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花只是他手下工匠制完贵族花冠后遗下的几只单只的,可也是顶顶华贵的蚕丝所制,这些宫人眼睛毒,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的价卖的贱全是为了接济他们这些个卑贱之人。有些宫人不好意思,咬了牙掏空了荷包,将钱递给霍彦时却被退了回去。“攒些体已钱不易,莫多舍财,肚腹空空,冬日饮水太凉,冻了心肺可不好。”霍彦轻笑,从宫人手中抽了两枚五铢放进自己的小荷包后,如以前小时候一样眨了一下眼,只是这次没引得小姑娘们搓揉他,只勾得不少宫女脸红起来,那些宫女觉得不好意思,最后只能跺一下脚,羞答答给他扔了几枚五铢钱便拉着自己的小姐妹跑了。大部分宫女们走了,余下的宫人也不再多留选了合适的,谢过霍彦也便是结伴走了。霍彦的东西虽然被扫了个干净,可人迟迟不动,他蹲在墙根,双手托腮,不住的摸脸,似乎陷入到纠结当中。家中长辈溺他若幼子,铜镜又模糊,他糙的很,平时也不爱照。他还以为自己是昔年那个像团玉做的小团子,根本不往他会让旁人觉羞这方面想。殊不知他现年十岁多,俊秀眉眼已经长开了。刘彻给他头发揉乱了后,还别出心裁给他束了个高马尾,虽在黄河那边呆了一年多,虽黑瘦了些,但脸上的稚气也一扫而空。?色发带垂到两颊,他抬眼轻笑,玉面丹唇,满身少年气,加上今日这一身来见刘彻专门穿的华衣玉饰,这富贵乡里的小公子自然勾得小姑娘羞了脸。偏他自己不知道,有些不明所以,那双形状漂亮的杏眼像是碎了,他望向弹幕良久,最后才扭扭捏捏道,“我昨天让舅舅和兄长都仔细瞧了,他们说我还跟以往一样俊,怎么今天人都被我吓跑了,我是不是被黄河的风刮毁容了。”他有点难受,不停地摸脸,来回的嘟囔。“你们帮我瞧瞧,我是不是上次跌在泥里,脸被硬物刮了,毁容了。”“我还挺喜欢我这张脸的。”弹幕以为他是又想什么坏点子呢,没想到他搁这儿容貌焦虑呢,一时之间哄堂大笑。[阿言巨喜欢这张跟舅舅们,兄长,姨母们,阿母,祖母,姊妹们可像的小脸了。][一看就纯种卫家人的小脸没了,怎么办啊,小言。][小言宝,脸疤疤。][小白菜,地里黄~][阿言要有容貌焦虑了。][言崽,你的脑回路好清奇,你是怎么想到自己把人吓到的。][你这回怎么不骂你矫情了。][是你笑得好看,她们害羞了。][你不知道你长啥样,但你也得对你兄长,我病崽有信心。][病病绝世容光!][你想想,你要是烂脸了,第一个跳起来的是你的颜控好姨父。][他定连夜开坛作法,让神仙还你美貌。][宝,你包好看的,我现在都妈粉变质了,][惊鸿一瞥,乱我心曲。][言,你的完美无需多言。]……霍彦收了一大波溢美之词,被夸得有些脸热。他虽然极力克制板起一张脸,慢吞吞的沿着宫道走,但稍不注意,竟是到了披兰殿门前。他是想跑的,不光因为他姨母这个疼他疼的紧,水做的女儿,一会儿他还得吃眼泪泡饭。更是因为刘彻一会儿脑子转过弯来,想起那假药的出处,必是会第一时间杀到披兰殿看他在不在的,着实是烦人。只是他刚扭身,就被披兰殿的侍人瞧见了。他是常入宫拜见的,披兰殿的侍人以为他是来见卫子夫,连忙引着他向前。盛情难却,霍彦无奈一笑,只好跟着进去了。好消息,他姨忙着跟平阳公主说闺房趣事,懒得理他。坏消息,他把跟宫人玩家家酒的卫长吓到了。“阿言兄长,你回来了啊。快来陪本公主玩,你做阿翁!我做阿娘。”卫长不过五六岁,奶呼呼地颠着小步要来抱霍彦。霍彦也连忙伸手去接。谁料卫长在中途硬生生断了步子,一步三顿的往后缓缓退。她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奶白的小脸讨好的笑笑。“去病兄长,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就能玩。”霍去病和霍彦长得很像,只是平日里一个爱笑,一个不爱笑,让人能很快分出来,现在霍彦一板脸,卫长就把霍彦认成了霍去病。霍去病平时对她们姐妹也很好,什么都想着她们。只是平时不像阿言兄长爱跟她玩,总是冷着脸,她向来有些发怵。霍彦施了一礼,原来绷着的脸忽然消融,唇下的小红痣若隐若现,将自己为她留的绒花递给了一旁的侍女,才嬉皮笑脸的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卫长公主这么怕我兄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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