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早就听见了门里的动静,生怕两个主打架。听见霍去病叫人,忙不迭地下去。霍彦放下茶盏,水珠有几滴溅在手上,微凉。“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但我只说我不相信姨父,如果有一天我们与他所想背道而驰,那么第一个被放弃的就是我们。”他挤出一抹笑,唇舌间全是苦意,“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甚至于阿母,如果有一天我危害到那个陈家妹妹,阿母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的。”人心易变,何必赌在旁人心中的分量。“为什么要这么赌?”霍去病轻笑,“如果所想背道而驰,如果坚信你对,那就改变他的思想。”他为霍彦擦去手上水滴,“阿言不会去杀无辜之人,谈何反目。”旷达又开阔的少年郎,用自己粗糙的指腹,为霍彦擦去脸上的水渍,明亮亮的月光下,霍彦也是明亮亮的才好。“你我相依相伴数年,阿言是怎样的勇敢无畏,坦荡赤诚,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只忧虑吾弟为人而死,从不忧虑人因吾弟而死。”“如果我以后伤及无辜之人呢?”霍彦轻声质问,“如果我动辄杀害数万人呢?”霍去病眉都没抬,“那应该派你去打匈奴,你比我强。”霍彦的头嗡嗡的。“你就不能说我站你这边吗!再不济来一句,阿言很好很好,肯定是为更多人不得己才这么做的。”霍去病嗯了一声,“你可以这么想。”霍彦起身一句艹,然后破门而去。后悔跟霍去病说,他就该直接买了房子,把霍去病入室抢劫扛走,霍去病要反抗,他就扎他。霍去病目送霍彦离开,眸光清凌凌的,他将仆从递来的热茶,兑些冷水,便仰头饮尽。他的眼睛无意识的眯起,手指轻叩桌面。良久,霍去病施施然开了门,仆从见他出门,拿着一盏羊角灯为霍去病照明,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霍彦一路风风火火,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回事,缓缓进了梦乡,很快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了过去。月光像一斛打翻的银珠,哗啦啦滚进霍府西厢的庭院。霍彦梦中正酣,忽然听见窗棂发出裂帛般的脆响——半扇雕花木窗被环首刀鞘劈开,碎木屑簌簌落在青砖地上。他眼都没睁开就抓起枕边玉带钩掷过去,“阿兄,救命!”十七岁的霍去病倒悬在檐角,闻言直接破开霍彦窗门,月光撒下来,他身子探出窗户,手撑着窗棂,玄色武服的下摆沾着夜露。他未束的长发被晚风撩起,马尾高束的发梢扫过霍彦鼻尖,窗间十二枚鎏金铜铃在随着他的步子撞出金戈之声。“霍去病,你砸我窗!”霍彦抓起犀角枕要砸,却被刀鞘挑着锦被掀翻在榻。霍去病单膝压住被角,他晃着悬空的右腿,腰间蹀躞带上的铜扣撞出细碎清响,神情认真。霍彦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是出什么事了吗,就听见霍去病道,“阿言很好很好。”等着少年人的是一个迎面的枕头和霍彦愤怒的声音。“霍去病,你大爷的!”霍去病心中畅快,笑容明媚,利落从窗户中跳出去。“明日休沐,我带你去放风筝吧!”霍彦没说话,连夜用丝绸做了两个风筝。结果第二日下雨,霍彦闲得慌,又用纸糊了两个孔明灯。[你是放不了风筝改放孔明灯了吗?]霍彦不吱声,就死犟种,就搁那儿糊,弹幕也不惜得说他,只是看他又糊了一把油纸伞,然后水灵灵地躺倒了。[弹幕:爷,你老累了?你起来啊,酒厂垄断啊!]霍彦翻身,“我五天休一日,不加班。”3[今日也不想读读书?不想搞搞事?]霍彦闭眼,“下雨,不想读,不想动。”[好吧,歇歇也好。]弹幕跟着他一起大眼瞪小眼,良久,霍彦翻了个身。“那个,把那本《狂吃十万亿:中国农产品食品高附加值成长模式》4给我打一下,我要看。”众弹幕:你t搁这儿许愿呢!说看到第几页了!霍彦傲娇,“一点都不关心我。”众弹幕:默默复制粘贴。第二日雨停天明,霍彦依旧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去大司农的官署。第一件事找郑当时请假。郑大人刚经霍彦提醒,处理了替他承办运输的他保举的人及其宾客,并且发现的过早,他东拼西凑也算补了窟窿。霍彦现在就是他的恩人,所以小老头见到霍彦就笑得不见眼。“阿言来了。”霍彦笑嘻嘻递请假申请,装模作样咳了两声。“下官病了,可能两个月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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