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颀风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从最初的困惑,到惊讶,最后化作了然。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徵玄,像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你……是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确认意味,“小月?”谢徵玄迎着江颀风的目光,重重点头。“可小月她……已经……”江颀风叹息的声音带着哽咽。谢徵玄几乎是立刻接话,“她还活着。”“什么?!!”江颀风从马上重重跌了下来,颤抖的手紧握住踏雪乌骓的马鬃。“你说什么?!”谢徵玄俯身,握住他的手腕,用力道:“她还活着。”夕阳西下,澄亮的光缓缓落在地平线,照耀出二人被晒得发红的侧脸,江颀风的眼眶忽然滚出一滴泪。他猛地翻身上马,策马扬鞭,问:“在哪!”谢徵玄夹紧马腹,趋前领路,笑道:“你赶来驰援那日,她曾在墙头喊你,你未曾听到么?”“老子以为幻听了!”江颀风仰天大笑,“这么说,你那个小妾就是我小妹?!……等等,你让我妹妹做妾?!”“不……不是,曜川,我可以解释……”“你先吃我一枪!”江颀风咬牙提□□去。谢徵玄未曾闪躲,但那枪头快要刺到时,却被猛地收回。江颀风策马的动作不减,重重哼了一声,“等见到小妹后,再跟我解释不迟!”身后,不明所以的定山等人不解其意,只得扬鞭快马跟上。“怎么打起来了?”赵莽摸头问。“主子怎么不还手!”溯风大叫。“四公子往后可得叫少将军一声大舅子,你说他为什么不还手?”宋迁高深莫测地笑。“我要写信给老骆,让他筹备大婚。”定山拂泪。炽热的圆日终于依依不舍地落下了林间,遁入阴影中,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缓缓降临的冷月和寂静。江月见从马车中醒来时,见到的便是外头一轮弯弯的月亮。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剧烈地颠簸着,车厢狭窄密闭,四周寂静无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粗糙的牛筋绳深深地勒进皮肉里,嘴里塞着的麻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土腥味,一阵郁气上涌,她忍不住想咳嗽出声,但硬是咬牙憋住了。昏暗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透入,隐约能看出车厢对面的阴影里,坐着一个人影,正是容愈。他似乎有些疲惫,正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车厢的晃动也没能让他立刻醒来。她强忍着不适,艰难地在狭窄的空间里调整姿势,后背紧贴着车厢木板,用力地摩擦着手腕上捆绑的绳索。绳子勒得极紧,每一次摩擦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她死死忍着,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轻易将绳索割裂。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她忽然想起袖中还藏着容羡赠予的半截紫竹发簪,因着末端尖锐,易于藏匿,她一直将其藏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此刻便能派上用场了。她屏住呼吸,动作更小更轻,缓缓挪动手臂,将发簪一寸一寸排出袖口,掌心一握,再以指节捏紧发簪,耐心地用指尖一点点抠着、挑着那细微的缝隙,重复割磨。她不能让别人将自己当做筹码去威胁阿兄和谢徵玄。时间一点点过去,手腕的酸麻和车厢的颠簸几乎让她昏厥,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终于,她感觉手腕的束缚似乎松脱了一点点,她心中狂喜,面上却不露,只是更加用力地扭动手腕,试图将双手从那空隙中挣脱出来。就在这时,对面一直在小憩的容愈,眼皮突然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她身上,精准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哼。”容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只是眼神更加阴鸷地盯着她狼狈挣扎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只落入蛛网徒劳扑腾的飞蛾。江月见的动作瞬间僵住,被抓个正着的羞辱感让她浑身冰冷。她放弃了挣扎,身体无力地靠在车厢壁上,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粗重急促的鼻息,但那双看向容愈的眼睛,却燃着不屈的火焰。容愈似乎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碍眼,或者是对她的反应感到一丝无趣,他微微向前倾身,语气平淡道:“小姑娘,省点力气吧。本官既然敢带你上路,就不会给你任何逃走的机会。这种小把戏,徒增笑耳。”江月见盯着他,眼神毫不退让,拼命地扭动着被堵住的嘴,试图说出点什么。容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动作不算温柔地扯掉了她嘴里的麻布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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