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书房的窗前,幽深的眸子看着撞在玻璃上的雨丝,沉思着什么,手中的酒杯猩红。在他身后的,是三台大尺寸显示器,上面停留的画面是密密麻麻的后台数据,数字每秒都在变化跳动。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开口直问:“你去哪了?”贺确摘下兜帽:“没去哪,看不惯时子弈,出去透透气,他已经走了吧?”“走了。”男人将杯中的酒液喝尽,“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路的,你别总和他针锋相对。”“哼。”贺确不屑地冷哼一声。男人沉声:“贺确。”贺确这才不耐地拖长声音回道:“知道了,哥。”被贺确叫作“哥”的男人点了头。其实他也就比贺确大一岁,但相似的眉宇之间透出的气质比贺确更为深沉,也更为自持理智,还有贺确学不会的锋芒内敛。他脸上架的无框眼镜也让他更符合“哥哥”这个角色。冰冷镜片下,黑眸瞥见了贺确反常的举动,微微一顿。他的弟弟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正把自己的下半张脸用力地埋进右手心里嗅闻。还发出狗碰上肉骨头一样的喘息声,黑色的眸微微上翻着,满是痴狂与兴奋之色,脸色也红得异常。男人登时眉头一沉:“你出去没惹事吧?”“没有……嘶呼……”贺确依然嗅闻着自己的手,抽空回答。越来越觉得不对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弟弟面前,诘问:“你手上有什么?”贺确收住自己的行为,状态略微正常了些,把手摊开给男人看。什么都没有。“碰到了很香的东西。”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狐疑。贺确把自己的手送过去一点:“哥,你也想闻闻他吗?你肯定也会喜欢的。”“不用了。”男人没兴趣学狗,推开贺确的手,不再追问。即使是亲生兄弟,有时候他也无法理解弟弟的奇怪行为。-在医生的建议下,钟年没有打狂犬疫苗,打的是破伤风针。有点疼。乌元洲一直陪着他,帮着他跑来跑去办手续,替他和医生说明了伤口情况。到了要打针的时候,乌元洲看到那长长的针头比钟年还要担心。“会很疼吧?”“不会,我手法好得很。”医生打包票,让钟年做准备。钟年看了乌元洲一眼,却不想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你要是怕疼,就咬我的手。”钟年看着伸到面前的胳膊,觉得无奈又好笑。咬了他好让他也跟着打一针吗?钟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说:“我是想让你在外面等。”乌元洲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破伤风要打的是屁股,耳根猝然红了,应了一声,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等钟年出来,他耳朵上的红还没完全下去。两人一起回出租房。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早点睡吧,伤口别碰水,对了,你的膝盖也还要喷药……”乌元洲拿起置物柜上的喷剂,作势又要给钟年喷。钟年拉住他的胳膊:“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乌元洲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喉结缓缓吞咽了一下,直起身。“今天谢谢你了。”钟年道完谢,拿着药回了房。而乌元洲站在客厅里,又是久久未回过神。-钟年决定在搬家前还上乌元洲的人情。于是一大清早,他在网上做了一些功课,买了几样游泳运动员的专业装备,挑的是国际高端品牌,几乎把他的积蓄花空。一般来说,他会更倾向于请人吃饭或者在生活上慢慢还回去这种方式,但有点不适用于他的人设。今天不是周末,不确定乌元洲在不在房间里,他试着去敲了门。没一会儿,穿着黑背心的男生就给他开了门。乌元洲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随后想起什么,问:“是要我帮你上药吗?”钟年摇头,把手里的礼袋递过去:“这个给你。”乌元洲眼睛一亮,受宠若惊又期待不已,接过后打开仔细看了,脸上的欣喜又逐渐收拢。“这些东西不便宜。”能租这里的房子里,经济条件自然不会有多好。再者之前乌元洲还经常撞到钟年吃泡面,对他的情况早已了解了几分。钟年说:“是你帮我的谢礼。”顿了顿,又下定决心说了一句,“我今天决定搬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乌元洲当即皱起眉。看到他的表情,钟年也多少猜到他的想法,讪讪地低下头。钟年知道乌元洲不会是那种嫌弃礼物不够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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