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对着林承安点头致意后,在簇拥中走向了主台,下面是她的致辞时间。关黛西的发言稿是花了心思准备的,在充分介绍自己的时候,也照顾到了客人的情绪,这一点能从场上时不时响起的欢笑声得到证明。但林承安对此完全无感,他只是觉得耳边的声音聒噪得很,吵吵闹闹袭击他的耳膜,他甚至还挪动到了靠外侧的位置。自从来到这里,林承安总感觉腺体不太舒服,热热的又开始犯痒,那种难熬的状态在阔别很久后再次找了上来。在身体趋于稳定后,林承安就不再逐日注射抑制剂,而现在距离他的易感期还有数日有余,按理说他不该有这种反应。是有什么其他诱因吗?林承安的手指触碰自己颈后的皮肤,在感受皮下发烫的同时,却也突然察觉到一丝阴恻恻的意味。像是有人躲在暗处悄悄探出了触角,以自以为隐蔽实际坦白到极点的目光打量着他。林承安不动声色地走动了几步,难缠的目光紧随其后,他在心中默默判断偷窥者的方位。有了计较后,林承安在某个时刻出其不意地回头,一举将偷窥者逮个正着。四目相对,一直藏在大厅的希腊柱后面,只伸出脑袋偷看林承安的季潜嗖地一下把头缩了回去。他咬着下唇,全身还在因为被发现而不住地收紧,却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隔这么远,林承安不一定看的就是他。但相隔十几米距离之外,林承安玩味地盯着季潜所在的希腊柱,视线停留在季潜没藏好而露出的衣角上,暗想:这个总喜欢和他公开作对的oga终于放弃学乖了,即便有更多的坏念头也只能在暗处里当个鹌鹑了。他前期警告过、劝诫过、示好过,这些方法未能改变季潜的一分一毫,最后见效的却是他放弃后对于季潜彻头彻尾的无视与回避。这倒是很耐人寻味了。林承安说不清他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之前他狠心把季潜划出社交范围之外,明明他是做出这一行为的主动方,可他也因此成为了受害者——季潜的身影在他的记忆力挥之不散,难以摆脱,已经有了影响他正常生活的趋势。而现在,他通过季潜的举动知道了季潜并不是对他的无视与回避无动于衷,季潜只是藏了起来,只敢在暗处小心观察。林承安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吧,他就知道季潜很在意他。他忽然觉得这场无聊的欢迎宴多了那么一点引人驻足的理由,就在刚刚,林承安其实是想提前离场回公司加班的,不过他此时此刻转变了这个想法。这时,有几个朝林承安走了过来,是之前圈里的熟人,他们和林承安谈起能源市场的行情趋势,林承安看似在做交谈,却始终分神注意着季潜那个讨厌鬼的动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季潜果然又在偷偷摸摸地看他,那道目光就跟黏在林承安身上一样,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就餐时,林承安被安排在主桌,位置在关黛西的左手边。季潜还在以为林承安对他的偷窥一无所知,自作聪明地选了一个离主桌不远的宾客桌,视线角度刚好是对上林承安。他看见关黛西频繁和林承安搭话,女方边说边用餐巾掩嘴轻笑,虽然他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好像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情形。季潜在来之前就预想过会遇到什么,但在亲眼目睹了林承安和关黛西的同框画面时,他还是自虐般握紧了手中的钢叉,连把脸撇向旁边都做不到。而实际情况是,林承安在那里心神不宁,关黛西和他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统一用敷衍的嗯啊给档了。因为当关黛西在林承安旁边坐下时,林承安才意识到她身上的香味有多浓,直呛他的鼻尖,更是让他的腺体更加的不舒服。林承安小范围地动了动颈肩,周围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敏感,好像他们都对关黛西散发出来的味道免疫,只有他一个人深受其害。这股飘散的香味有种奇怪的作用,原本平静的心绪被它勾得燥热不堪,林承安不确定是不是发情的前兆,但他绝不敢赌。“抱歉,我失陪一下。”用餐刚进行一小半,林承安毫无征兆地起身,关黛西没说完的话卡在了中途,尴尬地闭上了嘴。林承安无视这些,径直走出了宴会厅,他走得太急,以至于没有留意到那个一直关注他的目光,在他走了不久后又跟了上来。洲际酒店外面是的庭院花园,漂亮的花圃坐落在最外围,中间是古典的喷泉水池。夜色降临后,花园里人烟稀少,逐渐安静下来,只有未关闭的喷泉还在潺潺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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