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踱回堂屋,望向挂在正墙上的老式自鸣钟,钟摆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指针已稳稳指向九点一刻。九爷心想,看来那瘸母今晚是不会来了。他转身走向通往里屋的月亮门,唤出一直候着的医生,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去,把后院那哑女,处理掉吧。”“处理”二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医生领命,身影迅速没入通往后院的黑暗甬道。九爷没有跟进去,他独自站在空旷的前院里,微仰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月光将他孤长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面上,院子里只剩下三四个守卫,分散在角落的阴影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添死寂。约莫着医生已经走到了关押哑女的房门口,九爷屏息凝神,想捕捉那宣告终结的枪响。然而——“砰!”枪声提前想起,但那声音,并非来自的后院,而是从院墙之外几十米处猝然炸响!☆、71终院外,突兀的枪声扎进九爷耳朵里,他脊椎倏然绷直,朝阴影里两个打手一摆下巴:“去,瞧瞧。”他自己却钉在廊檐的阴影下,目光透过院门缝隙,死死盯着被夜色吞没的空地。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是那瘸腿婆子?可真会挑时候。他下意识摸了摸食指上的金属戒指,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住那股邪火。就在几分钟前,他已经对医生下了命令,处理掉那个哑巴丫头。此刻,估计已经完事了。他厌恶那哑女,像厌恶一切无法掌控又顽强的东西。医生、钢炮,米酒都曾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哑女的聪明”,这些话扎在他敏感的神经上,令他越来越恨。他恨她的聪明,恨她眼底烧不尽的野火,恨她年轻得刺眼的生命力——那都是他早已流失的东西。本打算费心折磨她,然后卖去娜娜街再让她咽气,可夜长梦多,谁知道又出什么纰漏,早解决早好,死人再也不能跟活人斗了。派出去的两条影子还没回来,黑夜静得瘆人。九爷喉头滚动了一下,脚下那双千层底布鞋终于挪动,朝着院门方向探去。就在他重心前倾的刹那——“砰!砰!”身后里院,两声炸雷般的枪响撕裂了死寂!紧接着,爆发出女人凄厉的哭嚎,那音色,绝不是哑女发出的。九爷猛地转身,浑浊的眼珠瞬间缩紧,是后院出岔子了?就在医生狞笑着扣下扳机的瞬间,水姐和皮拉吨钳住了他的双臂,他们背身反扭,把枪口往地下拧去。“噗嗤!”一声闷响,带着血肉撕裂的黏腻感,一颗子弹狠狠钻进了医生自己的肋下,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化作难以置信的惊愕。“砰!”另一颗子弹在失控的枪管里炸开,带着火星斜斜擦过,“噗”地一声,意外钉进了塔哥的胸膛!“塔哥——!”水姐的尖叫破了音,像被生生撕开的布帛。眼睁睁看着塔哥晃了晃,重重向后栽倒,她疯了一样扑过去,膝盖砸在冷硬的地砖上,捂住他胸前汩汩冒血的窟窿,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的指缝。“不……不要……我带你走,我带你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拖起来,却只拖动了一小段血痕。哑女和皮拉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立刻上前想搭把手。然而,就在这时,后院廊前的灯泡,同时被拧亮了。枪声、哭喊,引来了最危险的猎手。九爷带着一名持枪的随从,幽灵般出现在拱门处。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医生的尸体、血泊中的塔哥、哭得撕心裂肺的水姐、一脸悲愤的皮拉吨,最后定格在哑女身上。他脸上没有惊讶,反而浮起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味笑容。哑女反应快如闪电,身体一矮,脚尖一勾,医生脱手掉在血泊里的手枪已被她抄在手中,枪口抬起,直指指向九爷的心口。九爷身前,打手的枪口也对准了哑女。空气凝固,火药味浓得呛人。九爷却像在欣赏一出好戏,他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随从,慢悠悠踱到众人面前,脸上那抹笑更深了,带着掌控一切的残忍。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屋顶如闪电般俯冲而下,是空空!它灵巧地掠过,爪子一勾,竟将打手的手枪夺走!打手惊愕抬头。“砰!”阴影里,另一名潜伏的打手在慌乱中开火了!子弹撕裂空气,猴猴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僵,扑腾着直直坠落在地面上。“空空!”哑女目眦欲裂,悲愤的怒吼终于冲破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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