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能下得去手。”游情语气冷淡地陈述着事实,“他几乎和阮识一模一样,你心软了。”“不,他们不一样。”谢旬摇头,“他的记忆是不完整的。花种之所以能按照生前的记忆操控身体的行为,因为被寄宿并不会死亡,换句话说,他们只是被花共享了记忆。”谢旬望向自己胸前的伤口,就好像再次感受到怀中温热身躯与他依偎时的触动。当血液顺着唇角一路流淌至脖颈间,随着主人唇齿的张合而格外诡异却明艳。眼角闪烁着朦胧的泪光,低喃声却如撒旦的诱语。“饿……”“好饿……”眼前的怪物软得就像没了骨头,整个人都贴在男人的怀抱里,不住地祈求着。阮识看所有人都习惯性眼睛微眯,用眼角斜下方的一点余光对视,是那么骄傲,高高在上。可现在这张面孔的主人用祈求的、惊惧的眼神,仰起头仰视着他。谢旬妥协了。他突然很想看见更多可爱的表情出现在这张面孔上。被牙尖刺破身体的感觉十分奇妙,刺痛后是无止境的酥麻感,谢旬放任“阮识”咬破了自己的颈间,像只舔奶的小猫般吸吮着从伤口喷涌而出的血液。如此生涩而毫无章法的啃咬,像极了某种煽风点火的调情。他实在难以想象,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就是被这样没有出息的“鬼”啃脖子。失血的晕眩感让他们紧密相贴,就好像自己的血液顺着“阮识”的喉管,缓缓地流淌进他的身体里。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会是陌生人。“我是谁?”谢旬揪住在自己颈间吸吮啃咬作乱之人的头发,堪堪才让“阮识”抬头。他的眼神迷离,面色浮现出不正常的红,伸出的舌尖下意识地舔过嘴唇,好像在回味着唇齿间的滋味。“我……”“阮识”口齿不清地答道:“我记得……”身体的主人努力睁大眼睛,迷茫的双眼逐渐变得黑而亮,眼泪却从腮边簌簌落下。“你记得的,你再好好想想。”谢旬轻声道,“你的名字是阮识,dorphodiana是你最喜欢的蝴蝶。”他抱着这个傻傻的花种,不知怎么心口却空落落的:“等你想起来,我们就回家。”“谢……谢……”“阮识”呢喃着,最后却没能说出那几个字。残存的记忆有限,他想得脑袋都要痛了,却还是想不出来,只能一直呢喃着那个“谢”字,声音越来越微弱。零散的记忆漫上心间,无声的眼泪却更加汹涌澎湃。“不许哭,”谢旬一把捂住“阮识”的嘴,将他可怜的抽泣声遏制在自己的掌心里,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你把我脖子咬成这样,我都还没哭。”因为是闭着嘴,甚至还来不及伸出獠牙,怀中人只能发出两声“呜呜”表示抗议。谢旬用手背为阮识擦去脸颊上脏乱的污渍,只是静静地看了好半天,最后轻声道:“我是谢孤舟。”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又摇头表示否决:“算了,以前的事不好。”潮湿的晚风携着雨丝,那晚的月光白蒙蒙的,照得花海处一片透亮。“我是谢旬。”他捧起怪物的脸,连指尖都被猩红色的液体所浸染:“你的名字是阮识,别的事都不用想起来,不重要。”虎口处不断传来牙齿一点一点穿透的痛感,谢旬望向那对凌乱的牙印,冷声训斥道:“如果我死在这里,你就再也没有移动血包了,以后天天啃老鼠吧。”“阮识”颤了颤,收回了唇齿间啃咬的力度。他故技重施,故意吓唬道:“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你在作乱,如果你听话我就不告诉他们,你要是再哭,他们就把你绑起来活活用铁锹打死。”也许是生前的记忆过于惊惧,怪物吓得攀紧了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谢旬能感受到他脸颊的软肉轻轻蹭着自己的下巴,偶尔抬眼时望过来的眼神里有畏惧,却也有着莫名其妙的依赖。“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里存在第四种可能性。”游情沉思片刻,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人类、异人、花种,还有类似‘它’这样的生命体,有着和花同样的寄生性,却可以保持宿主生前的身体状态,只是记忆并不完善。还有,它也需要进食,并没有失去捕猎的本能。”“和聪明人交谈果然很愉快。”谢旬对他的猜测表达了赞许。“那伤口的来源呢,猛兽,异人?”游情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撕裂处,表情逐渐凝重。作为医生,即使是已经缝合完毕而缓慢愈合的伤口,游情也能对它的来源掌握个七七八八。显然这道伤口的诡异程度,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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