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软软的舌头被捉住吮吸,“滋啾滋啾”地被汲取津液。钟年呜咽一声,在被舔到上颚时又变了调,成了婉转的轻吟。盘浔川没撒谎,他嘴巴的功力确实更厉害了。舌头灵活得不像话,变幻着各种技巧且张弛有度,没一会儿就能将人亲得气喘吁吁。钟年没少被如饥似渴的男人亲过,还是跟不上节奏。并不是他学不会,而是这些坏东西实在是太凶猛太饥渴了。活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饿了七天七夜的狗一样,叼住肉就吃得狼吞虎咽,怎么也不肯松嘴。钟年的反抗对壮实的男人来说和小猫挥爪差不多,挠出血来也成了情趣。等盘浔川再放开他,他已经被亲得手软脚软,眼睛含着泪,双颊通红了。“是不是没骗你?”盘浔川舔着猩红的嘴唇,看着身下衣襟散开、发丝凌乱的人,滚动喉结,“你已经被我亲软了。”钟年抬起眼睫,愠怒地睨过去,骂道:“狗东西。”却不想这一眼和这一句骂,让对方爽得呼吸又沉了几分。“不爽吗?”盘浔川再次凑近那幽香的朱唇,“我都要爽死了……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你喜欢亲得更重一点?舌头伸得更深一点?你告诉我……哪里不满意我改就是了……”钟年简直和这人说不通:“我不想和你亲!我要你滚远点!”“不想和我亲?”盘浔川面色一沉,“那你想和谁?姓段的?他能把你亲得很爽吗?我到底差在哪里了……”被嫉妒蒙蔽的男人钻起牛角尖来谁也救不了,自有一套逻辑。钟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哑火了。盘浔川紧紧环住钟年的腰,和他脸贴着,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他现在忙着呢,服侍不了你,你就不能换个人用用吗?”钟年一顿,拧起眉:“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盘浔川脸垮下来:“死不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想着他?”“难道不是你先提他的吗?”钟年无语,“你先回答我。”盘浔川不耐烦道:“他家起火了。”“什么?”钟年愕然,随后用着狐疑的眼神看了盘浔川一眼。盘浔川立马急了:“不是我!”“……”“他家里着火是给了我找你的机会没错,但我不是那种人!”盘浔川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心碎成两瓣,哽咽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不是……”钟年刚刚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盘浔川给他的感觉就是疯得不像样,可反应过来后也觉得盘浔川不会做出纵火的事。冤枉了人,钟年心有愧疚,没推开像只狗崽子一样埋自己胸口上哼哼唧唧的盘浔川。“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伤心了。”盘浔川闷闷道,“他家着火是意外,跟我没关系。”“……对不起。”钟年拍拍盘浔川的肩膀,“但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想下山去看看。”盘浔川忿忿不平:“他的事是大事,我的事就是小事了?”钟年眉尖一蹙:“话不是这么说的,事情分轻重缓急,你别这么不懂事……嘶!盘浔川!”胸口骤然的湿润让钟年浑身一颤,用力抓住身上人脑后的小辫。年轻村民下山探查完消息,在半道上遇到了被盘浔川抱着的钟年。男人没有把视线分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的盘浔川,注意力全在少年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腮帮微微鼓起,嘴角下撇着,显然有些不高兴。换了一身素色衣服,头发被简单地在脑后挽起,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年轻村民看得呆了呆,都没有感知到来自另一人的阴鸷注视。直到钟年问他话,他才迟钝地回过神,汇报情况。“……火势不严重,我帮着一起扑灭了才上来的。”“难怪,你脸都脏了。”钟年从兜里拿出手帕,“你先擦擦,赶紧回去洗一洗好好休息,辛苦你了。”“没、没事,应该的。”男人受宠若惊,想要接过手帕,却在半道上被人截走,伸出手愣在半空中。“你干嘛?”钟年一把夺回被盘浔川拿走的手帕,气恼地瞪过去。盘浔川理直气壮:“这种好东西不要随便赏赐给下人。”“你管我?”钟年懒得跟盘浔川废话,转头对另一人温声说,“你先回殿里,我再下去看看。”盘浔川又抢话:“都说没事了,不用下……”话未说完,被不耐烦的钟年的一巴掌给打断了。“再废话你就给我滚。”很不给情面,直接在别人面前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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