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二十出头的青年兄弟,如今都已成人夫,餐桌上慢条斯里的上菜节奏,叙旧叙得成人化。蔺之怀的老婆朱淼是曾韵介绍的,虽走动不及张珊珊多,但蔺之怀在陈叙离开后,一直帮着曾韵找人,一来是确实心疼曾韵,二来总觉得兄弟亏待了曾韵他也有连坐,一直很照顾曾韵,后来索性直接认曾韵叫小妹。至于贺东,他后来还持续在互联网行业深耕,如今和曾韵的公司偶有业务对接,三人聚会并不算寻常,偶尔久违聚餐,对陈叙避而不谈。在那九个月中,陈叙是他们的中心,那时候蔺之怀有对象,但不是朱淼,贺东单身狗一枚,大排档喝到宿醉是常有的事,陈叙酒量好,每回都是他扛着两人回家,曾韵就跟在后头,料理完兄弟之事后,拉着手往回走。月光凛凛的路上,因有彼此而不寂寞,一晃十年。物是人非。来之前,她与蔺之怀和贺东简单交代过来人,是陈叙的女儿与干妹妹水陶。男人们没多问,场面上也只是简单聊聊近况,不无一种生疏感。酒过半巡,蔺之怀提议说:“出去抽根烟?”酒精上脸,蔺之怀的酒量向来一般,刚点上烟时喊了声。“陈叙啊。”“结婚了?”“又离了。”蔺之怀呵呵一笑,结婚不是曾韵就算了,跟哥几个也不说一声,好赖给你闹个场啊。陈叙淡淡笑了笑。蔺之怀觉得这个笑熟悉极了,没忍住,然后便是一句脏话。陈叙没躲,脸上便挨了一拳。贺东急眼了:“你打人干嘛?”蔺之怀不理他,反倒是越说越激动:“你他妈小子现在出现几个意思!”蔺之怀、贺东,当年和陈叙是计算机学院的三剑客。三人关系甚好,当年陈叙不告而别,蔺之怀和贺东受到的伤害并没有比曾韵少。贺东尤记得当年,他差点接个黑活儿,那时候家里母亲病重需要一笔钱,还是被陈叙发现后,直接给了他一拳头,若不是那次他及时叫停,他或许已有了牢狱之灾。陈叙说,他妈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啊,不是说好有难兄弟一起扛吗就这么个陈叙,说不见就不见了,一不见就是十年,再见面瘸个腿,还带着个闺女。要不是带着个闺女,他们在餐厅就动手了。陈叙挨了两拳,没还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贺东拦了拦。“老蔺,你他妈够没够!”蔺之怀一把揪住他衣领:“当年你可是说过,再见面你要给他一拳的,你忘了?也是,过那么多年,你早忘了!”贺东胸前也挨了一拳:“蔺之怀你他妈连我都打啊?”这时,陈叙冲将上来,三人扭打成一团,几个服务员正经过,看到老板在里头一开始打得最欢,不知该阻止还是该报警,过了会儿三人各自仰面吁气,发出一声大笑,曾韵从包厢里出来,呵斥一声:“神经病啊!你们!”贺东委屈:“不是我先动的手。”曾韵第一个还是查看陈叙伤势,他眉骨处挨了一拳,力道倒是不大,一条血痕划破了脸,一看就是蔺之怀那戒指惹的,她厉声回头骂道:“蔺之怀!道歉!”蔺之怀脸上也挂了彩。“我不道歉!”又盯了一眼他的膝盖,“脚怎么了?膝盖坏了?活该!”“现在想追曾韵,你做梦!”“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骂是骂得大声的,脸上是带着笑的,那些不理解的,委屈的,压抑的,在一场挥拳中悉数宣泄出来,终于不顶着胸腔了。看到人活着,看到曾韵看他的眼神,又心疼却又熟悉,好像真的穿回了他们一起摁着贺东揍的时候。“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咱们仨不是说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这时水陶带着绿野出来,水陶一看此景色捂住绿野眼睛。绿野扒开手指来看。“叔叔爸爸,你们干嘛呢。”见几个叔叔和爸爸都在原地一脸尴尬地冲她笑。曾韵说:“他们叙旧呢。你这几个叔叔和你爸爸打架认识的,重新熟悉一下彼此的武力值。”语气讽刺,绿野也笑了:“我爸爸打架超级厉害的!”水陶带着绿野先回去,几个人去了包厢,服务员送来急救包,曾韵只替陈叙敷药。蔺之怀脾气最冲,过了半响,老婆朱淼过来,问曾韵哟,这鸿门宴的,我老公自己地头被打成这样?蔺之怀又踉跄过去,拽着他的衣领说,你再给我玩消失,老子下次下手可不会这么轻了。朱淼给他一下,你还学会打人了你。看看吧,你身上伤最多,战斗值最差低。哪壶不开他就踢开壶,蔺之怀跟喝多似的又揽住陈叙肩膀,一脸骄傲道:“我跟你说过的,本来的另一个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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