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往马别河峡谷去了,可谷中狭险,我怕带着棺木不好走啊。”“如果不要棺木呢?”雷十二眼睛一亮,“你是说赶尸?但是赶尸白日不行,夜晚走峡谷危险太大。”“也没说一定要用赶的,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位专门的背尸将。”【擎贵卷】陆白吼马别河峡谷,阴翳蔽日。峡谷内峰林怒拔,崇山峻岭依岸对列。河谷深切,相对高差近千米,崖壁上藤蔓攀附,古木丛生。断崖中时有飞瀑从天而降,阳光之下水雾弥散,宛如人间琼瑶。温鹤引对这副身子还不太适应,马儿颠簸起来便觉得鼓鼓囊囊的前胸坠得厉害,腰上偏还要绑个装猫儿的竹篓子。但是让他更不适的是看见自己的肉身被缚在那和尚的背上,虽然用布裹了,看不清面目,可细想起来仍让人脊背发凉。他打马快走两步,与陀鱼在狭窄山道上并行。“陀鱼师父,要不要歇一歇?”陀鱼转头看他一眼眉头微蹙,冷冷扔下一句“不用”,越过他又走朝前去。“不用管他,他以前在军中是背尸将,从战场上背出了不知多少将士的尸体,你那个根本算不上什么。”喜喜擦擦嘴角的水滴,把手中的水袋递给他。“他是行伍之人?”“他”喜喜还没及回答,一团黑色毛团一样的东西裹挟着一道白光,疾风一般地从头顶掠过。温鹤引心头一慌,身体不由自主往旁边闪躲,一个重心不稳从马上掉了下去。那团黑影落在了旁边的高柏上,发出“嗷呜”的啼叫,原来是一只通体黑毛的长臂猿猴。走在前头的雷十二听见动静转回头来,瞥眼瞧见了滚在地上的温鹤引,对鹿拾光语气轻快地哂笑:“你和我打个赌,若是勾白云知道自己这般狼狈会不会气得多喝两碗酒。”她不加掩饰地嘲笑引得温鹤引有些愠怒。他翻身爬起,扶着马鞍的前鞍桥想要上马,谁知越是心急越是上不去,引着马儿原地打转。“温大人可要帮忙?”雷十二憋住笑故意问他。“不用。”温鹤引不愿在她面前示弱,可那匹枣红马仿佛知道他不是原来的主人,偏不肯听他摆布。雷十二想要让喜喜去帮他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自己下了马来,一把搂住他的腰,准确的说是勾白云的腰,甩到了马上。“你”温鹤引气结,一双望向雷十二的眼睛瞪得滚圆。“我怎么?又要说我粗蛮无礼?”昨夜在山洞里,温鹤引吃了几块混着斑鸠烤的覃菇,脸上身上便起了大片的红疹,喉头水肿呼吸困难。雷十二想也不想就把他的领口撕开,只为了让他呼吸顺畅些。后来又按土方,让喜喜弄来了土浆和牛粪汁,逼他喝下催吐。最后他吐了几回,折腾到半夜才终于缓了过来。但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嘴角还挂着混着粪汁的呕吐物,屈辱和愤懑一齐涌上心头,虽然知道这是为了急救的权宜之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骂了雷十二“粗蛮无礼”。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嘴快,却让她耿耿于怀。其实温鹤引当时话刚出口心头就有些后悔。从他念书识字起便将“制怒慎独,克己复礼”奉为圭臬,一直以来都自认做得还算可以。可这个异瞳少女却每每逼得他犯戒,而今死了死了却造起口孽来。他们要护送自己的尸身,这一路何止千里,总不能一直同她这般别别扭扭。何况昨晚确实是自己失言,还是应该同她道个歉,要想法子把误会解开。温鹤引清清嗓子,往雷十二面前凑了凑,刚开口道:“昨夜是我”“嘘,”雷十二厉声打断,方才还挂着嘲脸的脸一下子冷肃起来,眼中聚满阴云。陀鱼自动退守在后,鹿拾光与雷十二站到一线,互作守望之势。鱼鱼取了箭弩拿在手上,一跃跳上旁边的树杈上,又扒着树干敏捷地往冠顶爬了几步。“过来。”雷十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唤了温鹤引一声,温鹤引这回听话照做。他刚引马站到雷十二身后,便听到一串沉重的脚步,一下,一下,缓缓走近。地上厚厚的树叶似被什么巨物重重踩着,发出碎裂的沙沙声。茂密的的森林变得异常寂静,就连鸟叫虫鸣都消失无踪,只有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温鹤引的心随着脚步的靠近越蹦越往上,就在快要蹦出嗓子眼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猛兽出现在视野之中。这兽形大如牛,尾似团扇,狮鼻阔口,电目血舌,浑身长满寸许长的白毛。它在雷十二他们之前三丈远的地方站定,眼睛直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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