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告诉他,自己已经将家里的樱桃树和菜地分给其他村民种了,相对地收取一点报酬,省了很多事。不用再每日抽时间下山来回地跑,再加上李婆的腿在精心养护下已经好得差不多,能够自主生活,于是现在的段鹤更能每时每刻地和他待在一起。这每时每刻也包括晚上。隔壁的房间给了那些每日轮换的仆人住,段鹤则占据了主卧里的耳房。偶尔钟年因为体内的发热渴得难受,一睁眼就能看到段鹤坐在床边,很快将水喂过来。钟年不想让段鹤这么辛苦,却拗不过对方。好在这几日,他已经逐渐适应了那神水,副作用减轻了很多。就算不靠外力,他也能靠自己熬过去。反正昏昏沉沉的,倒头睡就是了,醒来后所有不适一扫而光。他确实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更轻盈,更有气血,更有体力,连情绪都好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像盘浔川这种坏东西凑到面前来气人了。唯一有一点,钟年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痕迹。红色的,像是被什么磨蹭的。不痛,就是摸上去就有点痒,好得快,但每天醒来都会发现有新的红痕。这可能也是神水的副作用之一。钟年如此想着。就这样,没多久到了周六。这一天他不用泡神水,该去半山腰的山洞里,与山神共处一整夜。钟年必须独自在山洞里待上一夜,洞口要像之前一样封起来,旁人不能陪同。和之前祭祀的情况不同,村里人浩浩荡荡地带上许多东西送入山洞内,但不是为山神准备的,而是为山神之妻。东西一样样在山洞里妥帖安置,原本简陋朴素的地方成为了温暖舒适的巢穴。这样过一夜完全不成问题。天色暗下来,村长在催促,段鹤难掩担忧地对钟年道:“等天一亮我就下来接你。”“好。”钟年应下来。一直到洞口封上,段鹤的注视才断开。剩下自己一人后,钟年又一次打量起这个山洞,以及庞大的神像。时隔几日再看,他依然觉得这个神像的相貌似曾相识。毕竟是石雕的,人工打造,年岁已久,轮廓不是很分明,只能看出个大概的样子。也许是错觉?钟年视线下移,定在神像底下伸出来的粗大触手上。想到上次遇到的奇怪的事,不免有些忐忑。虽然也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那样的感觉很不好受。钟年将自己小窝拖到离神像最远的地方,再把匕首攥在手里。他不敢放松警惕睡过去,坐在被褥上看着燃烧的蜡烛出神。可不知怎么,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昏沉,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坠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险些要屈服于这股无名的困倦时他猛然惊醒,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连忙站起来,不让自己睡过去。可没想到一起身,骤然眼前发黑,转瞬失去了意识。少年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倒下去,很快身体就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稳稳接住,随后被缓慢地轻放到铺好的被褥上。被子被空气提起,盖在少年身上仔细掖好。一道轻风“咻”地吹过,烛火一跃,熄灭了一瞬又很快复燃,橙红的火光变成了一种幽暗诡异的蓝。山洞的石壁上,无声地出现一片巨大的黑影。数不清的似蛇尾似藤蔓的触手在神像之下活了过来,伸长壮大,极其亢奋似的,彼此之间互相缠绕打成了结,爬向某个方向。它们的目标是蜷缩在角落里的散发着迷人香味的人类。到了跟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触手又克制住了,没有铺天盖地地吞噬掉可口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尖端。“吧唧。”触手戳碰到少年柔软弹性的脸颊。就这么一下,给触手兴奋得又是一阵扭动。“吧唧、吧唧、吧唧……”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啄吻,在少年露在外面的地方戳了又戳,每戳一下触手都要扭一阵。喜欢,老婆……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到想吃掉,吞进肚子里,吃干抹净融为一体。可是不可以,舍不得。……钟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像是个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某两个字,有点烦人。他很想骂一句让人别吵了,皱着小脸醒过来。待看到山洞昏暗的景象后,立马回神。他似有所觉地坐起身扭过头,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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