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赶紧出声制止:“裴厌!”裴厌松开了手,同时也收起了一副凶相,手足无措地看着钟年,背着手生怕被骂似的。钟年转头又去看还在装痛抽气的俞景山,有点无语:“……你别演了。”俞景山恢复如常坐起来,活动着肩膀抽气:“刚刚是装的,不过这一下是真扯到我伤了。”说罢他又转向裴厌,扯出一个笑来,“我和小年的关系好,开个玩笑打闹一下很正常,你不用太激动。”裴厌的表情一下冷了。俞景山又道:“对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要跟小年说,不方便被外人听到,麻烦你回避一下可以吗?”裴厌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俞景山挑起眉,又转头戳钟年的手背,朝裴厌的方向抬下巴,同时使眼色。钟年拍掉俞景山的手,外加瞪他一眼,等俞景山收敛了,才起身拉起裴厌的手,往卧室里的走。走进去的时候,钟年听到身后的俞景山“啧”了一声,当做没听见,关上了卧室门,把裴厌拉到床边:“你坐这儿。”裴厌随着命令坐下了,身量高的他坐下后才会比站着的钟年矮下一截,要仰着脑袋看钟年。莫名地,钟年被他看得有点不忍心,开口提出要求时声音软了几分:“你自己在这里乖乖待一会儿,好吗?”“为什么?”裴厌明知故问。钟年抿了抿嘴唇:“我跟俞景山说几句话,很快就好。”裴厌垂下眼,也没有追着问为什么自己要被撇开到一边,又或者他们要聊什么这种会让钟年为难的问题,就只是沉默着点点头。他过长的碎发遮挡住了半分眉眼,再加上眼下那对泪痣,瞧着真有点乖到可怜的意思。钟年心里觉得歉疚,脑袋一热没忍住松了口:“之后会给你奖励的。”一瞬间,刚刚还蔫巴巴的人一下就支棱起来,灼热的眼神黏在钟年身上:“真的吗?”钟年说完就有点反悔了,可又做不出言而无信的事,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点了头。“真的。”……哄好了裴厌,钟年开卧室门回到客厅,对上俞景山似笑非笑的眼神。俞景山说:“咱们小年的魅力真是不得了,什么npc都能哄得老老实实的。”钟年听到俞景山语气怪怪的,也呛回去:“羡慕吗?”“……”俞景山是挺羡慕的,但羡慕的是npc。怎么钟年对那些npc比对他还好呢?他也能很听话的。钟年感受到了俞景山略带埋怨的目光,故作不理,蹲坐在茶几前的小垫子上,插起一块水果吃着:“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说吗?快说吧。”钟年能猜到,俞景山要裴厌回避,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有和“副本”相关的事要说。再者,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该说给俞景山听一听。果不其然,见好就收的俞景山没再说些酸里酸气的话,摆出正色道:“这个副本有点邪门。”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会消磨人的意志。”钟年微微一怔,歪着脑袋不太确定地发出疑问:“有吗……?”“你对这个消息感到迟疑就表示已经受到了一点影响,但还好不多。”俞景山离开沙发,和钟年一起屈腿坐在地毯上,略微压低声音,“影响程度跟个人本身的意志力和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长短有关。”钟年拧眉,开始回想一些被自己忽略的微末细节,随着回想起来的越多,脸色也就越发地苍白。如此说来,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从一开始任务没有时间限制这个前提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被分配的家庭如果平和也就没有多强的危机感,假以时日下去,就成了那锅里被烹煮的温水青蛙。要是运气不好,成了某个家庭被随意打骂的奴隶,刚开始也许在危机感下能有着强烈的逃离心思,但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希望破灭,日复一日的身心虐待下,人也就麻木服从了。虽然不至于像是成为npc餐桌上的食物那样悲惨,但完全丢弃了个人意识后,他们那么还会是玩家吗?“‘请玩家谨记自己的身份’……”钟年低喃着,嘴唇微颤,“原来一开始游戏给的特别提示是这个意思。”“就是故意误导我们的。”俞景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破游戏阴招多着呢。”……之后,钟年也和俞景山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主要是那天出逃失败的过程以及得到的相关信息。俞景山一阵思索过后颔首:“我们得尽快找别的出口,你不太方便外出,外面要行动的事就交给我。别的玩家我也会尝试沟通,沟通不了的也不是我们能救的了,尽其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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