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洲房间里的空调已经是最低温度,冷气阵阵,直直往床铺的位置吹。可躺在床上的乌元洲睡得大汗淋漓。他的睡姿很端正,仰躺着,身上的黑色背心几乎湿透,脸上和身上仍然在往外冒汗。细密的汗珠覆在他紧紧皱起的眉眼之间,大抵是被这热意搅得做梦都不平静,他的眼皮跳动得越来越快,口鼻之间呼出的喘息也越来越重。在喉间溢出一声闷喘后,他摆脱了黏稠的梦境,惊醒过来。眼中仍有从梦中带出来的混沌,他口干舌燥,撑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光,却还是难解身上的燥热。他打算下床去外面的冰箱里拿一瓶冰水,动作又忽然一顿。几秒后,僵硬地往下看去。对于一个年轻旺盛的男生来说,出现这种生理现象很正常,可问题是……脑中闪过一幕幕梦中的场景。少年白皙如雪的肌肤一览无余,柔若无骨的身躯能轻易折起双腿。他低头吻上那受了伤微微红肿的膝盖处,听到了少年小猫似的叫声……不能再想了。理智如此告诉自己。但是思想不受控制,乌元洲像是又回到了潮热的梦里,大脑阵阵发晕。……昏黄的床头灯打出来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晃。乌元洲回过神时,他已经回味着梦里的一幕幕,做了坏事。理智如潮水回笼,一种强烈的羞愧感跟着涌上来,他把纸团掷进垃圾桶,开门走出去。去卫生间的半路上,他碰上了穿着睡袍往主卧走的时子弈。主卧有独卫,乌元洲不知道时子弈在这半夜不睡觉到外面来是干什么,心情还看着特别愉悦,但他没兴趣问。两人都把对方当作透明人,视若无睹地擦肩而过。刚走出两步,乌元洲的脚步又骤然顿住,深嗅着空气里带过的香。这股清浅的味道,只要白日里闻过一次,就会和少年的姝色一起飘进人的梦里。乌元洲不会认错。他转头看着已经关上的主卧室,眸色冷沉,充满狐疑。-钟年又做了一整夜的噩梦,一点也没睡好。梦里漆黑一片,总有一道黏腻的视线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怎么都摆脱不掉。这导致他一大早就心情很差。【小猫怎么垮着一张脸?】【谁又惹我家宝宝不高兴了!(挥刀乱砍)】【头发都没心情梳了,但乱乱的也很萌。】【心情不好但是还是乖乖吃了早餐,真可爱。】钟年也就不高兴了一会儿,他把章鱼叫出来一通揉搓,又是玩丢纸团游戏又是命令打扫卫生,胸口舒畅了不少。他趴在床上,看忙上忙下的章鱼拿着抹布黏在窗户上擦玻璃,伸出手指勾了勾。章鱼收到指令,立马丢掉抹布跑到他身边。钟年看着它任劳任怨地像是狗腿子,戳戳它弹软的脑袋:“你都没脾气吗?”“啾。”章鱼抱住他的手指。钟年说:“我只是没睡好,没有不高兴。”“叽啾!”章鱼拉着被子要给他盖上。钟年没拒绝,但也没打算睡,看着天花板发呆,感觉到章鱼窝到自己肚子上,用手把它推倒。“咕唧……”章鱼可怜巴巴叫了一声,顺势勾住他的手,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往他手心里蹭,享受着很久没有的亲近。蹭着蹭着,它忽然停下来,用触手触碰钟年左手无名指上的物体。钟年感觉到痒意,低头一看,见章鱼在一脸好奇地盯自己手上之前莫名多出来的戒指,就也抬起手对着戒指打量了一阵。戒指的晶体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释放着银河一般的光彩,若隐若现,美丽至极。平日戒指戴在手上的存在感很弱,也感觉不到什么重量或束缚感,钟年常常忘记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个东西。更神奇的是,连这个副本的npc也没什么反应,都没觉得这个穷酸的室友戴着华美的戒指奇怪。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要喷药。”中午,出门拿外卖的钟年被蹲守在客厅的男生堵住。钟年无言地看着他,心情复杂。以他的人设,绝对是能不欠别人人情就不欠的,所以才故意不用室友的药。想着过几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能想到这人会这么上心。室友人好,钟年心里感激,却不好表现出来,更没法好好接受。要是一般人,被这种态度对待,早就疏远了。但是乌元洲毫不在意,甚至又一次主动蹲下身,打算亲自给他喷药。今天钟年穿的是长裤,裤脚被撩起一点刚露出细瘦的脚踝,钟年就立马后退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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