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段鹤手指收紧了几分。少年当即一颤,喉间溢出一声轻吟。从山洞里回来后,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浸泡神水的时候,其带来的副作用很是强烈。这作用来得太慢,即使钟年反应及时,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和段鹤求助,也还是晚了。在水里待的时间足够让他又受一整晚的煎熬。“快带我回屋里。”他抓着段鹤的领子催促。“好。”段鹤很快将他身上的水擦干,睡衣都来不及给人穿上,用浴巾裹好就抱着快步离开神水泉。一回到房间里,钟年下意识就要往最有安全感里的被窝里滚,身上裹缠的浴巾变得乱七八糟。他不舒服地扭动着哼哼几声,软声叫着段鹤的名字。段鹤意会,上手帮他将浴巾解开扯出来。碍事的浴巾没了,少年舒服不少,轻轻呵出一口气,裹着最柔滑的蚕丝被,蜷缩进去。而段鹤站在床边,视线定在少年露在被子外雪白的肩头和后颈,手里攥着刚扯下来的浴巾。在少年身上裹了一会儿,浴巾全是香味,沾上水湿了一片。明明把人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给人擦干过。段鹤当着钟年的面,把鼻子埋进浴巾里,深深嗅闻,咬住湿掉的那一块。陷入折磨中的钟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闭着眼,紧紧抓着被子,一副要昏睡过去的样子,呼吸很沉。室内的蜡烛被吹灭了,带有安神效果的香还燃着,为箩汩殿的主人创造最好的安眠环境。段鹤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很多时候他都是守在少年床边,一守就是一整夜,习惯了靠着睡。他甘之如饴,睡得也很轻,随时注意着床上人是否会因为噩梦而惊醒,又或者需要喝水起夜。因为钟年这夜情况不好,他更不敢睡了,怀里抱着浴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又听到钟年发出小小的呓语。他立即向前:“小年?”钟年背对他蜷着,段鹤便一手撑到床的另一边,俯低了上半身,将脸贴近。硬挺的鼻梁几乎要戳到少年的脸颊上,段鹤才停住,仔细聆听着少年红唇中稀细碎的音节。都是些组不成字句的无意义的碎语,很难明白是想要表达什么,又轻又软,夹杂着紊乱的喘息,与其说是梦话,倒更像是……段鹤突觉喉头一阵干渴,反复吞咽口水,不自觉地把头又压低了几分,鼻尖耸动,嗅着少年鬓边与脖颈之间的香气。他双手支撑这样伏在上方,宽阔强健的后背隆起,肌肉鼓着,庞大的身躯足以完全笼罩住床上的人。而钟年像是沉沦在梦魇之中,眼睫抖动着,醒不过来,又睡得极其不安稳,身体在乱动。隔着被子,隐约能看出底下的两条腿在互相蹭动蹬踹。被香气迷了神志的男人寻回了几分理智,面色凝重地询问:“小年,很难受吗?”钟年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嘴里依然不停地发出小小的短音。段鹤紧拧起眉头,伸出手擦拭少年鬓边凝聚的汗珠,思索着要不要离开下山去向唯一可能有办法的村长求助时,大手被抓住了。少年的手是湿软的,似乎都是汗,把男人粗糙的手掌也沾上几分湿意,拉着将自己的脸贴得更近一些,在要粗糙上好几倍的手背蹭了又蹭。这像是猫儿撒娇一般的举动,让男人受宠若惊得僵成一块石头。然而更大的恩宠还在后面。似乎是对这只手很满意,少年不满足只拿它来蹭脸,抓着拉进自己的被子里,连着手臂也想要一起抱住。段鹤配合着,压低肩膀的一侧。被子里很温暖,早已被少年的体温捂热了,感觉到手臂被紧紧抱住,与柔软的躯体相贴,段鹤手心开始出汗。陪床的这段时间,他知道钟年有时候睡沉了会踢被子,把被子当做玩偶一样抱着,用腿夹住,扯都扯不动。他帮钟年盖了好几次被子,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臂会成为替代品。整个手掌被夹住,段鹤却没有之前扯被子一样的力气了。偏偏少年还不停地一边拉着他的手往里挤,一边把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往前凑。像豆腐一样柔滑的内侧,就这样蹭着他的手心手背。有了东西帮忙,少年的眉尖展开了,也不再发出难耐的梦呓,转而舒服得呼出一口长息。就这样,没有意识的少年抓着男人粗糙的手,借此来缓解神水带来的困扰。混沌间,有谁还在耳边安抚他。“没事的……很快就不难受了。”一片黑暗的虚无中,钟年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自己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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