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在翻一本被尘封多年的旧相册,每翻一页都是沉灰的回忆,沾着一点血一点风,也一点不愿承认的不舍与遗憾,“旧识,”他顿了顿,仿佛在权衡该透露多少,“六年前的旧识,那时候在uc医学院。”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林星澈侧头看他一眼,眼神带着鼓励:“然后呢?”“然后?”顾云来依旧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然后他太冷了,我太野,合不来。”那简短的总结背后,显然隐藏着太多不愿细说的往事。“怎么个合不来法?”林星澈像是漫不经心地追问,但敏锐的眼神却没离开他一秒,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顾云来偏头看她,像是思考了一下该如何解释那段复杂的过往,又像是故意回避真相:“没怎么,意见不合,脾气对不上,他想要的事,我做不到;我需要的反应,他永远给不了。”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你喜欢让人有反应?”沈放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警察特有的敏锐。顾云来一怔,像是没想到沈放会突然插话,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翘:“沈队这语气,跟你们审讯室那味儿太像了。”他试图用调侃来掩饰内心的不自在。沈放没说话,眼神平静如水,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像个沉默的观察者。林星澈轻轻一笑,靠在座椅上,那笑容带着几分了然:“你这人啊,向来不怕对抗,但就怕沉默。”车子陷入短暂的安静,谁都没再说话,只有窗外的雪花无声地飘落,车内的暖气吹得人昏昏欲睡,却掩盖不住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顾云来低头盯着手机,林星澈把许天星的名片给了他,他盯着它看了很久,像是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忽然,他低声说:“也不是合不来,是……懒得解释了,阴差阳错吧,后来我妈……”那声音里透着一丝少有的坦诚和疲惫,顾云来按下车窗,露出一条缝,寒冷的风透过车窗的缝隙吹进来,带着一股细碎的寒意林星澈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表情里有心疼,有理解,也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感慨,关于那些年轻时藏在心底、说不出口的疼痛与遗憾,关于他们都曾以为再努力一点就能抓住的东西,最后却全都在阴差阳错中,悄然走散了。但顾云来心里清楚,就在刚刚那几分钟,他魂牵梦绕了六年的人,就那样站在他面前,戴着口罩,用最冷静的语气告诉他:“疼就吃药。”仿佛中间那些漫长而痛苦的岁月,只是被人生暂停了一下,按下一个短暂的休止符,而今晚,音乐重新响起。林星澈转头看他,眼神柔和:“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专门挑他不上班的时候去。”她的声音里带着理解和支持,更有一种朋友的调侃。顾云来听到这句提议,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那笑意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不甘,更多的是一种决心:“那怎么可能呢,我顾云来怕过谁。”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倔强的自尊,也有一丝藏不住的期待。说完,他点开微信界面,手指悬在“添加好友”那一栏上方,像是在进行某种内心的挣扎和权衡,停了几秒,他的表情渐渐坚定,只输入了三个字:【顾云来】,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下发送键,像是跨越了时间长河,重新伸出了那只六年前收回的手。红灯转绿,车子再次启动,驶入夜色之中,而那条微信申请,正以光速穿过城市的夜空,去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手中。许天星处理完急诊的患者,已是凌晨一点半,从晚上开始,他已经连续抢救了三个外伤病人、处理了两起醉酒打架事件,还接了一个心源性哮喘的老人,脚步几乎没停过,医嘱和病历写得一张接一张,晚饭都是护士硬塞给他的汉堡、趁转场路上几口解决的。东华区是燕州人口最复杂的区域,酒吧街、大学城、软件园,甚至准备拆迁的城中村应有尽有,就医人群也因此层次分明、状况各异,几乎每天都像在打一场多线混战。急诊室依旧亮着惨白的灯,走廊像被无形的疲惫层层浸透,值班台前还有亲属焦急低声询问,氧气瓶的咝咝声和仪器报警音交错成背景。许天星终于回到值班室,脱下隔离服,深深靠进那张不算舒服的办公椅。整个人像刚从一场漫长的战役中退下来。他摘掉手套和口罩,露出那张经年累月打磨出的清冷面容,又顺手取下眼镜,揉了揉因过度用眼而酸胀的眉心。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在深夜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他本不想看,实在太累了,但当他低头瞥见屏幕上那个验证信息时,指尖还是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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