外面日头毒辣,医院内部却清凉得很。主持手持铜钵,带领众僧人,一边念着梵语一边洒水,消解这里的怨气。村里的人轰隆隆跟在后面,也都双手合十。人群浩荡,令这医院的阴冷消减了几分。就在众人前进的时候,一扇紧闭的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说不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呢,打开吧,打开看看,大家也放心。”几个胆大的信徒往前推门,门上的锁虚虚地挂着,“咔嚓”一声,门开了。灯竟然亮着,照出房间惨白的底色,衬得那猩红分外扎眼。阿普浑身赤裸,开膛破肚,像被宰杀待售的动物。她的血被涂抹到整个房间,地板、手术台,甚至天花板上。阿赞就挂在天花板上,如同一块风干的腊肉。☆、12少年落水总在暴雨后突然,腊肉阿赞扯断脖子上的麻绳跳了下来。走到手术台边,他抓起阿普散落在外的小肠,像塞一团发霉的棉线那样胡乱塞回腹腔,黏腻的内脏在他指缝间拉出暗红色的血丝。他一边装一边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不要急,就快好了,就快好了。”他拿起装订机,粗暴地把阿普的肚子“咔嗒咔嗒”钉起来。钉完后,伸出手抹抹阿普脸上的血迹。阿普睁开了眼睛,死人脸笑得异常诡异。看到他们站起往门口走来,人群早已吓得四散,只剩哑女呆呆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他们两个直冲哑女而来,腥臭的尸气灌进鼻腔。阿赞念念有词:“哑女哑女,我来找你索命了,杀人要偿命,是你杀了我们!”两双手紧紧掐住哑女的脖子,她动也动不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哑女想开口求救,可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即将死去时,猛地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发现正躺在自己床上,大汗淋漓,毯子如水洗过一样。原来是一场梦。听到卧室的动静,正在煎药的水姐双手撑着跳到哑女身边,关切地问:“怎么啦?好点儿没?这毯子又湿透了,等我给你换床干点的,别的都在外面烤着。”哑女还是恍然。“你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昨天上午你们一起去旧医院,记得不?然后你被吓得晕倒了。怎么样?烧退了吗?”说着伸出手探哑女的额头。昨天昏倒后,不多久,哑女就烧到了40多度,整个人如谵妄般,“咿咿呀呀”的,迷瞪着眼,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吃了医院开的西药,但是汗发不出来,烧一直退不了,水姐配了几味解表发散的药,还加了羚羊角粉,药服下后不久,汗就像水一样往外滚。水姐不停地给她喂水,天黑以后,毯子也晒不了,只能架在火上烤,又折腾了一夜,终于好转了。皮拉吨原本在这里帮忙,水姐怕哑女醒了问阿赞阿普的事,就打发他回去了。哑女点点头,发完汗后,整个身子舒爽多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那么久。记忆碎片逐渐拼凑——旧医院斑驳的墙皮,手术台上干涸的血迹,阿赞悬在房梁上来回晃动的双腿……哑女的胃部突然痉挛,酸水涌上喉头。“阿赞和阿普……呢?”水姐叹了口气:“在你晕倒后不久,警察就赶了过去。阿赞在窗帘后写下了血书,内容大概是,他恨死阿普了,所以就把阿普杀了。然后他们驱散了人群,封锁现场。今天早上警察发了公告。”水姐用火钳拨弄炭块,火星噼啪爆开,她接着说:“阿赞的遗书说,他恨死阿普了,因为阿普一直不满足于现状,所以他才会去赌博。没想到赌博输了那么多,阿普就煽动他去找自己的医生朋友,最后帮他介绍上游的买家。不得已在阿普的百般哀求下,他才把拉祖卖了。可是他很后悔,所以把阿普杀害后,他把阿普的内脏都掏了出来,以告慰拉祖的在天之灵。然后他写下遗书后就上吊自杀了。经过法医的检查,现场痕迹确实符合阿赞遗书所说。就这么结束了。”哑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心想:如果不是我,阿普和阿赞会死吗?如果没有把他们关到那里,他们会死吗?对,他们该死,可如果不是我,他们,会死吗?水姐似乎读出了哑女心中的悲痛和愧疚。她安抚哑女说:“他们的死和你无关。即便你把他们绑在了屋里,他们能解开绳子,完全有的选,离开那里甚至远走他乡躲起来。自杀也是他们的选择,可能是他们觉得更好解脱的一种方式而已,或许他们背负这些事情也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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