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情愿地龇了龇牙,爪子一松,小松鼠如离弦之箭,“嗖”地往电线上窜去。水姐朝树梢指指,空空才悻悻地又窜了上去,留下一树摇晃的叶子。她的目光扫过停车场最外围,锁定了一辆不起眼的摩托车。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崭新的绿色外卖箱,上面印着某披萨店的logo。为了配合这身外卖员制服——长袖长裤,外加包裹严实的头套。一小时前,哑女路过那家披萨店时,趁着店员们扎堆在门口抽烟刷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借”走了这个箱子。此刻,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禅修院里的游客看到“他“疑惑道:“这么远的地儿还有外卖员啊?配送费不便宜吧。”“兴许人家休息日来做功德呢。”“那也是。”还好本地的外卖员为了防晒,都长衣长裤,头套加面罩。所以哑女这身看起来并不突兀。议论声飘远,哑女的目光却牢牢锁在讲经堂的方向,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微弱地闪烁,她心里焦灼:皮拉吨和小吉,这两个活宝跑哪儿去了?此刻在讲经堂里面,地板被拖得锃亮,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压过了淡淡的汗味儿。几张长条桌子在外沿依次摆开,穿白衣的义工和修行者站在内侧,正给前来的民众免费发放切好的盒装水果和瓶装冰水。皮拉吨庞大的身躯就巧妙地“镶嵌”在排队领水果的人流里。他已经成功领了两份,此刻第三次挤到桌前,伸出胖乎乎的手。面前的义工是个中年妇女,眼尖得很,一把按住他伸向泡沫箱的手,只塞过来一瓶冰水:“这位胖……这位善信,您已经领过三次了。水果有限,留给后面的人吧。”皮拉吨捏着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少女:“哎!水果你还没给我呢!”义工不吃这套,板着脸:“您都来第三趟了!我认得您这身格子裙!”皮拉吨一时语塞。旁边的小吉立刻顶了上来。他顶着那顶刺眼的黄毛假发,梗着脖子,声音拔高,带着股街头混混的横劲:“对,怎么了?我‘女朋友’多吃点怎么了?你们搞歧视啊?看不起胖子?”小伙子这股混不吝的气势果然唬人,中年义工明显被噎住了,气势弱了下去。旁边一位年长的管事赶紧打圆场,脸上堆满佛系的笑容,拿起两盒水果就往皮拉吨怀里塞:“哎哟哟,佛门清净地,莫生气莫生气,菩萨都看着呢,和气生财,和气生福!来来,拿着拿着,多吃点!”皮拉吨立刻眉开眼笑,冲两人装模作样地合十拜了拜,他心思简单,有吃的万事足。拉着小吉就溜到一边,美滋滋地边吃边逛起来。小吉正叼着一块菠萝,得意地晃着脑袋,突然,一个熟悉得让他心脏骤停的声音钻进了耳朵!他猛地一僵,眼角的余光扫过去——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全家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在五米开外!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下意识就想往斜前方的人群里钻。身后的府长太太和儿媳犯嘀咕:“那个黄头发的怎么那么像小吉呀?”“不能吧?”妈妈也眯起眼仔细瞧,“这才多大功夫?他头发就染黄了?还烫卷了?”两人越看越不对劲。府长小心陪着身边的人说话。那是个身材清瘦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绸衣绸裤,整个人身形挺拔,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矍铄而锐利,透着一种久居人上的沉稳和干练。面容轮廓比周围大部分人更立体些,带着明显的华裔特征。他听着府长和旁边住持的汇报,不时微微颔首,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小吉慌不择路,像只没头苍蝇在人群中乱窜,试图躲开家人的视线,却一头撞进了奶奶和妈妈组成的“包围圈”。“小吉?”妈妈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带着一种“卧底游戏当场穿帮”的戏剧性紧张感。“啊?”小吉浑身一激灵,僵硬地转过身,脸上瞬间堆起一个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笑容,冲着两张熟人脸:“奶奶!妈!好巧啊!你们也来啦?”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府长和那位华裔男人的注意。府长侧目一看,只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媳正扯着一个顶着黄毛、穿着花哨的小子。待看清那张白净小脸,府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尴尬、恼怒、无奈——这不是他那不省心的孙子小吉还能是谁?连那位被尊称为“佛爷”的华裔男人,镜片后的目光也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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