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之一口气差点没过去。“沈澈你!”盛装打扮的女生脸挂不住,手心的包链子被她捏出碎响。“嘻嘻姐姐要去奥运会比赛铁饼项目?”“你!”游学是借口,其实老妈想拉郎配。本以为这张扑克脸,长大了会好一点,没想到长大了更气人。去完洗手间的岑太太,跟上牛郎织女大部队。光是背影,就足够登对,岑太太满心欢喜,喊:“昔昔,阿澈。”赵昔之黑着脸回头:“我不要和他坐。”“本来就不是连座。岑阿姨,你们的座位在最前面。”“啊?”这一波操作打得岑太太猝不及防,“不是四张票吗?你和昔昔坐一块儿。”不知何时男人手里多了一只玩偶:“我和它一起坐。”母女俩怔忪,看向沈澈手里的小羊。精准找到票面上的位置,沈澈抬脚要走。被岑太太喊住:“你和这么小的玩偶坐?这像话吗?你当海底捞呢?”最后一分钟,工作人员举牌示意到场观众尽快入座。男人不耐烦的视线一偏,越过观众席,直达角落。人海茫茫,周围众人化为漫画中堆叠的剪影,剧场灯光倏然转暗,只余过道后方角落的格栅光影,他的目光吸过去。停住,不动。“我朋友早就到了。”沈澈举高小羊,冲角落那个姑娘挥了挥,“我和她一起坐。”囍游汇的普票是散座,高背木椅座。往上一档票价是八仙桌,茉桂花龙井一壶80,莉花茶一壶30,最便宜的瓜子一盘10,什锦盘分好多种,价格逐级递升。以上单位均为刀。最贵的席位是二楼包厢,算上票价和包厢茶点消费,一晚上四位数外币跑不了。沈澈嚯地往一楼后排雅座坐下。其实雅座挺宽敞,垫着红色织锦软垫,后背还支着一个靠垫。而堂堂雅座被大少爷嫌成苍蝇馆子的塑料凳子,长腿叠起又放下,怎么坐都不舒心。相声已经开场,一身嫩粉长褂的嵇无凌登场,鲜亮的颜色引得观众们频频叫好。沈澈侧脸,余光扫旁侧过道那人,那呆瓜脑袋宕机了吗,他手臂越过中间小隔桌,耐心地拍拍旁边的空座。“坐这。”池乐悠没动,眼珠子朝前乱看,他身边那个走红地毯的公主呢?沈澈只觉得呆瓜矫情,让坐就坐,还得八抬大轿请她不成?他又拍拍软坐垫:“sit。”口令也不是这么喊的,她又不是狗。池乐悠不想理他。斜前排两位皇亲国戚歪过头,赵昔之的眼神精准砸到角落,往姑娘身上左追右窜。工作人员矮着身,端来一壶桂花龙井和一盘精致的什锦方盒。盛装的赵昔之摆弄裙尾,又问:“妈,这是沈澈买的啊?”“我买的。”岑太太纠正,“那臭小子太不上道了,连车都不让我们坐,他就是故意开跑车的。”“麻烦你给那桌送一份。”赵昔之吩咐工作人员。两分钟后,工作人员匆匆过来:“小姐,那边的先生说他们不吃零嘴。”“他……们?”这位勇夺最用力着装奖的女孩子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娴熟地嗑开,眼睛早就飞到角落,恨不得为八卦迫降。“那谁啊?”赵昔之探头探脑,工作人员懵懵也望向角落,“…女朋友?”想喝桂花龙井润嗓的岑太太被茶汤烫到,气抖冷:“天煞的王桂花,骗我说她孙子没对象!”工作人员觑一眼茶壶,甜腻的桂香溢出,不敢接话,快速撤离现场。岑太太吵架的腹稿打了一万字,她若会腾云驾雾,这会儿应该在杀往沈家的路上。只是女儿不仅不骂沈澈,还给他点吃的,岑太太问:“你不生气?”“刚才想明白一件事,我干嘛要把生命浪费在不喜欢我的人的身上?”话很拗口,高中文化但命格富贵的岑太太听明白了。她既心酸又宽慰。女儿这是飞升悟道了,同时也有疑惑:“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阿澈玩吗?”每年暑假她会带着女儿去沈家小住。避暑只是幌子,只是想人为替俩孩子打上青梅竹马的思想钢印。沈宅毗邻景区,后院湖水浮波潋滟。被游客们心心念念的古寺晚钟,总是在天地最壮美的时刻悠然响起。“我要小马宝莉,他卖我奥特曼卡。这种不在乎女孩子死活的男人,谁要谁带走,白送我都不要。”这是位记仇的主儿。沈澈小时候卖过她卡牌,两张卡20块钱,她记了整整10年。全场观众安静,只有个别几位突兀回头,方向一致,扫看角落。台上二位老师此刻的心理活动:是相声不够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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