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和戚成玉长得很像。戚成玉八十年代末在火车站混的时候,经常凭借一张脸勾搭路过的青年男女。但他毕竟是坐过六年牢的人,从额头到眼眶下方盘踞着一股消不去的匪气。戚衍的长相相比之下更加俊朗锐利,和父亲的做派也不太相同。不能相同。戚成玉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给儿子留下一个洗白后的公司,就像他之前经营的娱乐城早赶在风口前转成一批持证经营的正规商务ktv一样。这部分业务归徐青峰以的顶头上司吴启秋管,他和戚成玉是狱友,两个人出狱后就一起“做生意”。成玉启秋,十年前在南安市听到这四个字,任何人都要震一震。坛场上一声爆响,无数烟尘的颗粒飞舞旋转。保镖接过陆荣手中的黑伞,站到他身旁。他们一同注视着那些焚烧后的颗粒夹杂在雪粒中被风吹散。陆荣双手做了一个道教祈福的手势,目光穿越坛场。烟气缭绕中,他忽然注意到坛场对面树下出现的人影——那个人影很长,在风雪中像一棵树的树影晕开。他☆、相信陆荣身旁的保镖快步向树下走去。女人仍然一动不动,她站立的位置很特殊。从坛场对面望过去,先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她右后方殿内的元始天尊像。陆荣双臂抱起,看着保镖上前将她赶走。而女人似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保镖回头看了一眼,竟然带着她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徐青峰在陆荣身侧插起腰,西装向后撑起:“是不是你那儿的女孩?”陆荣冷冷地看他一眼:“少放屁。”她越走越近,脚步几乎和坛场内的乐声重叠。陆荣和徐青峰同时后退一步,戚衍的目光看向在雪中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的人。弥漫的风雪中,他看清了她的脸。她的下巴尖,脸巴掌大小,面色发青,脖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瞳仁黑得出奇。这张青白的脸漂亮到透出几分令人不适的妖冶感,像九十年代香港三级恐怖片中的女鬼。而那件稀奇古怪的黑色长裙罩住她的身体,从她手臂下方延伸出的彩带在风中高高飘起,几乎盖住了她手中抱着的大白菜。徐青峰害怕,他戳了戳陆荣的手臂:“有鬼。”女人却好似把任何人都忽略了,她在戚衍面前停下脚步,和他对视。在十分钟以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坛场中央的道士身上。看着这身鬼里鬼气的打扮,戚衍的眉头微微皱起,凝成一片阴影。戚成玉迷信至极,但他却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如果不是必须代替自己的父亲过来,他不会在这个雪天出现在室外。他漠然地看着她。女人的脸白的像一颗瓷珠,带着很淡的微笑,淡化了她的五官上的“鬼气”。陆荣看了她三秒,正要伸手阻止她继续靠近,她的声音穿过飞雪落到了耳中。“我知道你们是为谁做法事。”陆荣和徐青峰的脸色骤变。话音落下,女人的身体仿佛一颗倾倒的树——彩带飘扬,她晕厥了,身体向前方的雪地倒去。诚泰的私立医院这两年挖了不少退休的名医过来,所以现在来看病的病人很多。陆荣走到月子中心三楼,敲了敲门。戚衍坐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沙发旁边放着那颗被冻伤的大白菜。她晕倒时那颗白菜砸到了他的脚上。二十分钟前坐在病房里看护士为她扎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讹上了。他面无表情,手里握着一条被扯下来的彩带。“衍哥。”陆荣声音低了一些:“她严重贫血,血小板只有一个。”如果不是戚衍接住她,她摔下去这一跤估计会一命呜呼。更难以让人理解的是,一群人从上午查到现在,把青云观每一个监控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有找到一段影像记录她到底是怎么进入青云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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