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要搂霍彦肩膀掂一掂,霍彦终于忍无可忍,“胖了怎么了!吃你家饭了!”霍去病的笑噙在唇边,跟霍彦一样,笑起来眼睛就弯。“不胖不胖,我家阿言才不胖。”霍彦的爪子收了又放,最后佯作凶恶点他胸口。“我今天来,只是通知你。你记得带上我,不然就是抗旨,而且我现在可是会匈奴语了,你休想骗我!”霍去病笑而不语看着他拽拽离开,霍彦大步流星掀开帐子,赤色披风在身后起伏翻滚,活像只炸毛的骄傲小鸟。霍去病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的目光落在那条朱砂路上,手指无意识的轻叩。“六天。”霍彦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他不能不信他的阿兄,霍去病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果然,一大清早,霍彦就上了马,北麓的朔风冷得紧,上来给他个大巴掌,将他的玄铁兜鍪拍出细密脆响。他的手已经冻红了。他手下的训导员将备好的手套分发,霍彦沉默地背着弓弩和药箱,俯身贴住马颈,与赵破奴并驾,随霍去病疾驰。天都没亮,祁连山的雪线在月华中泛着冷冽青光。霍去病带的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所有人,除了霍去病没人知道方向,没人知道去哪里。但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追随着前方的少年将军,追随着他,仿佛追随着唯一的王。他们像是一群狼,穿行在草原山麓,哪怕风烈得睁不开眼,所有人的眼都很明亮,他们坚信他们的狼王会带他们绞杀敌人,获得无上荣光。生在此世,就是要做英雄的。霍彦他们一路疾驰,前方乌盭岭为祁连山东段要冲,被匈奴人称为“鬼门关”,在暮春时节仍覆着三尺坚冰。带路的匈奴人的声音裹着霜气,“将军,不能再往前了。”霍去病指尖划过羊皮地图,他手抬起,八千骑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停下步子。霍去病指尖划过羊皮地图,在秦直道残迹处停驻,“传令,只带三日口粮,弃甲,三更出发。”八千汉骑乖乖下马,分食口粮,霍彦长安厂里特制的胡麻饼。随后又拿出霍彦在军中推广的夹层小木盒,往石灰包上扔雪和冰,勉强喝口热水。在没见到匈奴人之前,这可能是最后一顿饱饭了,所有人都尽力多吃。霍彦第一次随军,就跟霍去病,一路上背着药箱还不能落单,可想而知辛苦。他唇角都被撕开几个血口,一动就往下流血,他默默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大碗自己做的唇脂往嘴上涂。他把唇脂分下去,啃完饼又从自己袖里拿出了针线,给手套不慎勾烂的士兵缝手套,看得赵破奴都无语了,“这药箱真是啥都装。”霍去病小口啜着霍彦给他的热水,闻言睨了他一眼。赵破奴立马捧木盒喝水。霍去病行军,主打神鬼莫测,不带辎重,轻车简行,打到哪吃到哪儿。三更时分。“人衔枚,马裹蹄。”少年将军的军令简短如刀。八千汉骑齐刷刷解下重铠,露出内衬的轻便皮甲。霍彦也把药箱扔下,只带了一个小包袱,被他贴身绑在皮甲里,他伴着众骑,紧随霍去病。子夜时分,霍去病亲自带着三百人攀上东侧冰崖,护腕扣进这雪山的裂痕,三百人带头,汉军如黑蛇攀上冰崖。铁钩凿进千年冻土的声音,被呼啸的北风完美掩盖。霍去病打头往前,用环首刀凿出最后一步踏脚处。冰屑簌簌落在霍彦肩甲,霍彦缀在他身后,手脚被冻得都不像自己的了,他只能看着霍去病,死命地往上爬,仿佛看着他战无不胜的兄长,他就能鼓起劲来。霍去病第一个登上冰崖,赵破奴紧随其后,立马伸出去拽下面的人。霍去病从高处往下望,越过乌盭山这个汉军进入匈奴控制区域的重要障碍后,便进入了匈奴的势力范围。夜里漆黑一片,就连匈奴人都分不清南北,但少年将军只是扫了一眼,就回忆起地图,几乎瞬间确定了百里外的脩濮部方向。“阿兄,霍去病!”你拉我一把,我手没劲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未等霍彦说完,一直观察他动作的霍去病立马伸出双手把搁冰崖上吊着的霍彦抱上来。霍彦被架着肩膀,像只小猫似的被托举到山壁上。他的鼻头脸颊都冻红了,在山顶上缩成一个团,不住的搓左手筋脉。他爬山壁倒没问题,只是在最后用双手撑腿往上攀时,可能是冰太冷了,左手的筋骨隐隐作痛,若非他右手攥的紧,几乎要坠下去。他费劲又尝试了一下,才喊了霍去病。霍去病有些担心他冻坏了,用自己的披风把他裹住,霍彦搓了良久,又扎了几针,左手才勉强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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