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滑过三阴交,陆沉舟忽觉一尾灵蛇顺着腿弯直钻到心尖,他忍不住抬手摁住她:“够了。”姜蜜儿眉头紧皱,下意识地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刚松下来,你别闹。”这位爷的肌肉太紧了,针都扎不进去,说不准正是这个原因,吴叔叔的针灸才没奏效。陆沉舟见她十分认真,仿似在她眼里,自己与大街上随意拉过来的人没什么两样,心下突然有些莫名的空荡荡。那股子酥麻痒意,也随之消散。“这是快针,会有些疼,略忍忍。”说罢,姜蜜儿迅速落针,快如闪电。陆沉舟什么伤没受过?此刻就仿若蚊虫叮咬,完全没感觉。“好了,麻烦侯爷趴着。”她在枕骨下方寻到了安眠穴,配着风门和肝俞穴,三针齐下。陆沉舟感觉一股热气顺着脊柱缓缓地烘了上来,困意就像浸了酒的棉絮,慢慢地裹住紧绷的神经。姜蜜儿朝阿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蹑手蹑脚地退出内堂。走到凉亭处,他俩才敢放声交谈。阿戟迫不及待地道:“侯爷多少年未歇过午晌了!姜大夫,这是起效了?”姜蜜儿颇为自得地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也学着陆沉舟那般惜字如金:“八成。”“您可真是再世华佗啊!”姜蜜儿瞬间破功,俏脸微红地挠挠鼻子:“不至于啦,就刚刚好对症。”鬼知道为何这男人偏生吃她这手?连吴叔叔的针药都撬不动的顽固症候,偏在她面前服帖得像只打盹的大猫。毕竟是先溜了如今的姜大夫,那可是侯爷的安眠良药呀!阿戟刚要说话,却见自家侯爷像阵风一样追了上去,就,根本看不清。“姜大夫请留步。”姜蜜儿头也不回地疾走,此刻已经到了月洞门处。听到陆沉舟的声音,她脚步不停,只高声道:“我明日再来!”她越急,陆沉舟就追得越紧。到底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大将军,一把就钳住了姜蜜儿,令她动弹不得。她脸红得犹如中了毒,眼神像要杀人一样盯着陆沉舟:“你要干嘛?!”性命要紧,陆沉舟顾不得许多,眉间急色翻涌:“椅子上有血,你受伤了?可需金疮药?可还走得动?”这大概是认识陆沉舟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但一点儿都不感动好吗?姜蜜儿裹紧披风,耳朵尖红得要滴血:“我没受伤,侯爷别管了。”陆沉舟不说话,用如山的沉默表达着他的坚持。又是一股袭来,姜蜜儿只觉小腹坠胀,两腿之间愈发濡湿。她不得不败下阵来,用蚊虫般细小的声音道:“癸水,是癸水,侯爷行行好,放我回去吧……”陆沉舟像触了电一样松开姜蜜儿,连连后退。他虽然不通男女之事,但军营往来,荤段子听过不少,怎能不知葵水?刹那间,稳如泰山的镇北侯感受到了平生以来第一次慌乱:“好,嗯,多喝热水。”阿戟赶过来时,就看到自家侯爷又像风一样离开。两人背道而驰,都是埋头疾走,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追谁好?半晌后,只能认命地先回怀壁居。月洞门前的这一幕,恰好落到了李管家眼里。他早就不敢动姜蜜儿了,但府门前下跪的屈辱迟迟不能散去。他眼睛一眯,计上心头。听到回春院有响动,吴碑忙不迭地赶过来。见姜蜜儿在收拾行李,他吓了一大跳:“小祖宗哎,你这是要去哪儿?”该不会是被侯府扫地出门了吧?姜蜜儿此刻耳根依旧烫得冒火,头也不抬:“侯爷针感见好,今儿还歇了晌,吴叔叔你过几日再试试吧,我先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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