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急匆匆推门进来,怀里抱着急救箱和一套刚领到的防护服,气还没喘匀,脸上已满是焦急。“许医生,这是外场应急包,还有灭火毯和呼吸面罩,全院只剩这一批了。”她手忙脚乱地放在桌上,声音还在发抖:“创伤车已经调到负一层,我们几个组也在集结。”许天星点头,“好,先去分诊台等我,告诉他们准备三辆负压车。”护士应了一声,脚步带风地退了出去。而就在她离开的下一秒,一个年轻实习医生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像是被什么场面吓住了,怯生生地问:“许、许医生……我也在第一组,我能上吗?”他眼神里写着慌张,连语气都不敢太高,手指抓着白大褂下摆,微微发抖。许天星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第一次任务?”实习医生点点头,脸白得近乎透明。“怕也得去,”他淡淡道,声音不重,却有种沉稳得不可违抗的力量,“你想选,也得等这场结束之后。”实习医生愣了愣,仿佛被这句话当头棒喝,最终重重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开。许天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头整理手上的医疗记录,动作冷静得仿佛一场灾难并不足以改变他的节奏。一瞬间,他身上那种被训练出来的专业冷静,与情感世界里的犹疑脆弱彻底分裂开来。他不再是那个在情感里踟蹰不前、眼神含着疏离的许天星,而是那个能在危机一线中沉着应对、稳住大局的医生,是无数人生死瞬间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顾云来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他看着许天星在短短几秒钟内,从刚才那副沉默隐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重新穿上属于“医生”这两个字的冷静外壳。他像是一块被烈火锻出的钢铁,冷静到近乎无情,却也可靠得惊人。顾云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猛地跳了一下,强烈得几乎要撞破骨架,现在的许天星有一种带着绝对控制感的坚定,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而偏偏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强大,那份在灾难面前丝毫不乱的沉着,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想靠近他。顾云来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心动,就是这一种“世界都在坍塌,我仍然知道我该怎么救人”的力量。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在情感里习惯退后的人,却偏偏让他动心得更彻底,不是温柔打动了他,是强大。是那种足以撑住别人命运的强大,让他不只是想爱他,而是想把他整个牢牢抱住、不让这个人再孤身面对任何风暴。许天星放下对讲机,转头看他一眼,那一眼里有歉意、有犹豫,也有几不可见的不舍,但最终化为一句不容置疑的决断:“咱俩的事再说,先救人。”顾云来怔了怔,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怎么了?”许天星警觉地看向他,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难得的锋利关切。他虽刚刚还在拒绝靠近这个人,却依然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异常。顾云来猛地掏出手机,指尖发颤,指节几乎嵌进屏幕,飞快地拨出一个号码,“林星澈。”他喃喃自语,眼底冷光一闪。“她下午跟沈放去了合意村。”字字如钉,咬着牙从嗓子里逼出来,掺着一种近乎压断神经的克制。手机响了两声,只有机械的等待音在耳边重复,没人接听,一声又一声“嘟”的音调在他耳膜里炸开,像一记记钝锤,敲在他心口上,血液倒灌般剧烈翻涌。“……不接。”他低声说,声音像一块冻石砸进水里,激不起一丝波澜,却沉得发冷。许天星神情微变,眉头紧蹙,正要出声,便见顾云来飞快拨出另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他声音锋利得像刀,几乎劈开空气:“林星澈电话打不通,怎么回事?”那边顾云峥语气也极快,背景杂音混乱,是典型灾难现场调度的声音:“她下午确实去了合意村,跟沈放他们对谈,火灾爆发后第一时间冲进去帮忙,现在通讯全断,情况还在确认。”顾云来僵了一秒,身体紧绷如弦,下一秒,他转头直视许天星——眼神犀利如刃,喉咙几乎卡着,却还是一字一句逼出来:“她在现场。”许天星看着他,目光一凝,只抛出一句:“走吧,一起。”没有多问,没有多说,他已经转身准备带队出发。顾云来怔住一瞬,随即重重吸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他强行压下焦躁与混乱,低声道:“等我。”他快步侧身离开,肩膀线条紧绷,边走边拨号:“贺临,启动紧急预案。立即调应急物资,创伤急救包、便携式呼吸机、血浆、消毒液,灭火毯,备用头灯,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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