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入皮肉的布条,竟真的一点点松动开!李斯嘉脸上骇人的青紫缓缓褪去。夏清扬屏住呼吸,不敢再靠近一步,只是紧张地注视着。终于,当李斯嘉和它的“呼吸”完全同频共振时,那些紧紧缠绕着她的破旧布条骤然松脱,如大蟒蜕去的皮,软塌塌地从李斯嘉身上滑落,堆积到她的脚边。李斯嘉双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瓦砾上,双手死死撑住地面,贪婪地喘息着。夏清扬蹲下,紧紧抱住她。“没事,没事了,我们还在……”李斯嘉用力握了握夏清扬环在她腰间的手,目光投向脚边,带着几分怜惜:“它不是想杀我,它只是被那些‘雨水’激发了恐惧。它不想离开我,就越缠越紧。像我当年,死也不想离开它。我爸扔掉它,我还去翻过垃圾桶,可它已经被垃圾车收走了……”地上的被子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欣欣然舒展开,以一种笨拙的温柔,轻轻将李斯嘉冰冷的身体包裹住。——一个迟来二十多年的拥抱。“我们得解决头顶那些东西,”李斯嘉裹紧身上的“阿贝贝”,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它们眨一下,就是一道指令,一场风暴,它们流下的‘眼泪’,‘雨水’,会腐蚀一切,会让……”话音未落,脚下毫无预兆地猛烈震动起来。“轰——隆——!”地面瞬间裂开数道深不见底的缝隙,如蛛网般蔓延。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电子元件烧糊味道的阴风,裹挟着尘埃和碎石,从地表的裂缝中喷涌而出。一只只沾满湿冷泥土的苍白手臂,随之探出!枯槁的手指如同钢爪,死死扒住裂缝边缘嶙峋的砖石,爬了出来。是“人”,或者说,曾经是人。他们大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有男有女,穿着破旧不堪、款式各异的衣服——有校服,有运动衫,有睡衣,甚至还有夏令营的文化衫。他们深陷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空洞的、漆黑的窟窿,直勾勾地“望”向前方。他们的嘴唇无声翕动,发出一种低沉含混的絮语,似公式,似咒语,又似祈祷。“活死人……”李斯嘉低语。“跑!!”夏清扬毫不犹豫地拉起李斯嘉,张腿便跑。但在这个双倍重力的空间里,她们的动作迟缓得可怕,每一步都像踩进了胶水。而活死人们却似乎不受任何限制,飞快逼近。短短数秒,就已扑至两人身前,沾满泥污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她们的脚踝和小腿。“滚开!”夏清扬奋力踢踹,用手肘击打那些抓挠撕扯的手臂,但收效甚微。更多的手臂缠绕上来,像藤蔓般死死捆住她,将她往冰冷的地面拖拽。李斯嘉被扑倒在地,压得发出痛苦的闷哼,奋力挣扎,但压在她身上的几个活死人纹丝不动,空洞的黑眼眶“俯视”着她,嘴里的絮语像一根根针,刺入她的大脑皮层,试图吞噬她的意识。就在两人被彻底压制、动弹不得之际,头顶那片“天幕”似乎被地面上的混乱激怒了。所有的眼睛,无论灰黄暗红,瞳孔骤然收缩,如同瞄准镜锁定了目标,每只瞳孔的深处迸发出数道刺目的白光!“滋啦——!”被白光照射到的活死人们发出凄厉的嚎叫,不出一分钟,便化作焦黑的残肢断臂和冒着青烟的粘稠物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焦糊和电子元件烧毁的混合恶臭。这份来自“天幕”的冷酷“净化”带来的并非解脱,而是更深沉的恐惧。“它们……到底是什么?”夏清扬声音发颤,从自己腿上扒拉下一截手臂,那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它们不是敌人,是被眼睛杀死的……”李斯嘉眼神里充满悲悯,“被压垮、被扭曲、被抹杀自我的少年。这一出,是眼睛们在展示绝对的掌控力,一场服从性测试罢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夏清扬抬头愤怒地嘶吼。仿佛是回应她的质问,地上的腐尸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抹除,顷刻间化作飞灰湮灭。巨眼们开启了彻底的清扫程序,它们整齐划一地眨动了一下!呼——狂暴的龙卷风平地而起,裹挟着地上所有的残渣碎石,形成巨大的漩涡。夏清扬和李斯嘉反应极快,立刻卧倒,双手拼命扒住地面上凸起的混凝土块或钢筋,指甲几乎要崩裂。不知过了多久,那毁天灭地的风终于停歇。她们艰难地抬起头,拂去脸上的灰尘,眼前的景象却让寒意直冲头顶。一个约十层楼高的庞然巨物,在她们面前轰然矗立,遮天蔽日!它没有清晰的头颅,只有由几块巨大水泥板拼接而成的躯干,躯干上镶嵌着无数破碎的显示器,屏幕里闪烁着变形的游戏画面和雪花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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