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来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深呼一口气,合意村的拆迁诈骗案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林星澈才回国半个月时间,被警方发现她五年前就被人设局伪造海外账户,经过层层洗钱,打入她的账户,云来集团的二级承包商和合意村的年轻人失踪,这已经不只是商战的范畴了。云来集团如今的局势,说好听是内外交困,说难听,是有人在掀桌子。他本不是这场牌局的玩家,作为星来医疗的创始人,他的公司虽然在五年前被云来收购,但他依旧保留了部分股份,身份上仍是独立法人,名义上不属于集团管理层,独立于家族之外是他的坚持,也是他的骄傲。可现在,他不得不卷进来了,血缘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切断的东西。他的舅舅顾永谦,正在主导集团新一轮的综合开发项目,资金量巨大,初期运作还算顺利。然而近期开始陆续有投资方撤资,账面上资金流动越来越混乱,财报里出现了越来越多模糊地带,像一团故意揉皱的账目,越看越不对劲,他无法忽视这些细节。顾云来仰头,揉捏着自己的后颈,感觉那里的肌肉像铁块一样僵硬。而真正让他警觉的,是一个名字:盛阳集团。盛阳,一个过去从未涉足地产开发的企业,却突然在短短两年内以几近疯狂的姿态切入战场,资金流转迅速,渠道铺设得出奇顺利,甚至在几个关键节点上反超了云来。太顺了,顺得不正常。他心里早有猜测,盛阳背后,有人暗中输血,而现在的掌舵人赵绍辉,从他接手盛阳那天起,就在以一种极其激进的方式扩张,野心外露,手段狠辣。外界看他是新资本的代表,可圈内人都知道,盛阳的过去,灰得发黑。顾云来曾在一个慈善晚宴上见过赵绍辉一次,那人看人的眼神像在估价一件物品,让人脊背发凉。云来集团的位置,正好是盛阳扩张的下一步,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资金链的撕裂、投资人的撤离,只是前奏。真正的杀招,是赵绍辉这种人不按牌理出牌的能力,他不遵循商业逻辑,因为他压根就不靠那一套吃饭。林星澈曾问过他,那些反常的资金、激进的收购步伐和突然其来的行业跳跃……赵绍辉到底想要什么?他当时没有回答,那不是一个答案能解释清楚的局。盛阳若真的在背后操盘,他们的目标不是合约、不是土地,更不是项目本身。他们要的是吞噬,要的是把云来从骨血里一点一点拆掉,然后取而代之,这种打法,根本不是投资人干的事,更像是□□上来的。如果昨晚那几枪真是对方的试探,那接下来,对云来的攻势将会愈发猛烈。而更可怕的是,这一切远不是一次袭击那么简单。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围猎,那这场局,就不仅仅是经济犯罪,而是赤裸裸的暴力操控。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头痛得像被钢钉一点点锤进太阳穴,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伤口的牵扯感随着每一次呼吸扩散,被情绪一拽就快崩开,可对他来说,那不是最疼的地方。他,一个靠科研出身、从实验室和代码堆里起家的技术人,如今也不得不走进这种看不见底的黑色泥潭,去面对这场把人当棋子的权力博弈,他原本以为自己不用的。下午三点整,顾云来准时推开急诊室的门。他今天穿得简单,黑色羊毛风衣衬着他高挑的身形,里面却不得不套了一件宽松的深灰色家居服,衣领松垮,布料柔软得过分,和平日里那种修身干练的风格相去甚远。进门时,他还戴着一副时髦的墨镜,站在那儿像刚出院的广告代言人,脸上挂着那抹招牌的痞气笑意:“许医生,预约时间到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掩饰着心底的不安。许天星正在熟练地戴上手套,听到声音抬头,那双冷静的眼睛略微扫了一眼来人,表情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普通的预约病人。“把外套脱了,坐下。”他说,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像念过千百遍的医嘱。顾云来缓缓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充满探究的琥珀色眼睛,嘴角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轻飘飘地带着试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实点。”许天星头也没抬,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像冬日的冰面,“肩膀靠过来。”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棉球。顾云来走近两步,就在他抬手脱下大衣的瞬间,许天星终于看清他身上那件内搭,一件柔软宽松的家居服,洗得发白,袖口微微卷起,在一身质感上乘的羊毛风衣下显得格格不入。许天星看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像是忍笑,又像是故意调侃:“你这穿搭……挺有反差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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