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她说:“看着不深,我贴个创可贴算了,不过创可贴没有拿,在我书包里。”她本来勉强笑着,咧开嘴的瞬间,眼中却含泪。姜纪一惊,怜惜地看她,问:“怎么了?”郝怡涵:“很疼吗?怎么一下哭了?”何彤彤摇头,复而低头,霎那间眼泪肉眼可见。“我本来就考不上香港的大学,他和我生气,急我,还说我。”何彤彤忍不住哭出声,话讲得断断续续,像是支撑不住快喘不上气。姜纪递去随身带的纸巾,拍了拍她的背。“谁啊,谁敢说你?”郝怡涵不干了。姜纪:“钟文玺。”郝怡涵:“钟文玺?”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正确答案,何彤彤不必回答,更哭到不能自已。“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我想去香港上学这事统共没告诉过几个人,高考离得那么远,不就是说一下愿望,难道我就真的能考到那里吗?”“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竞赛班集训进度紧张,我一句话也不和他说,我都那么体谅他了,他凭什么…凭什么不理我啊。”听得出事情的大概缘由,姜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倾诉好一会儿,何彤彤依旧委屈,抹一把脸,“破围栏也和我作对。”姜纪想到她的手指还没处理。“我去拿创可贴。”她扭头走掉,留下郝怡涵和何彤彤一起。姜纪脚步很快,小跑着到了教学楼,她记忆力不错,去过几次实验一班,记得具体位置。停在班门口,她喘口气休息,余光中看到班级内的某道身影,瞬间自觉地扭过头。不管是秘密谈话还是亲密接触的声音,她都不想再听到了。少顷,耳边响起风吹走阳光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并无动静。难道看错了?向一班前门移过去一点,姜纪趴在门沿上,探头往里看。无比熟悉的身形趴在桌子上,发出平稳且细微的呼吸声,一动不动。这个位置,这个姿势,是周迢在睡觉。不知怎么,紧绷的身体竟然一瞬间松了下来。班里同学都因为学校组织不得不去看校庆演出,教室的确是个方便休息的安静地方。姜纪记着这趟过来是要拿创可贴,她放低脚步声,进了教室。下雨天周迢送她回去之后,她在学校见过他一次。她当时要去老师办公室。因为数学老师请假,找了一班的柳老师来代课,那位柳老师恰巧是一班班主任。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一节课,但课后发模拟卷时,姜纪的卷子少印了半页,她去找柳老师,推门却看到周迢。周迢站着,松垮简单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瞧出几分亮眼。怪不得她一眼便能看到。听大人们讲,个子高的人不驼背很难得。周迢不驼背,却也不是总端着将背挺得笔直。像这会儿,他背对着,领子在双肩褶出道线,脖颈露在外面,第七颈椎突出一个很小很小的角。他总会让人觉得舒服,觉得好看。柳老师似乎没注意到进来了人,视线仍然聚焦到周迢身上,没有移开的意思。姜纪迈了几步,犹豫着要不要走近,忽地听到拔高的女声:“就算准备出国,在学校的考试也要尽力,最近懈怠了吧,没保持住第一。”周迢应了声。电话铃声打断柳老师进一步的询问,她握着手机起身,终于看到姜纪,问:“同学,有事吗?”“老师,我卷子没印全。”“四班的是吧?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俩等一会儿。”柳老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剩他俩一齐站在原地。圆圆的光晕不牢靠地贴在地面上,因为窗边那抹蓝,它们浮沉,游离在脚边,消失又出现。重复如此。姜纪低下眼,片刻后抬头,周迢的侧脸雕刻在阴影里,他情绪似乎不高涨,睫毛只盖住一半,薄唇紧闭。她轻轻开口:“已经很厉害了。”要考试,要竞赛,又要准备出国。全都一样不落地做好,做到完美,有多难,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呢?他也只十八岁。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再说,第一没什么好的。”她补充,语气洒脱,仿佛真觉得无所谓。刹那间,姜纪闪过如今年级第一是谁的想法。她一时想不起来。周迢转过头,看到人脸,下意识唤出眼前人的名字。“姜纪。”下一句开口前,他笑了一下,说:“谢谢。”也就这么四个字,后来直到柳老师回来,他没再开过口。姜纪一直记着周迢准备考托福和sat的事,大概离考试没剩多少天,又得参加竞赛班的模拟考,他才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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