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陈氏武馆女弟子为情动武双雌争美血溅芙蓉帐》那副标题更是触目惊心:“新时代女性?还是伤风败俗?请看本报独家揭秘!”陈青禾一把按住蒲争的手腕,两人对视一眼,却同时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骇然。——有人要彻底毁了妇救会的名声。蜜砒霜(2)“这种事早不是头一回了。”余书豪弯腰拾起地上的武器,重重插回兵器架。“自打妇救会成立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捣乱,光我们收到的恐吓信就足足攒了一邮箱,”她话音一滞,“不过这回,我倒没想过那个白今荣敢报假警,还居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地下室里,几人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只能听见陶庆瑗小声的啜泣声。“还哭!”杨三敬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铁器叮当乱响。“要不是书豪连夜周旋,你这会儿早该在巡捕房吃牢饭了!看见个男的就凑过去,你也不想想人家到底图你什么!”“三敬,”何红玉忙按住三敬发抖的肩膀,“该挨刀子的是那个姓白的畜生,不是自家姐妹。”“是,她是受害,”三敬一屁股坐回板凳上,“我拿开水浇石头,石头还知道溅我一身呢!跟她说了八百遍的话,全当耳旁风!”“你以为我稀罕学这些?!”庆瑗忽然哭喊着站起,“要不是荣哥儿说她喜欢会功夫的姑娘,这些粗鄙的把式,我看着都恶心!”“我还以为是你想通了!”三敬的嗓音放得更大,“有的人想学都没有机会,搞了半天,你还是没一点儿自己的主意!”“你知道我有多难——!”陶庆瑗突然抓起木刀往地上砸去,只听木刀“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不在乎我的处境地逼着我强起来,这跟逼着羊去咬狼有什么区别?除了让我更痛苦,你们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庆瑗,”蒲争走上前去,强压着语气,“我教你握刀,不是让你把刀柄递给男人,再求他别砍太狠的!”:“男人?呵”陶庆瑗突然冷笑,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说得好听!你们谁不是靠着男人?”她目光扫过众人,“不过是一群没人要的姑娘,没遇到肯给你们名分的,在这里嚼酸话罢了!”“尤其是你!”庆瑗猛地指向沉默的陈青禾,声音里带着尖锐的嘲讽,“谁不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准夫婿在家里守着?自己将有个好归宿,反倒来劝我,你装什么清高啊!”陈青禾的眼帘一直垂着,半晌,她平静地站起身。“你说得对,”她的脸上全无愠色,“很抱歉,是我们耽误你了,”说着,她拱起手,“就此别过,保重。”陶庆瑗转身离去,木门在摆动中轻吟,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夜,晚功散场,蒲争坐在后院的篝火旁静静磨着匕首,一言不发。“还在想庆瑗的事?”陈青禾的声音混着夜露从身后传来。她走上前,在蒲争的身旁席地坐下。“只是有点惋惜”蒲争磨刀的动作顿了顿,“可又没什么办法。”“有些人救不了的,你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她还会自己跳回去,”陈青禾拨了拨眼前的篝火,“火坑至少是热的,但外面的世界,她不敢走。”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良久,陈青禾从怀中掏出早晨那份荒唐的报纸。“可能是我这个人生来就比较冷漠吧,我不会为自己的无力难过,因为这种痛苦根源上并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不会自责。”陈青禾的语气平缓得几乎不带一点情绪。“千百年来,是他们给女子造金丝笼,铺锦缎褥,不过还是要我们跪得舒服些,”陈青禾将报纸放在蒲争的眼前,“包括这些,字字句句,都是推人入火坑的手。”那报纸的内容蒲争早已反复“品鉴”过,通篇皆是对现实的戏说胡改。作者将陈青禾、蒲争与周正阳编排成了一段三角孽缘,又将陈青禾的生平事迹移花接木到了白今荣与陶庆瑗的故事里。最毒辣的是,那文章直接将她们三人指认成妇救会骨干,借所谓“风流韵事”将整个妇救会抹黑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你道这些污言秽语从何而来?半年前诋毁女子学校的,上月诽谤女工罢工的——”陈青禾指尖轻叩报头的花体署名。“都是这位‘燧上闻莺客’的手笔。”若问这“燧上闻莺客”究竟是何人,知晓其真名目的怕是整个燧城都数得过来。此人来历成谜,姓名不可考,年岁不可辨,连是男是女都无人说得清。唯一确凿的,是它靠着一支笔在江湖小报上讨生活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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