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家人还朴素的观念里,阿言天天愁眉苦脸比卫子夫进宫后传信说不获圣宠还严重呢。毕竟三娘是往宫中去,看不见摸不着,他们想操心也不知道操哪门子的心,天家之事,哪里是他们这等奴仆之家可以窥探的。他们只能在一天的疲惫忙碌后,想起远在深宫的姊妹,长长的叹气。或是想着千方百计托人到宫里给予个口信,说咱们不求啥大富大贵,要是不想呆在宫里就回家来,大家都想你的紧,安一安卫子夫的心。但阿言这小子不一样啊,你说搁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孩子,正是最皮的时候,他不说话,天天坐在墙角里闭目沉思,不跑不跳。能不发愁吗?每天带孩子的卫媪愁得吃不下饭。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卫青,因为在卫青看来,霍彦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他每天看书时阿言都乖乖坐在身边,托腮看他掌中手简,好像他也能看懂一样。吃饭不挑食,总是陪他一起躺草地上看星星,偶尔还会软乎乎的问他累不累。简直太贴心了,比那些小羊崽还可爱。嗯,其实去病也可爱,就是太活泼了,总是想让他陪着一起跑来跑去的。于是他反驳起自己杞人忧天的兄姊们,“阿言才不是沟通有问题呢,他说话很清晰流畅的,是你们不主动跟他说话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平时话说得跟我差不多呢,不信你们自己观察。”卫少儿也嗯嗯点头,“阿母,你忘了我跟你说的阿言是神童的事了。”卫家其他人闻得他俩的话更不放心了,卫君孺轻叹,道,“阿言聪明才是麻烦呢。”卫长君也对着卫青道,“阿言安静得跟长大的你差不多,难道不是最奇怪的事嘛!”卫媪长长的叹了口气。卫君孺和卫长君这样一说,卫青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儿,他抚了一下脖子,有点歉疚的看向卫少儿,“阿言话好像是有点少了。”二姊把两个外甥喜欢托给他,阿言现在这样都是他的不是。卫媪心疼他,带着粗茧的手掌轻扯起他的手,嗔怪道,“你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也没养过孩子,你哪里的过错,阿母天天瞧着两孩子,该说阿母的错。”卫少儿也连连点头,却得了卫君孺的一肘子。“照我看,全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错。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就托给你和阿母,自己不管不顾。去病旷达,但阿言瞧着是个聪慧多思的,还不知怎么难过呢!”卫少君也点头附和。卫少儿本是抱怨长姊打得重,闻他二人言,不敢吱声。“是我的疏忽。可我瞧见这两个孩子有时会想起霍仲孺那个鳖孙,心中堵的慌。”这回卫少君和卫君孺一起打她的头,“去病和阿言是我卫家儿郎是谁说的。”卫青低垂眼睫轻声道,“他们是卫家的孩子。”他不姓郑,他姓卫。4他不是替郑家人养羊,任人驱使的奴仆,也不是人人喊打的奴畜。他话一出,卫媪不由红了眼眶,哥哥姐姐们都知道他是想起在郑家被苛待的事了,卫少儿赶忙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卫君孺好一顿搓揉加劝慰,直说得他脸皮红,这一岔才算揭过。霍彦的受难日子却悄然降临。霍彦现在从睁眼直到他闭眼睡觉,不作活的卫少儿都围着他打转。阿母不该离开吗?到时间了啊!她应该如大姨所说出门见那个陌生叔叔了啊!为什么要围着我和病病,我陪着他一起干的坏事,被发现了吗?他像只小熊猫一样盘腿坐,被霍去病拉着一起玩拍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卫少儿为什么异常。霍去病因为他的不专心,连续十几次都拍到了他的手,见他没动,以为他是一直输,伤心了。虽然阿言总是输,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一次都没打中他,他要不要让让阿言,阿言最近好像不开心。最后他鼓足勇气,雄赳赳气昂昂地摊开手。“言言,打!”来吧!他不怕!霍去病脆声开口,霍彦猛地回了神,一落眼就看见了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向上,示意他来拍。明明很怕被打到,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让手掌保持不动,确保霍彦能打中。霍彦心头暖融融的,嗯嗯点头,作势扬起手,笑容灿烂,好像在黑暗深处埋得快烂了的骨头渣子出来突然被挖出来照太阳了。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就想在阳光底下打个滚,撒个娇。霍去病看他笑起来,也跟着笑,他一边笑拽着自己的手,让它不再往后退,甚至强迫自己往他的方向迎合。霍彦见状笑得更开心,最后高高扬起的巴掌化成了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小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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