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人确是极好的,感情之事本身就是谜,他只是在谜团中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我怎么瞧着你心思有点危险呢,滢阮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不能被这种男人勾了去,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你定是会找到一个以真意待你的!”“好好好,谨记阿月教诲。”又闲话了片刻,觉察出来时间已有许久,姜滢阮和何绍月约了下次再见后便各自打道回府了。回去的路上姜滢阮就猜到了祖母可能要找她谈话,果不其然,她人前脚还未进门,祖母院中的婢女就迎上来了。“小姐回来了,小姐可用过午膳了?”姜滢阮脚步不停:“用过了。”“这样啊…老夫人以为小姐送了客人就回来了呢,今日午膳还特意交代了厨房多做了些小姐爱吃的,只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小姐回来。”“哦?祖母竟知道我爱吃什么?”那婢女垂了头:“这…老夫人自是知晓小姐的口味的。”姜滢阮轻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祖母可是有话传我?你直说便好。”“没有没有,老夫人只是交代奴婢在此等候,若小姐回来未曾用膳便传了厨房给小姐热上饭菜。”“不必。”见那婢女还跟着,姜滢阮停步,转身直看她:“可还有其他事?”婢女忙摇头:“没有没有。”“那还跟着我做甚?”婢女忙屈了腿:“四喜告退。”待人走了,姜滢阮和小瑶才重新启步。两人一回到院中,小瑶的嘴上就像松了闸门,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小姐,老夫人今日莫不是装错了魂?她怎会特意为小姐准备饭菜?还安排了人在府门迎接小姐,老夫人究竟演的哪出戏?”姜滢阮径直进屋随手倒了杯水递给小瑶,转而在榻上随意一摊。“还能是哪出戏,不过是觉着我尚能利用,今日来的贵客,可不得让祖母乐上一阵子。”小瑶扯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不解道:“三殿下幸临,老夫人自是开心,只是三殿下今日言语并未过多提及小姐,老夫人又如何会把三殿下与小姐关联到一处?”“傻丫头,你忘了今早是来客先点了我所以才会有人来通知我前去迎客的?虽然祖母与三殿下他们谈话时未曾言及于我,但元祺有意探我在先,祖母又不蠢,她这种势利眼的老狐狸又怎会不多想?”“也是哦…”“还有,今日府门前,你当那两个门房是吃白食的吗?阿月领着二皇子几人浩浩荡荡出现,那般显眼与我攀谈,又怎会传不到祖母耳朵里?”小瑶抬手一拍脑门:“对啊,我这笨脑子!”姜滢阮忙拉了她的手,打趣道:“你这习惯可得改改,小脑袋瓜本来转得就不快,再打几次就更转不快了。”小瑶不由哧哧笑道:“小姐转得快就行,动脑筋这事儿本来我就不擅长,我只负责给小姐加油助威就好!”姜滢阮无奈一笑:“眼下我们或许真的该加点油,祖母这场戏怕是还没唱完。”“小姐的意思是?”“祖母这一番心思又怎会只是给我做顿饭吃?她若想从我身上挖掘更多价值,定是不会再放任我两处清净,先前温府之事她就未曾再处置于我,虽不知主院那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但想来总不过是因了旁人的面子放了我一马,旧事且过,如今那边又来主动示好…”小瑶听得认真,姜滢阮叹了口气接着道:“小瑶啊,做个心理准备吧,祖母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该亲自来登我们这院门了,这戏既要唱,就绝对不止亮一嗓子这么简单。”姜老夫人来的比姜滢阮预想得晚了许多。本以为老太太当天就会找上门来,没想到时隔两日都还未见人影,姜滢阮一度以为自己揣测错了。直到第三日一大早,她还在床上梦见周公,就听院中隐约躁动,仔细一听果然是祖母来了。屋里头姜滢阮刚下床披了件衣裳就听小瑶在外急敲房门,姜滢阮一边应到“来了来了”,一边前去开门。开门一看,院中一排两排的人还挺多。“日上三竿了还未起床,平日容你清闲,瞧瞧都养的什么坏习惯,你看哪家的小姐有像你这样没规矩的?”一众人中,姜老夫人打头阵,开口就是指指点点。姜滢阮不由蹙了眉,这才几时,也就年纪大的好起早,不过多睡了会,怎么又跟规矩扯上关系了?“祖母不知,我这院中一向清净,从不曾有人来探,这一天天又无安排又无计划的,多睡一会儿又何妨。”“以往就是太纵你了,才让你养成这般懒散的性子!日后若是嫁了人定是会被人百般挑剔,如此岂不丢了我姜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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