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回过神,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和梳子走过去,站在钟年身后开始替他吹头发。这几乎是每夜的流程,等吹完头发裴厌会再给他按摩肌肉,这样钟年会睡得很香。吹风机开的是最温和的挡位,在吹干的过程中,裴厌会轻轻拨弄他的发丝或按揉头皮。钟年整个人在暖洋洋的柔风和温和的手法中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他不由想,要是自己变成兔子要梳毛的话,裴厌也一定能做得很好。发尾雾蓝的银白发丝被吹干梳顺,变得柔顺又有光泽,且散发着清新怡人的香气。后脖颈发热,钟年察觉到了裴厌又在偷偷嗅闻自己的小动作,并未说什么,起身上床。裴厌走过来,打算撩起钟年的裤腿按摩,但纤细的脚踝还未握住,那漂亮无暇的脚先一步踩在了他的小臂上,制止了他的动作。裴厌的眸光在雪白的脚背上停留了几秒,抬眸看向仰躺在床上同样看着自己的钟年,喉结一滚。“今天不按了。”钟年说。裴厌僵住,低下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不是,你怎么又在瞎想。”每次他一拒绝裴厌的“伺候”,裴厌就要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归根究底,裴厌就是太没安全感。钟年轻轻叹了口气,用脚勾了一下裴厌的手臂,说:“你过来。”裴厌听从他的话,凑到床头,用着一双黑眸注视着他,等待着下一步指令。钟年没说话,朝裴厌伸出手。裴厌的脖子被勾住下拉,面前漂亮的面孔凑近放大……当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时,裴厌的脑袋出现了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裴厌整个人呆住了。钟年等不到回应,贴了两三秒就分开了,歪头问:“今天的奖励,不要吗?”这句话之后,裴厌耳边炸开一阵嗡鸣声,莫大的喜悦如烟花般在心中盛开绽放。哪怕这种情绪几乎要在胸腔内炸开,浑身发抖,他也还是克制着,没有发狂似的扑上去,珍重地迎接住这份恩赐,颤抖着吻上去。两片嘴唇相触,同时呼吸交融。钟年陷在枕头里的脑袋被一只手微微托起来,与对方的唇瓣更加贴合。他眯起眼,两只手依然勾在裴厌的脖子上,在感受到对方的舌头在唇缝之间来回舔舐试探时,默然地张开嘴,准许进入。他听到裴厌沉沉地喘了一声,似乎快要压抑不住了,但唇齿之间,又仍然在努力地把握着分寸。最开始钟年也就教过裴厌一遍,不能乱啃,要轻轻地吻,裴厌就牢牢记住了,很缓慢很小心地在他嘴里探索。舔过齿列,又扫过口腔内壁,最后试着勾起他的软舌,想要与之交缠。钟年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舌头动了动。但裴厌似乎将其认为是他默许的信号,之后的行动从各种犹豫转变成热烈,将他的舌尖勾出来后便贪婪地重重吮吸。钟年蹙起眉尖,手指动了动,又收住了。忍耐了几分钟,裴厌依然吃不够的样子,伏在他身上持续地逮着那截舌尖嘬吸。直到舌尖发麻失去知觉,受不了的钟年才有所动作,用手在裴厌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可能是太轻了,裴厌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动作未停,且另一只手从下挤入,环住了他的腰肢,紧紧地拥住他。钟年有点喘不上气,改拍打为推抵,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声,想让对方停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裴厌不听话了。他人又沉,力气也很大,一但强硬起来,钟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钟年用出全身的力气抓着裴厌的衣领,才很不容易地把舌尖缩回来,喘着气道:“不准亲了……噫唔……”仅是争夺到说半句话的机会,身上人又再度吻下来,这一次,舌头进得极深。上颚被抚过,钟年难以抑制地浑身激颤,嘤咛出声。他掀起眼睫,看到近在咫尺的裴厌的眼睛黑沉沉一片,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欲海,没有焦距,也没有理智。他完全沉浸在此时的快感中了,根本听不到钟年任何话,只一味地从他嘴里索取津液和呼吸。要是钟年知道自己刚刚那小小的主动施予会使裴厌亢奋失控到这个地步,绝不会那样做。舌头……好酸,好累……钟年紧紧拧着眉,眼尾沁出生理性泪水。“唔……”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沐浴香气随着体温高升,同薄汗一起挥发得更加浓郁,混入紊乱的喘息中。钟年用力拽着裴厌衣领的手渐渐失了力气,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裴厌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压着他,进行一场漫长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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