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镇北侯不普通,她才要极力促成这段婚事啊!不然身为外戚的承恩公府以后怎么办?皇后嗔目:“陛下,圣旨已下,难道您要收回成命吗?君无戏言啊!”承明帝拂袖而去。次日清晨,姜蜜儿收拾收拾,打算去铺子里忙活,一开门,就见沈砚站在门前,手持一卷书在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姜蜜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公子?”沈砚回过头来,放下书卷:“姜姑娘好。”“你是来找小黄它们的吗?”姜蜜儿看了眼他身后,“松风怎么不在?”沈砚却道:“我是来找你的。”“我?”姜蜜儿带他走到老槐树下,“这马上就要入冬了,我以为公子忙着读书,无暇他顾。”沈砚点头:“所以昨日才得知赐婚一事。”姜蜜儿偏过头:“知道又如何?”“我只是想给姜姑娘分析一二。”姜蜜儿心头梗得慌:“我能不听吗?”“姑娘且听一听,对错与否,自行判断。”沈砚指了一下自己租住的院子道,“我沈家也算书香世家,不仅祖上高官不少,我父亦是现任礼部尚书,对陛下,对圣旨,对朝局,比姜姑娘了解更多,真的不想听听吗?”姜蜜儿犹豫一二:“好,我去把小黄它们叫出来。”狗崽子们很快排成一队,随着姜蜜儿再次踏进了沈砚的小院子。嫁给我虽然姜蜜儿与沈砚不常见面,但小黄带着崽子们经常与松风“私会”。院子不大,它们从竹林撒欢儿到水井边,热热闹闹的,倒是缓解了不少沉闷。如今天气转凉,也不好在凉亭里交谈,沈砚把书房门打开,邀姜蜜儿进去。门一直开着,凉风转进,却不觉得冷。沈砚开始点茶,真没想到,这技艺竟是炉火纯青,雪沫浮乳,汤色透碧,光影交叠,入口回甘余味悠长,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一盏茶。姜蜜儿笑道:“沈公子艺多不压身。”沈砚笑得温润:“技艺再多,左右离不开这张嘴。”姜蜜儿被逗乐了:“常言道,开门七件事——”话音未落便见沈砚接得自然:“柴米油盐酱醋茶。巧得很,也是我最喜钻研的学问。”她勾起的唇角带了抹促狭:“原以为沈公子最喜钻研的是圣贤书,毕竟是崇明朝最年轻的解元郎。”“为官做宰,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能安稳品这七件事吗?”沈砚端起茶盏敬她,她回敬,心中叹道,不愧是沈家公子,一脉相承的文人风骨。品完茶,也不等姜蜜儿问,沈砚就直言:“侯爷迟迟不现身,定是朝中有事牵绊,姜姑娘莫要挂怀。”姜蜜儿紧扣扶手:“你可知他去向?”沈砚摇头:“沈家无人知晓,想必也只有陛下清楚。但臣不密失身……”“我不会追问的。”姜蜜儿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此事兴许有什么误会,若想知道缘由,须得等侯爷回来。”沈砚宽慰她,“侯爷自来一言九鼎,不会失信。”姜蜜儿起身行礼:“多谢沈公子。”沈砚却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继续坐:“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最关键。”他抿了一口茶,“圣旨已明,姑娘不能指望陛下收回成命,摆在姑娘面前的无非两条路。你入府为妾,或者你们恩断义绝。但恕我直言,待侯爷荣归,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很坦诚,也很直白。姜蜜儿被点醒,震惊过后,心中漫起一片荒凉,她原先觉得自己与陆沉舟缘分已尽,只欠一个解释,却从没想过,皇权之下,她的选择确实少得可怜。沈砚看着她:“但据我观察,姑娘不是甘愿为妾之人。”“那以沈公子了解的镇北侯,他是这样的人吗?”沈砚想了想:“侯爷光明磊落,绝不会委屈和勉强姑娘。”姜蜜儿心中苦涩:“我懂公子的意思了,就像这道圣旨不以陆沉舟的意志为准,陛下很有可能为了安抚功臣而再次赐婚。以我的身份,被赏一个侯府贵妾的位子,理应感恩戴德。”还真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啊。屋外,小黄与狗崽子们玩得累了,排成一排趴在门槛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珠看着他们。松风则姿态优雅地放哨,仿若一个尽职尽责的奶爸。许久后,姜蜜儿道:“等他回来,我会第一时间与他说清楚的。”沈砚却提醒她:“恐怕来不及。”他给姜蜜儿添了一盏茶,“侯爷去向不明,朝中议论纷纷,苏家小姐被关禁闭一事迟早会传到陛下耳中,你猜,当陛下得知侯爷几个月前就搬来杏花胡同,会不会牵扯出你?会不会顺势就把你赐给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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