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星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两人靠得极近,几乎一偏头就能吻上对方。顾云来的眼睛在昏暗的靶场灯光下依然明亮得惊人,盛满了星光,又像是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靶场红绿信号灯的微光,神秘而动人。气氛瞬间凝固,时间像是被拉长到无限,又像是被压缩到只有一瞬,周围的一切,枪声、指令、其他射手的存在,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那根微妙的、随时可能绷断的弦。“要是哪天你真的怕我对你怎么样,”顾云来后退两步,面对着许天星。忽然说,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某种决绝的温柔,“你就一枪崩了我。”说着,他竟然慢慢地引导着许天星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许天星的心跳剧烈地加速,喘不上气来,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掌心,而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维变得模糊。他从未见过顾云来如此轻描淡写地面对生死,甚至在这瞬间,他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对这份他从未真正理解的感情的恐惧。许天星只感到自己被这种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他把手中的枪放下,转身稍微走开了一些,声音低沉而几乎听不见:“你疯了。”他几乎是带着愤怒的声音说,话语里满是无法容忍的质问。顾云来抬眼望向他,嘴角的弧度却依然带着那种半开玩笑的轻松:“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找死。”他笑了笑,目光带着几分玩笑的温柔,但话语却不自觉地带着些许认真:“当然,我也不是说什么后悔之类的,只是,有些事,一旦错过了,真的没得回头。”许天星的呼吸一滞,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的人趁早远离,可感情比理智更快一步轰然崩塌。他应该推开他,他应该拒绝,他应该冷静,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看着顾云来,眼底的光一点点碎裂成细小的涟漪,最后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终于松动了心底一角坚硬的壳。然后,他走近,抬手扣住了顾云来的后颈,额头抵着额头,闭上了眼,声音低得像叹息:“别闹了,顾云来。”顾云来没有动,任由他这样靠着自己,像在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他轻声应了句:“好,听你的,不闹。”那种微妙感觉蔓延开来,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能控制一切,无论是情感还是生活的节奏。可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那种自己从未真正感受过的东西,顾云来说话的语气、眼里的温柔和关心,无一不在告诉着他这个事实。他静静站在那里,感受着那份热烈与真诚,仿佛这份情感正在悄悄侵入他内心深处,慢慢填补那些曾经孤独的空白。射击场的灯光依旧昏暗,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声似乎也变得遥远而模糊,这一刻,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被击碎,许天星突然意识到,从今天起,他与顾云来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许天星还在回味着顾云来教他握枪的触感,那人半个身子几乎贴着自己,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上了通往圣塔莫尼卡的高速公路,把城市的喧嚣甩在身后。阳光肆意泼洒,太平洋的海风不请自来,带着咸湿的气息,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宣告着海岸线的临近。顾云来单手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敲打,侧脸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沉静而深邃。他偶尔转头看向许天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又迅速收回目光,车内放着thebeatles的《hereesthesun》,轻快的旋律与窗外的景色相得益彰。许天星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实际上余光却一直偷偷瞟向顾云来,他不愿承认,但内心深处,他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亲密。推门而入bubbagupshrip餐厅,迎面扑来的不仅是食物的香气,更是一股令人怀旧的氛围,红蓝相间的木质桌椅,墙上挂满了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和复古照片,每张桌上都摆着可翻转的“runforrestrun”和“sforrests”的小牌子。许天星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金色的沙滩和湛蓝的太平洋一览无余,圣塔莫尼卡码头的摩天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海风不时从半开的窗户缝隙中溜进来,抚过脸颊,惬意得让人想叹息。许天星轻笑了一声,声音松弛又带点无奈:“没有啊,以前有几次约好了要来,都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临时取消了。”话说到一半,他神情微不可察地暗了暗,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落寞,仿佛那些被打断的约定,背后藏着更多未曾说出口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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