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进门后,看了眼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明默平一眼,开口问话,“谁报的警?”房间里面的徐容听到外面的动静,下一秒卧室的门被打开,那个中年妇女和徐容一前一后的出来,明默平这才看见徐容的样子。她平时那些笨重厚外套不知道哪去了,身上只穿了件有点松垮的白色长袖,整个人看上去薄得像一片纸。只需“呲啦”一声,就能撕碎。而看见警察此刻进门,那母子二人表情才明显真的有些诧异了,他们并没有真的想得罪明默平的意思啊!毕竟在徐间生的嘴里,这位才是真正供养徐容的人,这种有钱人,还有这样的特殊癖好,肯定会源源不断吐钱的。他们需要的是钱。“误会了误会了!”中年妇女立刻走到前面,“我们自己都解决了!麻烦你们出警了,都是误会。”逃离而他们嘴中这场误会的始作俑者,最终还是被警察一前一后的带走。明默平大约是因为外形样貌过于惹眼,下楼时甚至引起了一片围观,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群人等在楼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姿态,绷着一张脸,身后律师出示证件后,一行人很快驱车数辆跟在了警车后面。而坚持向警察报案说自己被跟踪监视的徐容正站在不远处,她安静的看着这群人离开,此刻,她好似连最后一点感知情绪的能力也消失了。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荒谬舆论场。同样的规则,高等级人群可以完美钻营各类公权力条框,在现存条件中,合法谋算出一个最优化结果,这是一种异常标准的精英作风,他们轻蔑的掌控规则,世俗意义上的永远可以少罪,甚至直接辩护无罪。又或者这群人也可以煽动普罗大众的情绪,譬如怜悯、愤怒、震惊、不忿,花费巨额的钱,利用一个个半透明的自媒体账号,巧妙实现对于一切风向隐晦而不可逆的扭转。甚至这之后还会出现一部分不明所以的拥簇者,被这种炫技似的傲慢权力迷惑,继而立刻背叛自己的阶级,转头剑指大众。这是一种利用规则到让人胆寒的阳谋。更是对普通人的倾轧。徐容心中无比清楚,明默平不会有任何事情,甚至于那个布满监控的小院子,本质上也只是公共场所,她的控告简直不值一提。但又能怎么办呢?她慢吞吞的朝前走了两步,有女警带她上了警车,她要去跟着做笔录。徐容想,她早就习惯了,这些事已经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欺骗,戏弄,轻蔑,恐吓,对于老实人徐容来说,每一种都可以打倒她,幸运的是她与此同时还学会了逆来顺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不会听见世界的欺辱。到了派出所的徐容被女警带走问了一些问题,估计是处理这种纠纷也不少,对方很快速的走完程序后,还不忘补充了句,“一会谈和解的时候,你可以适当提一些要求。”比如钱。警察办事肯定是不会带个人情绪色彩的,尽职尽责的提醒这一句,无非也是女警看出来徐容的经济状况应该是很一般,对方豪车来了好几辆,而徐容的衣服下摆都洗到起了毛边,看起来很旧。结果徐容垂眼想了两秒,“……我没什么要和解的,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趁他还在这,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换个地方住。”对面了然,很快让她签了几个字,告诉徐容现在可以先走。徐容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阴沉沉的,派出所前面的柏油路黑灰半湿,整个世界像是饱和度被无限拉低,但黑白色却被拉至最高阈值的文艺片场景。这种时候,一般在电影里最适合生死逃亡。徐容也确实这么干了,她转了两辆公交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轻车熟路的从床垫下面掏出来两个叠的很整齐的行李袋子,铺在地上,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开始往里面放。衣服等收拾的差不多后,徐容又去外面拿自己的锅碗瓢盆,这期间她时不时的耳朵会嗡鸣一阵,周遭的声音像是断掉的信号塔,时不时的给她一下冲击。每次当声音突然被耳朵释放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徐容都会重新找到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于是塞行李的手就会更快一些。很快,她被两个巨大的很土的行李袋子坠到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低,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走出小平房,走出院子,走出棚户区。然后徐容走到公交站牌下面,她知道安置房肯定是不能住了,但是自己有很多东西还在那里,她要去打包收拾一下。徐容之前去安置房都是跟烧饼小哥一起去的,所以这次坐公交还需要在手机上查路线,因为手机耗电太快,她习惯性把亮度调到最低,所以看屏幕的时候会凑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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