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因是一条微信——投资人方铭发来的:“今天有个神秘访客必须见,否则有法律风险。”他攥着手机,满脑子问号。苦心钻研多年,现如今“水滴bot”初出茅庐便广受追捧,他怎能容许出半点纰漏?他在洗手间里冥想五分钟,待心神安宁后,才走进办公室。推门那一刻,他看见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大衣搭在一侧的椅背上,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你好,我是陈一帆。”他声音有些飘,“对不起,我刚才在……”“打盹?”女人接话,声音冷静得可怕。他讪讪一笑,关门动作有点卡顿。她缓缓转过头,四目相对。他像是挨了一记重锤,心跳过速。这些年所有梦里的场景、色调、光线……集体涌现出来。他并不认识她。他只是——认得她。梦里的她,有时模糊得像旧胶片,有时清晰得连睫毛都根根分明;时而徘徊在巨大的沙盘前,时而坐在家里撸猫,时而独自行走在沙漠中,神情倔强。她像是不同维度的投影,从未被命名,却流连于他的梦境。而此刻,这个“梦中人”,走进了现实。“你就是……”他张口,但没敢说“你是梦里的人”。“您,找我?”他问。“我是夏清扬,是嘉阳智汇的人力行政总监。”她冷冷地回答,像抛出法庭上的第一张证据图。“同时,”她顿了顿,“应该也是你造出来的那台机器人的原型。”陈一帆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我今天来,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用的哪套面部数据库?还是说在未经我本人许可的情况下,采集了我的公开影像?怎么做到的?”“我——”他吞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没有刻意去‘采集’谁……我只是……只是你长得太像我梦里的人了。”夏清扬的眼神瞬间锐利:“梦里?”“对。过去两年,我偶尔会做一些梦。”他低头,指节无意识敲击桌面,“都是在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在办公室打盹的时候。梦里总能看见你,以不同的身份做不同的事情……”“你让团队根据那个‘梦里人’复原了形象?然后做成了仿生机器人?”陈一帆点头:“……我知道你不会信。”夏清扬摇头轻笑:“未必不信。”假如陈一帆只是提及梦见她,没有讲出“晚九点半”这个时间节点,她大概率会把这当作烂俗搭讪。但现在,她不敢完全否认这个荒唐的可能。陈一帆一步步退到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吉他琴弦。“你能展开说说吗?梦境里都有些什么?”夏清扬喝了口水,语气柔和了些许。陈一帆近期接受了不少采访,有些记者疑似友军卧底,提问角度极度刁钻,但他都对答如流。今天的“访问”不同寻常,是萦绕于心的一场场梦境化作现实,怼到他的跟前,一字一句地质询他。他们花了半小时,一一复盘他梦到的每一个片段。说到激动处,他会站起走几步;说到细节时,他又低头敲击桌面,像在敲醒记忆。而夏清扬,时不时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震惊。楼外窗台飞来一只鸽子,扑棱两下又飞走,像是偷听未果的特工。他讲完最后一个梦,像交完作业的小学生般局促不安,“大概……就是这些。”夏清扬似笑非笑:“所以你这是致敬,还是侵权?”陈一帆过于紧张,没听出她在调侃,连连摆手:“我们从未对外宣称,她是以‘现实人物’为原型的,而且,你可以查询资料,原始数据是团队合成的。”“可是这张脸,的确不是随机生成的。”夏清扬起身,上前一步,“我就站在这儿,没人会相信这是巧合。”陈一帆的喉结滚动三次,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沉默三秒。夏清扬突然笑出了声:“我有个问题,你是不是参加过2005年那个椰城夏令营?”“是啊!你也是?”陈一帆把转椅推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你那时候皮肤很黑,戴着超大号眼镜,天天追着志愿者问‘太阳死了会怎样’,还给我推荐阿西莫夫的短篇小说。”“《最后的问题》?”“对。”“所以,你就是那个sur!我记得你总戴一个亮亮的发箍!是不是还有一次,咱俩没参加集体活动,跑到骑楼老街旁边吃了个什么粉?”“抱罗粉。”“对对对!”陈一帆兴奋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所以,这一切的缘起和关联,是什么?二十年前的夏令营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才让他们的命运有了奇特的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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