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危。]霍彦露出了一个笑,随即勒马,纵身向后并入第三排,摆弩架弓,列队中军。霍去病亲率五千重骑,手持丈八马槊,冲击匈奴中军。他们身后前锋持丈八马槊破盾,次列环首刀手砍马腿,第三排连弩压阵。凿穿阵!刀刃与朔风摩擦的清响惊起几只夜枭,这些匈奴人豢养的雀鸟尚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即将迎来末日。匈奴浑邪王部五万精锐驻守此地,十二尊鎏金铜人立于中央祭坛,这是休屠王部世代供奉的祭天圣物。霍去病一提缰绳,乌色的骏马仿佛凌空而起一般跃下山岗,一路所向无人敢当,“冲,正是建功之时!”低声的声音夹带着清朗的笑传遍整个战场。“是,将军!”四周回声震天。黑色的铁骑黑云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尖锐的啸声充斥着战场,战鼓累起,火把中,甲胄冷冽,就像一条玄龙张开大口,要将一切吞入腹中。匈奴人被熟悉的哨声惊醒,深入骨髓的凉意直冲尾巴骨。“谁!”浑邪王冲出营帐,望见南麓腾起遮天沙暴,八千汉骑马尾拖曳荆棘狂奔,掀起一片尘烟。当先一人玄甲横槊,飞眉入鬓,俊美无匹。身后的玄色大纛上面的霍字猎猎,似乎与他融为一体。皋兰山谷突然腾起冲天狼烟。赵破奴率两千锐士突袭匈奴草料场,霍彦的特制火油在西北风助长下,将十万束牧草化作火海。鹰唳风声,漆黑长天被火点燃,月光在此刻沦为陪衬,千军万马,转瞬即到身前。热浪掀翻了浑邪王的皮盔,额发瞬间焦卷。混乱中他瞥见霍去病刀锋撩起的弧度,他的马槊挑开折兰王的金刀,随手的环首刀背重重拍在卢侯王太阳穴上。卢侯王瞪大眼睛,重重的倒在地上,血在月光下绽开猩红的花,霍去病手腕翻转,丈八马槊如银龙搅海,将扑来的匈奴百夫长连人带甲洞穿。温热的血顺着槊杆蜿蜒而下,他猛地抽槊,尸体尚未坠地,身后重骑已如黑色潮水碾过,马槊接连刺出,将匈奴盾阵捅出蜂窝般的窟窿。“放箭!”折兰王声嘶力竭的吼叫被战鼓声碾碎,匈奴箭雨腾空而起。浑邪王自己也搭箭开弓,瞄向乱军中的矫健身影。厮杀中,霍去病清晰的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脱弦的利箭破空而来,若是平时霍去病自然不愁闪不开这只箭,但是现在他却正被几个匈奴人缠着根本无法闪避。他一刀斩了左边的匈奴人,谁料又有人扑了上来,霍去病心中低咒一声,一把扣住一个匈奴人的握刀的手又给了一刀,这一转一甩之间左臂一阵火辣的疼痛身后的利箭以及近在咫尺了。千钧一发之间,一支铁矢泛着黑沉的光直接将箭挡在霍去病身前三尺。霍彦的弩弦在指尖震颤,他这一次分毫不差。霍去病没有回头,只是唇角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霍彦又开弩,为他荡平前路,三棱箭镞撕开浓烟,精准钉入匈奴射箭手的咽喉。霍去病的马槊已刺穿第二道盾墙,直直斩断了卢侯王的握刀的右手。青铜弩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三棱弩箭穿透皮甲,将前排匈奴骑兵钉在盾墙上,尸体叠成血肉屏障。霍去病在箭雨中沉着指挥,弩手们以三排轮射之法,让箭幕如暴雨般永不停歇。那面绣着狼头图腾的纛旗完全倾倒,盾牌碎裂的声响在匈奴人耳边,化作丧钟。此时,浑邪王亲率的万余铁骑从两翼包抄而来,弯刀映着篝火寒光凛凛。霍去病却不慌不忙,摘下腰间号角长鸣三声。蛰伏在山谷两侧的八百陷阵营突然现身,手中陌刀长达七尺。他们齐声怒吼着冲入匈奴骑兵阵,刀光过处,人马皆断,鲜血喷溅在鎏金铜人身上,将圣物染成狰狞的血色。匈奴人□□趴下了,霍去病心知肚明,他率人,像是猎鹰驱赶白羊一样驱赶这几个残部,匈奴人四散而逃,不知谁喊了一句“汉军的霍去病,”,匈奴各部开始跟老鼠似的逃窜,卢侯部沿弱水北逃。折兰残部向西逃窜,企图逃往敦煌。这两个都是小头,霍去病亲自驱着浑邪王与休屠王,匈奴人逃到河谷,想要冲出山谷,李广部按照事先的部署,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匈奴援军,不知谁先扔下弯刀,连锁反应如瘟疫般蔓延。匈奴人彻底溃不成军,后面的竟在自相践踏中,一个百夫长试图重整队伍,却被溃兵的战马腿却被射断,成了自己人脚下的肉泥。当第一缕晨曦染红祁连雪顶时,鼓声渐息,皋兰山已成修罗场,匈奴人的血几乎染红草地,被斩断的金刀残片在血泊中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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