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尘远灵力的安抚逐渐开始失效,杜观笑得癫狂,眼泪却混着血从眼底滚落:“他父母埋在哪里关我什么事?”“那你的父母呢?”宴尘远问他。杜观仿佛此时才后知后觉什么,他父母是跟着他一块儿来警局,坐在审讯室的,察觉到禁咒被破后,他想直接冲进法医室触碰张生瑞的尸骨时,他们分明都还缩在角落里,说着:“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呀,杜观……”此时他们却不见了。怎么不见的?是在撤离时和蒋瞳他们一块儿走了么?不,他没有看到父母离去,但父母已经不在审讯室了。“派几个人去追查杜观父母的下落,速度要快,”萧渡水扭头冲门外不知何时,以原型来到现场,偷偷观察着他们的庄骁迅速吩咐另一句,后又学着杜观的样子嗤笑了声,“杜观,你比我想的要天真。”“研究室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孤儿,所以才会被分配去做实验,植入胚胎,而你有父有母,你为什么会被植入胚胎,你没有细想过吗?”几句话刚说出口,杜观便不动了。他完全放弃了挣扎,眼睛瞪得浑圆,瞳孔紧缩地望着萧渡水:“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没办法救我?不……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所有的处境,都是他们造成的吗?可、可是他们说……他们没办法救我……对啊,没办法救我,确实没办法啊,可是我的处境……是他们……?他们甚至……会法术?用法术离开这里了,也不愿意……直接用法术,带我去法医室?”噗呲。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一声怪响,像积满了粘液的塑料袋突然破了一道口,液体黏黏糊糊地往外喷,直到那黑色的粘液落到地上了,萧渡水才慢吞吞地开口:“退后。”“操操操!这是什么?!”谢星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的一切,“史莱姆怪?!寄宿形的?!”“这位网侦队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宴尘远起身,指了指门口,“结界已经打开了,十秒内你不退出去,我很难保证你这位人才不会陨落。”话音刚落,杜观一直伸在往外的手彻底无力垂下,粘液从他后颈处飞溅,网竟然在被这样的东西慢慢溶解。谢星毫不犹豫扭头就跑,宴尘远和萧渡水则是退到门口,将结界再一次加固,萧渡水又一次从脖子上拽下法器,宴尘远也抽出了他的长剑。“你看,”萧渡水平静地说,“如果当时崔道莺没有给我注射试剂,那么不久之后,我的脖子里也会爬出这种东西。”宴尘远看向前方,黑色的粘液中逐渐爬出一个半人高的怪物,胚胎有着和人类一样的上半身,下半身却像被烤化的塑料一样柔软,粘连在杜观的脖颈后头,胚胎往前爬了两步,手指刚碰到网,所有的线立刻断开,杜观整个人从空中坠落,这么一颠,胚胎的下半身也生生从杜观脖颈撕了下来,无助地四处躲藏着。周围已经成了废墟,胚胎没有地方躲,最后竟然爬到了断裂的椅子上,小孩儿似的哭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破耳膜,萧渡水和宴尘远同时“啧”了一声,握紧自己手里的武器朝他冲去,但那东西没有任何要战斗的意思,继续尖叫着,像半夜醒来找不到父母的孩子那般无助,宴尘远将鱼骨剑往后一手,单手在身前结了个印,一把拍进萧渡水身体里后自己冲了上去,那东西不断躲避着,最后无处可躲,干脆吼叫着和宴尘远撞在了一起。两方碰撞时,萧渡水甚至感觉整栋楼都颤抖了下,天花板随着他们的不断碰撞而持续掉下灰尘,两边实在打得太过激烈了,胚胎软硬不吃,宴尘远的剑没有办法刺穿,同时他还会将剑卡在自己身体内,好奇地拨弄着,最后竟然直接将剑吸收,整个躯体似乎更庞大了一些。宴尘远往后退了两步,眯缝着眼睛打量起这东西来,手下法阵亮起,他从里面抽出一面骨扇,那是副纯白的扇面,扇骨是雕刻过的漂亮水花花样,延伸往前的地方却伸出无数根尖刺,胚胎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机,尖叫一声要逃,身后的窗户却骤然被火焰覆盖,萧渡水的身影从火星中闪现,与此同时挥动起宫灯,宫灯猛砸在胚胎身上,直接将胚胎砸进了墙里。“别用你的法术!”萧渡水迅速走过去按住宴尘远的手,“水属阴,你用法术打他和给他回血没什么区别!”宴尘远点点头,于是手中的扇面合上又再张开,萧渡水明显感觉四周空气都不大一样了。有什么记忆从他脑海里飞快闪过,萧渡水来不及抓住,但只见宴尘远周身出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法阵,那法阵是灰褐色的,阵内飘荡着他看不懂的文字,飘飘荡荡,往上延伸,而同时,那怪物哆哆嗦嗦从墙里爬了出来,蜥蜴似的疯狂往空隙里钻,寻求躲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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