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的灼烧感宛如从灵魂深处升腾,蔓延至四肢百骸,浸透出仿佛要将灵魂撕裂的细微钝痛,连带着呼吸也分外艰难,让人想到暴露在烈阳下徒劳挣扎的鱼。
思维能力在身体的病痛中浮沉,模糊懊恼的心情随思维铺伸。
——白天不该睡那么多的,现在的困意没压过高烧,想睡又睡不着,有点难受。
寻求凉意的本能让他抬腿将被子压在身下,手臂也扒开了盖在头上的被子,耳边是潮汐浮动的声响,清冷的月光撒进卧室。
半梦半醒间,余光注意到床边似乎站着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
属于海咸味的空气中裹挟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熟悉气息,像是西伯利亚雪松林针叶间的清冷香气,满是孤寂的严寒。
这缕气息已经很好告诉了花言来者的身份。
费奥多尔静静伫立在床前,垂下眼眸看着床上的青年。
后者呼吸频率十分急促,苍白的面色在过高的体温下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是觉得被子太过沉重又闷热踹向了一边,纯色的睡衣早在意识朦胧中变得凌乱,扣子散开了几颗,露出下方白皙清晰的锁骨,也露出了没有丝毫赘肉的腰际。
雪白的发丝在银辉下闪烁着似有似无的微光,散乱地铺陈在身下,那双同色系的睫羽在半空中轻轻扇动,满是水光的彩色眼眸在注意到他身形时微颤,不一会儿又重新合拢,像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费佳……”花言嗓音沙哑无比,混杂着不甚明显的喘息,“这里是我的房间。”
他说出了与傍晚时相同的提醒,“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嗯,我知道,花言。”
费奥多尔指尖触及对方的脸颊,擦过眼角,令后者眼眸中的生理泪水不得不落下。
花言被对方手指冰的轻颤了一下,自己恋人的体温一向很低,在这种他在发烧的情况下,这份凉意就变得更加明显,近乎给他一种铁板上放置了冰块、下一秒就会冒出滋滋水声的错觉。
那份凉意顺着脸侧下滑,直到覆上人体最为脆弱的脖颈,指尖搭在了颈动脉的位置。
“你原来是来杀我的吗?”
花言故意说出了他们都知道的错误猜测,并顺着这个错误猜测循序渐进地分析,“很不错的想法,如果杀掉身为这个世界控制者的我,这场游戏就能在顷刻间迎来结束,就像是略过前面繁复的任务点,直接跳到最后击杀大BOSS一样。”
费奥多尔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对方的比喻贴切又有趣,让他配合地问道:“那……您会让我得手吗?亲爱的花言?”
“费佳,你时间卡的很好呢,我刚好发烧没有力气也不想动,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花言原本想为了效果装出点伤心欲绝的模样,但身体上的倦怠又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唇边挂着一抹淡笑。
“嗯……其实‘无法容忍恋人变心,所以想要杀了对方’的这种想法也确实很适合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强的你,不过这个是坏习惯哦。”
“会让您讨厌?”
费奥多尔指腹不疾不徐地一点点往下滑动,此刻的温度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冰,这点凉意恰到好处中和了那份高温,令花言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我倒是挺喜欢的。”
花言身体没动,任由对方触碰,“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一切,因此……你一直注意着我的动向,会为我与他人过于亲密的举动而吃醋的反应也很有趣。”
“难怪您会说这是个坏习惯,原来是您故意的。”
费奥多尔看出对方对于被他触碰而感到的舒适,指尖带有报复性意味地停留在对方心口没有动。
花言似不满又似催促般发出一声气音,“也没有,毕竟我确实也很喜欢西格玛的性格,还有他的发色……唔!”
后面的尾音没能很好收起,因为费奥多尔故意用另一只还没有被他体温驱散寒意的手冰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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