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开他。赵一衍果然敏感:“怎么了?”“肚子忽然很痛。”她捂了捂肚子。“怎么回事?”姨妈明明刚过,这不是理由。“估计是螃蟹吃的,我想是急性胃炎了。”“都让你好好吃饭了。”赵一衍的着急和关心好像是真的,但扰了他性致的烦躁也从眼角透露出来。在一起这一年多,他们没有发生过真正的争吵,因此她其实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底色到底是怎样的。她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在不暴露番番的事下,跟赵一衍提分手。堂堂正正说自己不爱他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她能保证的是赵一衍要脸,要到什么程度不清楚,分手绝对不能是在两人面前说,更不能说得太过难听。她现在知道,激怒他似乎很容易。也许他不敢对她做什么,或者她可以恋爱脑一些地认为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不能赌。这种事,一分一毫都不能赌。但她也完全不能接受他碰自己,回到家,她立马冲进洗手间,抠嗓子催吐,一面用漱口水疯狂漱口。她在洗手间里折腾了许久,出来时赵一衍已经睡着了。他晚上也没少喝,陪着准丈母娘准丈人,一副要把自己交待在那的样子。曾韵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他的确长着一张很标准的金融帅哥的脸,用张珊珊的话来说,这样的人不乱搞你都不敢信。如果陈叙没有出现,或者番番的事儿没有这么破绽百出,或许,她真会装聋作哑地要了这个面子。不过是一场婚姻而已。婚姻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她以为她早就这样想了,可事实好像不是那样。即便没有陈叙,即便没有番番,她或许也会在被求婚的那一刻,深思熟虑地想一下。曾韵,你确定要和这个人结婚吗?哪怕不是度过一生,但要在台上说着我爱你,我将永远爱你的当下诚实的誓言。她抱着枕头坐到另一间屋子去,打开千页的app。千页的声音传来。“你最近好久没来看我。”“是啊。”她露出疲惫的笑容。“最近太累了。”她戴上vr眼镜,伸出手臂来,抱住抱枕,也抱住了app里穿着围裙的男人。真的太累了。整个城市的午夜,无数的写字楼还在亮着,不夜的城市时刻有人不安着。☆、41毁灭时间来到凌晨三点,陈叙从一场噩梦里醒来。很多年了,他总是间歇性地梦见陈永华,他只身一人走进那个废弃的厂房,等待他的是一场凌迟似的死亡。他没想过对方会带枪,因为在他记忆里那个抢劫犯盛万当年也不过是持刀抢劫罢了。他好友的女儿,徐念,那个拥有金色童年,管他也叫陈爸爸的女孩,狼狈而凌乱的头发,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头被用枪顶着,眼泪哭干了似的,像是个没有了魂魄的布娃娃。逼迫他把武器放下之后,盛樊说:“你不是跟外头人说我爸是抢劫犯吗?”陈永华没有说话。盛樊说:“跟我爸道歉!”“你们把孩子放了。”陈永华话还没说完,盛樊的枪响了,子弹打中了陈永华的膝盖。他支撑不住,跪了下来。“把孩子……放了……”似乎连盛万都没想到儿子会真的开枪,他上前夺枪:“樊儿!你疯了!他是警察!”盛樊却像杀红了眼:“道歉!”他对准了陈永华的另一只膝盖。枪声响起来。徐念尖叫着喊:“陈爸爸!!!”鲜血从陈永华的双腿之间蔓延开来,他用手支撑着地面,试图不让自己倒下。陈叙发现自己坐在徐念被绑的椅子上,周遭大火已经烧了起来,陈永华匍匐着朝着他爬来,满地的血,火越来越大,父亲解开他的绳子,喊:“跑!”“跑!”“徐念!”“跑!”“陈叙!”“快跑!”他手足无措,他用力地拖动父亲,可对方纹丝不动。他哭喊着,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血从他膝盖,从他的腹部往外涌,他捂住伤口,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吞噬了陈永华,他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向着外头跑去。夜色好深,浓得像化不开的血浆。毁掉一个人真的很简单。比如那时候被毁掉的徐念。那年她上初二,他上高一。她和班上一个叫盛樊的男生一起去了网吧。盛樊不是什么好孩子,他逃课旷课抽烟一条龙,刘海总是盖住眼睛,和陈叙不一样,他脾气暴躁,会在网吧里别人开徐念玩笑的时候大发雷霆,徐念确定自己不喜欢盛樊,但她喜欢他这种方式,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公主。陈叙总说,你离他远一点吧,盛樊的爸爸进过监狱,是个抢劫犯。她也觉得害怕起来,跟盛樊说咱们不要一起玩了。盛樊说为啥呢。她说陈爸爸说你爸爸进过监狱,是抢劫犯。盛樊的眼睛出现了一道狼一样的光。她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她已经是他的猎物了。他笑着说,哦?你因为人家一句话就不和我玩了?你在霸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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