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不犹豫砸下万金引得长安流言沸沸的当事人就站在后门迎她,霍彦见她身后十几个不足腰高的小孩子也不惊讶,轻笑着引在戏楼旁边的一栋楼里。这店原本是卖香料的,几个月前因着前雇主嫌东市的租金太高不干了,才被霍彦收了。霍彦一直忙着旁的事,因着这七日花神舞毕,天子因美重赏的传闻配着那些花神眼见为实的精致装容勾得长安贵妇们蠢蠢欲动,时不时就有几个看戏的贵人旁击侧敲的问两句,霍彦这才满意的在这里准备卖他新制的化妆品,并想着把这里与他的首饰店相连。毕竟十二花神于那七日的目的来说可有可无,但天子赞美的话传的这般好,也少不了他的手笔。店内的摆设早已经备好,卓文君正带着几个侍人将一小瓶一小瓶的口脂,面霜,腮红等摆放至檀木博古架,那博古架身雕着繁复的如意纹,线条流畅婉转。那些个被摆在上面的瓶瓶罐罐也是些刚出世的玻璃、描金绘彩的漆器,温润的羊脂玉,细腻的象牙,每个都镶珠嵌宝,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与这店内整体的奢华风格相得益彰。店顶的藻井,采用木质结构,层层叠叠,宛如一朵盛开的巨大莲花。自上而下悬挂着数盏精致的青铜灯台,烛台造型古朴典雅,呈树枝状,每一根树枝的末端都托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烛杯。墙壁以素绢精心裱糊,平整如镜,再覆以一层薄纱。薄纱上绣着淡雅的梅兰竹菊图案,花朵绽放、枝叶舒展,皆以极细丝线绣成,针法细腻,若隐若现,素绢与薄纱间夹着一层金箔,不难想象,在夜晚点上满壁灯火,金箔光芒透过薄纱缝隙,人处其间,将入星空。楼上的休憩区域,更摆放着几张矮榻。榻面以锦缎铺就,榻上还置着绣花软枕,还有应季鲜果和几块水晶似的糖块,被盛在碧玉盘中。淳于缇萦环顾四周,饶是她都不由心动,想要瞧瞧那些个霍彦口中能让她更美的东西,更何况旁人,她在心中咂舌,过一段时间,长安的销金窖又要添一座了。霍彦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介意,只让卓文君帮忙照顾一下她带来的孩子,领着他们去吃些东西,才轻笑着引淳于缇萦朝上走。二楼全是单独的隔间,霍彦带着淳于缇萦在最东边随意打开一间,二楼的整体空间相较于一楼更为宽敞开阔,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玻璃镜,大妆奁。在桌子的四周,镶嵌着一圈明亮的珍珠贝母,贝母表面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如同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层层波光。这些珍珠贝母不仅起到了装饰作用,还能够在化妆时,为面部提供一种自然而柔和的光线反射,使得妆容效果更加完美。头顶装饰着一圈小巧的玻璃吊坠,霍彦随意拂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跷起了二郎腿,脚晃来晃去。常年跪坐的淳于缇萦本来是不习惯的,见他那样,跟着坐下了。霍彦将腿放下,托腮给她倒了杯茶后,放下了腿。“天下要捡的孩子多着呢,单凭姨母一个如何能救的过来。”他这状态太松散了些,但淳于缇萦乐意宠着他,她一口气饮了半杯茶,也半倚在椅上,才笑道,“要扎两针吗?”落枕的霍彦将头倚在椅背上,摇头拒绝,然后疼得直呲牙。淳于缇萦将茶喝完,自己续上了,“不扎针莫非真是找我来纯喝茶的,不像你啊。”霍彦依旧在笑,语气也带着松弛和熟捻。“姨母啊,带着十几个小孩子上门吃白食,也不像你啊。”淳于缇萦不语。良久,这个正直又柔软的女医者透着茶汤氤氲的白气望向这张模糊的少年面容,笑道,“阿言,他们都是可怜之人。”这些孩子是她四处行医捡来的孩子,谁料越捡越多,她已经没有钱了,都是些半大幼子,她哪里舍得让他们入奴籍,思来想去,长安城,除了那些个高门大户,唯有也只有眼前的霍彦可以了。“怎么,你这高门连他们一口饭都供不起了。”霍彦没理她,只是推开二楼的窗,冷风伴着行人的欢声笑语与小贩的叫卖声吹进来,这风卷起地上的锦缎,锦缎在空中肆意飞舞,发出猎猎声响。帷幔也被吹得剧烈晃动,好似汹涌波涛中的帆船。那小香炉中的香烟,原本悠然升腾,此刻却被这疾风无情地吹散,瞬间被扯得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烟缕,四处飘散。屋中茉莉的香气渐渐淡去,只剩下冬雪欲来的凛冽寒意。霍彦深吸了一口气,半阖着眼眸,“全天下只有我能保他们有衣有食一辈子。”淳于缇萦轻笑,下意识地赞道,“是啊,长安只有霍郎君可以,还望霍郎君帮我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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