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舅舅的,他未看完就皱眉扔到另一边,给自己密密麻麻的名单上又添一笔,打算写满一页纸将其折叠起来递给一直在他身周的廷尉府小吏。他重复这项动作,突然掏出了一卷书简,坐直了身子,递给一旁也在书堆里的司马迁评鉴。司马迁看着看着也坐直了身子,“这文风好是熟悉。”霍彦无语至极,吐槽道,“这是董老头的,你这个弟子看不出来吗?”司马迁缓缓笑道,“只是从学,算不上弟子,话说先生未署名,又换了文风,还特意用竹简呈上,便是想让人不知。阿言却一眼便知,想是与我师有缘。”霍彦啧了一声,杏眼中全是嫌弃,“鬼的缘,文风是那么好换的吗?世上能做到典雅博奥与雍容徐缓的不多,况且哪怕是主战一派,他那股神神叨叨的味都没散。特意装作苦寒,用这竹简来,便是想着白使唤我帮他印刷,顺便递给姨父。老狐狸骚味儿这般浓,你闻不出是你的问题。”司马迁听了,轻轻摇了摇头,“阿言莫要这般说,先生之思想体系庞大,其文字向来大有深意。”他模样认真,态度古板。霍彦挑眉,悠悠道,“司马小古板眼里没坏人。”司马迁轻哼,懒得理他小古板之语,又埋头于书堆之中,霍彦见状,也不生气,只将手中的文章折好放在袖间。董仲舒是儒学泰斗,此番对话虽低声但引得儒学博士们频频相望。霍彦毫不客气,一一扫视回去。他虽在笑,可眼总是幽深的。“我知我模样俊,诸君这般瞧,实在是让我有些害怕了。”博士们闻言都低头,心中腹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陛下者,脸皮厚矣。他们的腹诽霍彦听不见,他也懒得去揣测,他只自顾自的看文章,记下名字,除此之外不作别事。直到星子渐起,霍去病骑着自行车过来领他,他是惯会拿捏他幼弟的,直接请出了卫媪。霍彦闻言果然放下手中文章,跟司马迁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司马迁轻笑,让他路上小心。霍彦点头,又与他说了几句话,才施施然拿着自己抄好的名单和那些好文章坐上霍去病的车。霍去病替霍彦裹好了衣服,才带着他回,只是回的方向不是卫府而是未央宫。刘彻晚间召霍彦去用膳。未央宫灯火通明,只是殿内吵嚷声不断,女子的尖叫声和男子低沉的呵斥声不绝于耳,其中还掺杂着陶器玉器被摔碎的声音。鸡飞狗跳,鸡飞蛋打,不巧,今个儿又是帝后互薅头发的日子。弹幕刷得飞起,毕竟不是谁都能看到这般劲爆的场面。霍去病抬起头,望向未央宫上那刻着长乐未央的瓦当,突然叹了口气。挺好的,姨父长不长乐他不知道,但今夜一定未央。“阿言,回吧。”他欲领着霍彦回,就顺着霍彦的目光望向一个穿青衣的侍人,照着位置,应是椒房殿的侍人。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霍去病打量片刻,觉得那侍人无甚特别,只是比着一般侍人,这人身材更娇小些,侧脸骨架更盈润些。“是个女儿家扮男装,阿言不是常见吗?怎么这时发了呆。”他不欲惹上陈皇后这个麻烦,只想领着幼弟归家。霍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拧起眉,但也听话的收回视线,跟着他一起回去了。他们二人下阶,那个守在门前的侍人却突然抬起头,露出了那双过于阴毒的双眼和过于艳丽的相貌。霍彦与霍去病如芒在背,几乎同时转了头,与她的目光交汇,那侍人见他俩如出一辙的厌恶模样,瞧着霍彦的一瞬间便咧开嘴笑了。这个小孩跟那些个让皇后清醒的玩偶味道一模一样。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霍去病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霍彦护在身后。霍彦突然笑起来,冲那侍人挑衅似的挥了挥手中的荷包,然后将荷包用力掷出,直直砸向那侍人,他动作太快,那侍人没空躲,弄了一身的草药粉。扔完后,他扯着霍去病的衣袖扬长而去。[我的妈耶,儿咂,她这半夜吓死人,不过你打她作甚。][女扮男装?这吓人玩意儿是楚服吧。][楚服的状态比阿言还疯,是陈阿娇出事了吗?][不知道耶,不过快了。][我一直觉得她俩距离太近了,楚服就睡在偏殿啊!][野史中记载陈皇后让楚服穿着男人的衣服,楚服与皇后一同起居,女而男淫,二人像夫妇一样相爱。][别这样,这也太野了。][故乡的百合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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